心里对秦鸣怎么被关进警局好奇的时候,我看了眼刚给沈泽修包扎完毕的伤口。
不由开口确认道:“你怎么做到的?能让警察把他抓起来?”
沈泽修看了我一眼,似乎猜透了我心里的想法。
他收回视线后,淡然开口道:“杀人未遂。”
秦鸣竟然敢杀沈泽修?!
我被吓了一跳。
但是反应过来的时候,又觉得不怎么可能。
秦鸣是什么样的人,我再清楚不过了,贪生怕死!欺软怕硬!
沈泽修是a市有名有姓的人物,秦鸣他不会不知道。
所以这伤口很有可能是沈泽修他自己弄伤的。
想通了这层,我小声的试探道:“你割伤了自己,来给他罗织罪名?”
沈泽修没有肯定,也没有否定,但是闪躲的眼神告诉我,我猜的是对的
其实我心里是不赞同沈泽修这样做的,他完全没必要为了我,做到这种程度的。
可是眼下,沈泽修不仅帮了我,甚至不惜用利器割伤了自己。
这已经远远超过,我跟他之间交易约定的范畴了。
心里不是滋味,我也说不上来自己此刻的内心感受。
又酸又甜,或许还有担心和害怕。
给沈泽修包扎伤口的时候,我特意在消毒上药后,多裹了好多层的纱布。
可是此刻,似乎又有斑斑血迹渗了出来。
我心下一酸,眼泪就不自主滚落了出来,随即掩饰着低下了头。
可是很快,沈泽修却在我低头的一瞬,伸手接住了我的下巴,不让我躲开,我只好移开了视线。
他单手扶着我的下巴,似笑非笑地眯着眼道:“怎么,心疼我了?”
都这个时候了,他还有心情开玩笑。
我撇了撇头,躲开了视线,没有理会他。
沈泽修却并不放开我,黑眸微缩的时候,一个猝不及防的吻,就结结实实的落到了我的唇齿处,混合着我眼泪的味道。
这次,我没有躲开。
他将我揽进了怀里,下巴抵在我的额头,声音里恍惚,有我从未听到过的温柔。
“没事,满足你一个愿望,还是可以的。”
我的双手不由自主的,攀上了沈泽修的腰间,微微顿了顿,才落了下去。
这个人还真是没有一点正形,好像那样恐怖的伤口,就不是在自己身上一样。
我心里暗暗吐槽的时候,却并没有像往常一样,对他的怀抱反感,时刻都有想要推开的冲动。
倒是莫名的有种安全踏实的感觉,有种奔波疲累了很久,终于找到停靠港口的幻觉。
对,一定是幻觉。
可我不清楚,自己这样的幻觉是因何而生。
我不敢多想,也不愿意想,我现在最担心的,就是我妈的状况。
为沈修泽包扎好,我又回到重症监护室外。
我站在门口,透过窗户看着里面躺在病床上的人,一种从未有过的疼痛感从心窝处蔓延。
疼到我忍不住按住了自己的胸口。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我的心越发下沉。
我妈的病情,现在只是暂时稳定了下来,人一直都还陷入昏迷中。
目前,就算是等来了合适的心脏,她的身体也不适宜第二次手术。
这样的感觉就像前有虎狼,后有豺豹。
无论哪个方向,都是绝望,我都救不了她。
极度无力的时候,身后有人拍了拍我的肩膀。
是方才,我吩咐去自己拿药的沈泽修。
他看了眼病房窗口的方向,视线转到我这里,开口道:“药已经拿上了,不过我可能开不了车了。”
无奈之下,我只好交待了张晓丽,随时告诉我我妈这边的状况,然后开车载沈泽修回别墅。
别墅里。
祝慧在看到沈泽修受伤的时候,一腔的愤怒就转向了我。
她狠狠盯着我,就好像我犯了什么十恶不赦的滔天大罪。
我倒没有多在意这些,只是提醒了沈泽修要按时换药。
看了眼他的伤口,我皱着眉继续说道:“受伤的地方不能沾水,也不能吃有刺激性的食物,伤口的地方要注意消毒,感染了就麻烦了。”
顿了顿,我又想起来一点,继续补充道:“洗澡的时候要特别注意,千万别湿了水,容易感染。”
沈泽修直勾勾的看着我,也不知道,有没有在听我的医嘱。
祝慧伺候他换鞋的时候,他一把拉下来自己的衣袖,盖住了伤口。
随意看着我说道:“既然伤口不能沾水,那一会儿你帮我洗。”
他的随口一说,语气就好像我们是多年的老夫妻,使唤的天经地义。
我心里觉得别扭,又有种说不出来的奇怪感觉。
慌乱之下,不再抬头看他,直接说道:“我先回房间了。”
随后就转身往楼梯上跑,但是步子跨得太大,一不小心踉跄了一下。
感受到身后两道灼热的目光,我更加心慌了,用最快的速度冲回了自己的房间。
关上房门,我重重呼了口气,不规律的心跳声才慢慢平息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