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的事儿也不是多么光彩。
逼良为娼,设局诓骗人抽大烟的事儿这群人没少干。
至于那山西帮,也就是晋商流传下来的,说他们是晋商也行。
风评竟然还不错,讲究诚信为主,在中正街这边,干的也都是镖局,船帮,那一套。
镖局如今有些不太好做,但依旧还算坚挺,毕竟这年头出门在外是真的不安全,镖局还算能赚点钱。
不过对于如今的山西帮,已经算是日薄西山的产业。
船帮那一套反倒成了他们赚钱的主要营收一部分,就好比六爷这码头,其中有不少船都是山西帮这群人的。
“澔爷,情况大致就是如此,听之前咱们对待商帮的态度,咱们多少是要客气点。
虽然他们在咱们地盘上做买卖,都得给咱们油水。
但这群人抱团很紧,而且每个地方大多都有一个小分馆,且在津门还有一个总会馆。
得罪了一家,其他人肯定是要发难的。
其次,闽南帮多少要担待点,他们在津门的会长和五爷关系不错。”
懂了,闽南帮自己人!
“至于山西帮和京帮,两边背后都站着青帮,平时估计没少给青帮好处,另外山西帮和武行圈子还有点交情,另外这些商帮在官面上也有些人脉,所以....”
杨大郎的意思其实就是提点澔爷,待会宴会上,可不能把人得罪死了。
商帮本身就不好惹,加之这群人背后盘根错节的,兴许还和官面上的人物有点关系。
所以是能不惹就别惹,说说好话,到时候对方规规矩矩上缴油水,大家皆大欢喜。
“知道了,时间到了,我也该下去了。”
杜澔摆了摆手,嘴上笑骂道,“你把我当什么人了?就是和他们商量点事,上升不到动刀兵的程度,谁还会和钱过不去呢?”
当杜澔走下楼,就见底下已经坐了不少人,看到杜澔身后还跟着两名小弟,也猜出这应该就是正主了!
“澔爷!”
“杜先生!”
不时有东家朝着杜澔抱拳作揖,脸上都是笑呵呵的。
做买卖的没几个不精明的,更何况在场也不全是商帮的,还有一些本地商贾。
这些本地人,几乎都习惯了,无非就是换了个大佬,拜谁还不是拜呢?
只要不耽搁他们赚钱赔个笑脸没什么。
就连一些商帮的掌柜的也是笑脸相迎,谁也不想平白树敌。
更何况昨晚那情况,在场不少人都是听闻了,私底下早就讨论过,直呼这年轻人做事有些心狠手辣,果决。
“诸位坐吧,都到齐了吧?既然到齐了那就....”
杜澔正准备想说先开席呢,结果一旁的杨二郎凑了过来,低声道,
“澔爷,还有几位没到。”
闻言杜澔话一顿,目光遵循着看向众人,脸上的笑容一下子收敛起来。
在座商贾见此莫名感觉有些发寒,这年轻人,莫不是学过变脸。
怎么变脸比翻书还快。
“呵呵,澔爷,还请多担待,还没来的是几位我认识,想来是生意兴隆店里忙不过来耽搁了一下。
不过大家都给您面儿,肯定会来的。”
一名中年商贾笑着起身朝杜澔拱了拱手笑呵呵解释着。
只是话刚说完,屋子内静悄悄的。
杜澔目光平静的注视着他,什么也没说。
但一众商贾都感觉这气氛有点不对头。
“你叫什么名字?”
“呵呵,澔爷,在下京城商会,毛氏商行的东家,毛....唉,你们干什么?”
不等对方说完,杜澔微微一挥手,很快站在圆桌附近的小弟会意,迅速分出两人,一左一右把对方摁在圆桌上。
脑袋与茶盏摩擦,滚烫的茶水烫的着毛掌柜哇哇直叫。
“澔爷!澔爷您这是做什么?”
他开始求饶,心里有懵逼,有恐惧,还有一丝怨毒。
看到这一幕,一众东家都不自觉咽了口唾沫,坐在这位毛掌柜旁边的几人则是不自觉往旁边缩了缩,生怕殃及池鱼。
就见杜澔起身朝这边缓步而来,走到对方跟前,拍了拍对方的胖脸,
“做什么买卖的?”
“大烟!大烟!澔爷我家的大烟品质绝对好,澔爷您能不能先让您的人先放开?”
“名下有几家场子?”
杜澔丝毫没理会对方,一边自顾自说着,一边从兜里烟盒摸出一根大前门。
抽了口,杜澔心里还骂了句。
好不容易重活一世戒了,特娘的又给拾起来了。
“五家!五家!澔爷我名下五家场子。”
随着这毛掌柜话音刚落,就在众人还在思索着杜澔到底是几个意思之际。
却见杜澔以极快的速度一把就从旁边小弟腰间抽出一把砍刀,在众人还没回过味来之前,手起刀落。
噗嗤!
伴随着血水溅满周遭几名商贾一脸,一颗人头已经与身体完成了分离。
脑袋失去身体作为支撑,一下子咕噜噜一滚,竟然直接混到了中间一个碟子上,宛如一道新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