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澔当然想招几百上千人,但那些烂仔要了有什么用?
好赌,就容易被收买,到时候招了个白眼狼,那不是白招了吗?
烟鬼更是烂泥扶不上墙,别说砍人,跑几步都得喘半天。
穷鬼好啊!虽然也会受到各种诱惑,但只要坐大佬的大方,这类人好好调教,绝对是砍人最狠的那批人。
混帮派那些良家子也不能要。
如若说是军队,良家子倒是很不错的选择。
但穷鬼和狠人,也是军队十分喜欢的。
狠人也就是那些刺头,正所谓刺头容易出尖兵。
杜澔要的就是一群狠人,一群尖兵,一群有血性敢打敢杀不要命的亡命之徒。
但又不能太无底线。
所以杜澔还加了个标准,穷!
在津门这种地方,你混的穷,多半是还保留了一些良知。
这些要求提出来,基本上就剔除了一大群人。
“那澔爷,这些人咱们是在估衣街招,还是.....”
“估衣街!”
杜澔淡淡道,估衣街算是自己的基本盘,先招知根知底的弟兄进来再说。
往后盘子扩大了,这群人也一直会是他的心腹。
摆了摆手,示意猴子忙他的。
目光旋即又看向杨大郎。
“大郎。”
“澔爷!”
“往后中正街这边交给你和二郎负责,给你一百号弟兄管理这里,有问题吗?”杜澔淡淡道。
把中正街这种重要的地方,交给杨氏兄弟,而不是交给大宝。
这是因为这两人还算是互补,一个有血性,一个有点脑子且足够理性。
遇到事不会怕事,因为杨大郎在主导,遇到一些麻烦事,也会及时向他汇报。
管理这一块,杨大郎虽然不如猴子,但勉强能用。
至于大宝在杜澔的定义,就是为他培养心腹打手的不二人选。
以后估衣街练兵,中正街向外扩张,一边输血,一边干架。
既然都不想让老子好过,老子也不介意搞出点大动静出来。
“是澔爷!”
听到杜澔的任命,杨大郎心中就是一喜,赶忙半跪郑重抱拳过头顶。
“好好干!另外今晚宴请中正街所有的东家,对了中正街最好的馆子是什么来着?”
“回澔爷,是合顺楼!”
“就这合顺楼,谁不来就是不给我杜澔面子!”
——
“好大的胆子!”
哗啦!~
伴随着满桌子的茶盏瓷器掉落在地,“谁不知道我广荣赵爷?他杜澔什么东西?”
“爷!歇口气,歇口气!”
见此一旁的陪馆二爷赶忙说着,“赵爷,您犯不着和这么个愣头青犯冲。
年轻人嘛,嚣张了点很正常,不过古往今来在这津门地界,谁还没年轻过呢?
只是这么蹦跶,我看也蹦跶不了多久了。
这以前不也是,蹦跶的越欢,死的越快啊!”
“哼!我是在生气吗?”
赵师奇赵爷长长吐了口气,这会他也算是慢慢平复下来。
他这年纪还不算特别大,四十郎当岁,也算是当打之年。
不过这年岁,早就磨平了棱角,刚刚无非就是做做样子。
“我只是在恼火,六爷那边一直和咱们有合作。
现在他那边的码头断了,老子每月收罗的那些猪仔猪花卖给谁?
还有咱们的烟馆生意,这没了码头,咱们吃什么?喝西北风啊!”
“爷,这倒是好说,咱们青帮控制的码头不少,六爷也就控制一段。
这边断了,咱们找其他大把合作不就完了?
现在这杜澔气势正盛,咱们没必要现在招惹他。
反倒是让他在这儿蹦跶,依我看,这小子的脾性,只怕还要闹出一些祸端。
到时候不用咱们出手,总有人看不顺眼。
正所谓这...鹬蚌...什么相争...反正咱们得利,所以咱们急不得。”
听到对方这么说,赵师奇也是笑着点点头。
“道理是这么个道理,不过杜澔这小子还真是锋芒毕露啊!
红帮五爷那家伙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这是觉得那一亩三分地不香了,想从咱们青帮嘴里虎口夺食?
就怕闪到舌头啊!”
“嘿嘿,这谁知道呢,毕竟红帮这些年也憋屈,有可能是活腻歪了。
总之咱们不急,青帮这么大,谁看不顺眼谁出手呗?”
“嗯,也是,反正是案板上的肉。
五爷难得硬气一回,估计现在这老小子还在后怕吧?哈哈哈!
到时候别人迟迟没人动手,那咱们就勉为其难,吞下这块肉。”
赵师奇笑呵呵说着,他对六爷这块地盘多少还是很惦记的。
毕竟他这儿可不靠近码头,有六爷那块码头,那就有了自己的码头,许多事办起来也就方便许多。
——
入夜时分,合顺楼——
这是一家主打鲁菜的馆子,合顺楼最出名的就是做海鲜了,一手葱烧海参做的最是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