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必须要让周传策站到自己这一边,哪怕是使用一些非常规的手段。
严孤山的眼神冰冷如霜,他的声音仿佛是从九幽地狱传来的寒风,冷冽地穿透空气,一字一句地说道:“周将军,你要好好想想,这是关乎周氏一族生死存亡的抉择。是献祭一个人,还是让整个家族陪葬。你应该明白,周后如今的行径已经将周氏置于风口浪尖,若她继续存在,周氏必将遭受灭门之祸。
但若是周后死了,她的那些孩子反而会安全。他们还只是不谙世事的稚子,无辜至极,本宫并非残忍嗜杀之人,待我即位之后,定会善待他们,不会让他们受到丝毫苛待。”
太子顿了一下,目光微微闪动,继续说道:“况且,周后的儿子也是个聪颖的孩子,听闻他身有顽疾。也许,凭借本宫的能耐,还能找到办法治好他。这对周氏来说,未尝不是一种希望。”
周传策皱起眉头,眼中满是怀疑地看着太子。他冷哼一声道:“太子殿下,你如今都已经来背刺我周家了,我又如何能再相信你的这些花言巧语?你说的这些,不过是为了达到你的目的而编造的谎言罢了。”
太子微微皱眉,眼中闪过一丝不屑:“背刺?周将军,你可不要血口喷人。我当时可未曾与你们真正结盟,我们只是因为利益相关,才一起联手除掉一个我们共同的敌人。那只是一次各取所需的合作,并非你所认为的结盟。不过,稚子无辜,我可以向你保证,我所言句句属实。”
说着,太子背着手,缓缓走近周传策。
他的嘴角泛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微笑,压低声音,带着一种神秘的口吻说道:“周将军,你大可放心。因为我无法有子嗣啊……”
周传策听到这话,如遭雷击,他震惊地瞪大了眼睛,不由自主地后退了几步。他的目光在太子身上来回扫视,仿佛要重新审视这个他一直以来都有所了解的人。
在他的印象中,严孤山身强体壮,意气风发,怎么也无法将他与无法生育联系在一起。
这种巨大的反差让他心中充满了疑惑和震惊,他呆呆地站在那里,不可置信地看着太子,一时之间,竟不知该如何回应。
旁边一直默默站着的郑鹤,听到太子这番言论,也不禁愣住了。
周传策眉头紧锁,眼中满是怀疑与不屑,他感觉太子就是在信口雌黄。他冷笑一声,说道:“太子殿下,你既然扬言能救活伤病之人,怎么就不能治治自己所谓的‘病症’呢?您这说辞,未免太过牵强了吧。”
严孤山却没有丝毫的窘迫,反而笑得大大方方,那笑容中似乎还带着一丝解脱。
他微微挑眉,眼中闪过一丝别样的光芒,语气轻松地说道:“因为我是断袖啊,周将军。我对女子并无兴趣,自然不会有子嗣,也无需去医治这根本不存在的问题。”
周传策像是被雷劈中一般,整个人呆立在原地,震惊的情绪在他心中如汹涌的波涛久久不能平息。
他的脑子飞快地思索着,试图理解太子话语中的含义。每一个新冒出来的念头都像是一颗重磅火药,在他的脑海中炸响,将他原有的认知炸得粉碎。
过了许久,周传策像是从极度的震惊中找回了一丝自己的意识,满脸涨得通红,憋了半天,终于从牙缝里骂出一句脏话:
“他妈的,你…… 你不会是在下面……”
他的声音因为过度的惊愕而有些颤抖,眼神中交织着难以置信、荒唐和一丝莫名的惊恐。
严孤山听到这话,嘴角微微一抽,差点就绷不住脸上故作高深的表情。
他强忍着笑意,心中暗叹这周传策的思维真是跳脱得厉害,竟然能问出这样的问题。
不过,为了继续掌控局面,他还是咬了咬牙,故作高深地点了点头,莫名其妙的认下了周传策这惊世骇俗的猜测。
一旁的郑鹤听到他们的对话,感觉一阵牙酸。
他实在是没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个样子。原本紧张严肃的氛围,竟然被周传策这突如其来的一问搅得有些荒诞离奇。
周传策现在又震惊又尴尬,他感觉皇帝和太子全是他妈的神经病。
他们老严家血脉是不是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严孤山此刻眼中闪过一丝不耐,他实在不想再跟周传策继续这般纠缠下去,多说无益,只会徒增更多的变数。
于是,他神色一凛,语气变得更加果决,直接撂下狠话:“周将军,你我就别再兜圈子废话了。今日,我可以说是对你坦诚相待,礼尚往来嘛。我连自己如此隐秘的弱点都告诉了你,这足以显示我的诚意。”
他微微眯起眼睛,眼中闪烁着锐利的光芒,犹如猎鹰盯着猎物一般注视着周传策:“你心里应该很清楚,你长姐周后如今的所作所为,已经彻底触怒了父皇,父皇是绝对不会容忍她继续活下去的,她的死已经是板上钉钉之事。
现在,问题的关键在于你,周将军。你是想跟着周氏一族一起陪葬,还是想保住自己的性命,为周氏留下一丝血脉?”
严孤山顿了顿,向前一步,身上散发出来的气势让周围的空气都仿佛变得凝重起来:“如果你想活命,就按我说的做。
你要把能坐实你长姐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