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干什么?”
“你说我想干什么?”
这话,多少带些阴森恐怖,吓得萧玥连连后退的往外跑。
“嗤!”
萧鄞看她跑开,嗤笑了一声,表情带着些恶劣。
一个有些变态的孩子,竟会怕他,看来他也挺变态的。
“殿下,皇贵妃请你进去。”
这时,皇贵妃身边的大宫女走了出来,恭敬的道。
萧鄞轻撇了她一眼,让乘风等在外边,便自己推着轮椅进了屋。
屋内,皇贵妃正悠闲的给花减枝,一举一动都透着娴静与优雅。
萧鄞在她不远处停下,坐在轮椅上,不动也不说话。
好一会儿后,皇贵妃这才转过身来,将剪刀轻轻的放下。
眼神撇过萧鄞的腿时,眸低闪过一抹厌恶。
“锦亲王找你作甚?”
皇贵妃就连虚与委蛇都懒了,直接开门见山的问。
萧鄞也懒得与她打哈哈,冷笑了一声,回道:“自然是来找寻杀害悠悠的线索的。”
皇贵妃眼神一厉,声音带着一丝尖锐,“你告诉他了?”
萧鄞手轻抚着轮椅,垂下眸子,神色带着几分漫不经心,“该说的都说了!”
“什么是该说的!什么是不该说的?”
萧鄞嘴角扬起讥诮,“皇贵妃娘娘觉得呢?”
皇贵妃看着他这幅样子,真恨不得拿起边上的剪刀直接插入他的胸膛。
几个深呼吸后,皇贵妃忽然笑了,笑道:“你不会说的。”
“你终究是怕死的!”
“鄞儿,你是我生的,没有人比我更了解你!你没那么狠心!”
“是吗?”萧鄞的手指蜷缩了一下,反问了一句。
不等皇贵妃回答,又大声的道:“你都能为了你自己,派人要了我的命!我是你生的,你觉得我不比你狠?”
“你……你真说了?”皇贵妃气得牙齿都在打颤。
“怎么?怕了?”
“你做那些事的时候怎么就不想想后果?”
“我问你,当初派人杀我的目的,除了要掩盖事实外,是不是还取走了我的心头血!”
“心……心头血?什么心头血?”皇贵妃有些疑惑和不解,但只是道:“那次我不过就是给你一点教训罢了!让你别在碍事!”
“呵!”
萧鄞轻呵一声,仰头苦笑,“好一个教训啊,一个教训就将刀捅入我的心口。”
“一个教训,就是要我的命!”
皇贵妃不敢去看萧鄞,背对着他,云淡风轻的解释,“只是失误而已。”
而已?
听听,多么冠冕堂皇的理由?
他的命在她眼里,究竟算什么?
他有时候真想不明白了!
她做那么多究竟是为什么?
她唯二的两个儿子,都得不到她半点的喜欢,她争那么多究竟是为什么?
不过看她的态度,萧鄞也确认了一件事,就是取心头血的事她确实不知道。
若他的心头血确实是在那次被取的话,那那些“杀”他的人中,定是混入了奸细。
如此这般想着,萧鄞的心里微微好受了一些。
“我的事,他知道了多少?”忽然,皇贵妃又问。
“他”自然指的是锦亲王。
听出她语气中的紧张,萧鄞又迷茫了。
她究竟爱的是父皇还是锦王叔?
分明嫁给了父皇,为何又那么在乎锦王叔对她的看法?
还是说她根本两个都不爱,她只爱她自己!
“该知道的都知道了!不该知道的……我知道的也都交代了!”
萧鄞冷嗤道:“别以为自己隐藏得很好,锦王叔远比你想象的知道的要多得多。”
“就比如……萧玥!”
萧玥两个字一出来,皇贵妃就猛的回过了头来,一双眼睛瞪得大大的,带着惊恐。
萧鄞心中一凛。
果然,如他所料,萧玥并非亲生!
若她不是,那是悠悠?
所以,她才那么迫切的,那么不顾一切的想要杀了悠悠?
只是为什么呢?
为何要将自己的女儿换成别的女儿?
还是说这其中另有原由?
“你套本宫的话!”忽然,皇贵妃反应了过来。
“欺君之罪,贵妃娘娘可知是什么罪!”
“那还不是你不争气!”皇贵妃气愤道。
“明明是本宫先怀的你,偏偏却被人抢了先。”
“皇上承诺过本宫的后位,也被人抢了!”
“不占嫡也就罢了,到手的长也被人占了!”
“更重要的是,你还天生残疾!”
“在这佳丽三千的后宫,本宫若不为着自己一点,你觉得咱们母子还能活到今天?”
“但凡你争气一点,本宫何至于逼自己?”
“都是你!都是你的错!”
“是你让本宫被人嘲笑,是你让本宫抬不起头来,更是你让本宫失去了希望。”
“你就是天生来克本宫的,你就是个孽种!”
“一切的祸端就是从发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