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鄞颔首,神情激愤,“此人居心叵测,用此邪术企图侵害我大周的江山,其心可诛!”
“嗯。”锦亲王点头,“二皇子殿下大义凛然,本王佩服。”
萧鄞脖子一缩,语气莫名的就弱了下来,“锦王叔有话不妨直说。”
“身为皇子懂得明哲保身是聪慧之举,但若做得太过却是别有用心,二皇子可明白这个道理!”
闻言,二皇子的手下意识的捏紧,再缓缓松开。
“我不太明白锦王叔这话的意思。”
“二皇子,明人不说暗话,你先前救了悠悠时已然暴露了自己。”
“若还是一味的隐藏自己,怕是会引来更多的猜忌,倒不如光明正大的做自己。”
“现如今敌人在暗我们在明,共同御敌保卫我大周江河才是你身为一个皇子的担当。”
萧鄞抿唇不语。
锦亲王继续道:“悠悠与本王说过,你的气运也被人用邪术破坏过,紫气也在逐渐的变少。”
“你可知,想要用此邪术,需要什么?”
“心头血!”
“没错!是心头血!”
“本王记得去年你就被人刺了一刀,正中心口。”
“本王想,以你的本事这么长时间应该查到幕后之人是谁了吧?”
萧鄞听到这话,虎躯一震,不可置信的盯着锦亲王。
他放在腿上的手死死的拧着自己的皮肉,竟一点儿也没感觉到疼。
他耳里,脑海里就只有三个字“心头血。”
他被刺杀,被取走了心头血?
难道侵害大周,想要谋夺大周江山的人是她?
不!
不可能的!
怎么可能是她呢?
萧鄞的脸色肉眼可见的一点一点的发白。
他垂着眼睑,脸上难看的肥肉遮掩住了他眼底所有的情绪。
锦亲王也看不清楚他到底在想什么,就那么静静地等着,静静地看着。
良久,萧鄞这才蓦然的抬起头来,掷地有声的道:“锦王叔,若是我说了,你可否答应我一个要求?”
“什么?”
萧鄞看着锦亲王那张严肃又周正的面容,动了动唇,接着又苦笑了一声,头微垂。
“这么多年了,锦王叔难道就从未怀疑过我母妃吗?”
“你母妃?”
“是你母妃做的?”
萧鄞笑了,抬头的瞬间一双眼睛中含着泪光,苦涩道:“锦王叔没想到吧?是我母妃要杀我!”
“不,她也不是真的要杀我,只不过是想借着杀我的名头来给自己洗一洗罪名罢了。”
“悠悠第一次被拐出城遇见我的那次,不慎被雷劈死的两人是定国公府的人。”
“我之所以出现,也是赌一把,赌她不会杀我!”
“只是没想到,那两人被劈死了!为了防止调查,他们却掉头来杀我,且下手毫不留情。”
萧鄞想,若非当日悠悠给了他一个平安符,或许他那日就真死在定国公府那名暗卫的刀下了。
锦亲王捏紧了拳头,呼吸有些不稳,沉沉的问:“她为何杀悠悠?”
“自然是不想让姨母好过!再加上悠悠与心心妹妹长相相似,又破坏了她的计划。”
萧鄞满脸苦涩的笑,“她自认为王叔你对她情根深种,怎么可能让你与姨母产生半分情谊?”
“心心的死我不清楚,但世子的事却与她有莫大的关系。”
“我曾亲眼见到,亲耳听到她派人杀了养马的那个宫人。”
“知道前些日子悠悠被刺杀我为何出现吗?就是因为我在她身边放了人。”
“三批刺客,其中一批是她派的。”
“地下青楼也与她有关?”锦亲王赤着眼,几乎是磨着后槽牙的问。
萧鄞听到这话,并未答话,只是定定的盯着锦亲王看。
他不确定锦亲王知道多少。
锦亲王看了他一眼,冷哼了一声,“你以为你能替她擦多少屁股?能替她隐瞒多少?”
“金铭轩已经招供,早已有人秘密的调查金家,若仅是刺杀悠悠倒也还能留一命,若她参与地下青楼,企图谋害大周江山,此事其心可诛,绝无生还。”
萧鄞嘴唇颤动,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锦亲王拍了拍萧鄞的肩膀,微叹息了一声。
“你母妃……做的事情远比你想象的要多得多。”
“听本王一句,保住自己就好。”
一句话,让萧鄞又不禁红了红眼眶。
好一会儿后,萧鄞紧了紧拳头,像是下定了决心,“锦王叔想知道什么,只要我知道的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好。”
“好孩子。”
锦亲王刚从二皇子府离开,身边的护卫便道:“二殿下,皇贵妃宣你入宫。”
萧鄞嘴角若有似无的勾起一抹讥诮。
“乘风,将我府中的人清理干净吧!”萧鄞忽然道。
“殿下?”
乘风不解,从前他可是说过要留着这些人将计就计的。
“按我吩咐的去做便是。”萧鄞道。
“是。”乘风应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