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那扇木门被缓缓推开,菲德罗萨进来了,他身着一袭华丽的丝质礼服,看向伊丽莎白,薄唇微弯:“欢迎你,我的公主。” “你就是这么欢迎我的?”伊丽莎白瞧着他眉毛微皱,“把我抓起来?” “我也是迫不得已,情不自禁。”菲德罗萨一步步走向她,眸中蕴满了深情,“再说,我有哪点比不上那个斯兰德?” 伊丽莎白一怔。 菲德罗萨说:“论出身,我出身于赛尔达侯爵世家,世代是受勋贵族,而斯兰德,不过到了他的父亲罗斯梅尔,才有了贵族身份,更不用说现在,罗斯梅尔是人人都知道的逆贼,斯兰德就是逆贼之子。而且我是家里所有人都疼爱重视的人,斯兰德呢?我听说他小时候体弱多病,他的父亲,也就是那个逆贼,很是瞧不起他。” “与其说这些,”伊丽莎白从床上站起来,“你不如放了我。” “放了你,让你去找他么?”菲德罗萨走到床前,“现在的我,是皇后身边的红人,而斯兰德——不过是个丧家之犬!” 菲德罗萨伸手要抓伊丽莎白手腕,下一秒,血红荆棘将斯兰德的指尖割破,他猛地缩回手。 “你靠近不了我的。”伊丽莎白的手腕上,荆棘仿佛有生命般缓缓挥动。 “是么?”菲德罗萨扯起一个笑,一手撑在床沿上,爬上了床,荆棘蜿蜒着,猛刺向菲德罗萨,菲德罗萨周身突然腾起黑雾,荆棘遇到黑雾,猛地缩了回去。 伊丽莎白站在柔软的床上步步后退,看向菲德罗萨周身的黑雾:“这是什么?” “怎么?”菲德罗萨步步上前,“允许你有‘血红荆棘’,就不许我有防身武器?” 床本来就不宽,伊丽莎白退到了墙面,退无可退,菲德罗萨像一个巨大的阴影笼罩上来。 “我的公主,让我拥有你。” 菲德罗萨伸手,轻轻去捧伊丽莎白的脸,下一刻,伊丽莎白手腕上的血红荆棘猛然伸出,菲德罗萨脸上腾起黑雾,血红荆棘退缩了一下,然后拐了个弯,迅速伸长,攀到了屋子中间的吊灯上。 “菲德罗萨,”伊丽莎白一手攥住荆棘,“你真叫人恶心。” 光影猛烈地一晃,伊丽莎白攥着荆棘一脚踢中了菲德罗萨左肩,落到了刚刚菲德罗萨进来的门边,伊丽莎白伸手扭动门栓,门纹丝不动。 完了,伊丽莎白心里一凉,打不开。 “我恶心?”菲德罗萨从床上跳下来,走向伊丽莎白。 “你不是问我你有哪点比不上斯兰德吗?”伊丽莎白将手背在身后,荆棘顺着她的手腕延伸而下,默默地穿过地毯,斯兰德的脚旁,蔓延到对面的墙上。 “你说。”菲德罗萨语气还算平静,但目光中已经渐渐恼怒。 “至少,”伊丽莎白紧盯着目光恨恨向她走来的菲德罗萨,“他不像你,外表看起来虽然强悍,但内心——其实自卑懦弱得要死。” “你说什么?”菲德罗萨上前一步,光影突然摇晃了一下,菲德罗萨向上看去,只见顶上的那个吊灯的绳子上盘踞的荆棘仿佛蛇一般嘶嘶地朝他吐着信子,而那盏吊灯摇晃两下,砰——朝他砸了下来,菲德罗萨反应算快,往旁一滚,吊灯“砰——”地砸在地板上。房间一时陷入了黑暗,伊丽莎白后退两步,下一秒,原来还在吊灯旁的菲德罗萨不知为什么突然出现在伊丽莎白面前。 “啊——”伊丽莎白的尖叫被扼在喉咙里,菲德罗萨一手紧紧掐住伊丽莎白的脖子,枯瘦的手上青筋毕现。 “你想杀我?”菲德罗萨冷冷看着伊丽莎白,喉咙里发出仿佛不属于他自己的低沉声音,五指握紧。 突然,门被“吱呀”一声推开。 “主人。”爱莎拿着蜡烛慌慌张张地说,“您没——” 下一秒她就看见了菲德罗萨掐着伊丽莎白脖子的情景,菲德罗萨看向她,眼神一沉,下一秒便松手了,伊丽莎白跌坐在地,猛咳起来。 “谁让你进来的?”菲德罗萨沉声。 爱莎有些紧张:“少爷,老爷叫您去一趟。” “知道了。”菲德罗萨淡淡扫了黑暗中面色通红的伊丽莎白一眼,“把她给我看好了。” “明白。”爱莎恭敬道。 “嘿罗德,你看我们登上海鹦鹉号了。”胖子拍了拍“幻影”的肩。 “幻影”看向船舷上颜色不太新鲜的暗红色油漆,又抬头看了看四周,茫茫大海上除了这艘静静矗立的游轮和他们刚刚乘坐的小救生艇,其它的什么也没有。 另外一个金发的美女看向“幻影”:“嘿,是你提议我们来探险的,你不是怕了吧。” “当然不。”“幻影”顿了一下,缓缓道。 “那我们进去看看吧。”金发美女说。 这艘船很豪华,里面有宴会厅,有泳池,有赌场,甚至有室内花园,诡异的是,除了他们,其他的一个人也没有。 “好奇怪,”胖子也说了,“怎么一个人也没有,人都去哪儿了?” “是啊,”金发美女说,“传说中的‘海鹦鹉号’上可是宾客如云的,不过话说回来,罗德,你是怎么带我们发现它的?” “你们既然相信我,我总有办法找到的,不是吗?”“幻影”说,“不过我脑子有些糊涂了,在登上小船过来之前,我们在哪儿啊?” 金发美女哈哈大笑:“看来你真是糊涂了,我们偷偷从安息者号上下来的,是你说能带我们找到海鹦鹉号,结果中途,我们遇上了风暴——” “戴安?”一个惊诧的声音打断了他们的话。 “幻影”抬头,见到一个短发美女站在他们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