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斗篷的道:“这些具体数据一向都是由黑袍使负责。” 旁边黑斗篷的此时摘下了斗篷,看向斯兰德,斗篷下是一张褐发俊秀少年的脸,他看向斯兰德,目光闪亮,准确而丝毫没有停顿地报出了一组数据。 “这份记忆力简直非人能及。”克洛斯诺赞叹。 斯兰德也微勾了勾唇:“做得很好,黑袍使。” 听到斯兰德的夸赞黑斗篷的目光望向他的目光更加热切:“伯爵,您离开的每一天我们都在期待您的回归。” “多谢。”斯兰德可有可无地道,“明天开始我要逐一巡查刚才你们所汇报的每一项工作,今天就到这里,你们退下吧。” “伯爵,”黑袍使又道,“我有一件事要单独禀报。” 斯兰德淡淡扫他一眼:“那你留下吧,其他人退下。” 红黑两队都屈臂行礼,退下了。 大殿上空荡荡的只有黑袍使一人,黑袍使看向他:“伯爵,离开的这两年你都去了哪里,不要告诉我你真的给女王摘星星去了,我不信。” 斯兰德眸光微垂,一手轻抚黑色王座狮头扶手:“你想说的事就是这个?” “伯爵,”黑袍使看着他,目光热切得近乎狂热了,“你明明知道我有多担心你。” 伊丽莎白微皱了皱眉:“他看着伯爵的目光好像不大对劲?” 克洛斯诺勾了勾薄唇:“吃醋了?” “我才没有,”伊丽莎白道,“我只是奇怪他们之间有什么奇怪的瓜葛,让这个人对伯爵如此崇拜迷恋?” 克洛斯诺道:“据我所知,这个少年是被斯兰德救下来并亲手养大的,大概是从依赖发展成依恋了。” 斯兰德依旧垂着眸,语气平静而冰冷:“你以为你是谁,有资格问我这些。我不过是带大了你,你难道还要终生赖着我?” 那少年急道:“为什么不可以!?” 斯兰德声线冰冷低沉,带着种残酷而好听的语调:“宠物小的时候很可爱,养大了就不好玩了。你很麻烦,而且不适合留在地下城。我会停了你的职位,什么时候想清楚了自己离开吧。” 那少年默了默。 斯兰德挑眉,神情中有了一丝不耐:“还有什么事么?” “没了。” 少年顿了顿才道,行了个礼也从大殿中退了出去。 斯兰德坐在王座上,轻叹了口气,双手按了按眉心。 克洛斯诺道:“我有种预感,跟着那个少年会有有趣的事情发生,走,我们去看看。” 两人于是出了大殿跟着那少年在地下城中穿行,只见那少年沿着他们来时的路出了地下城,此时地上的星临城中也已经夜幕降临,少年在拥挤肮脏的街市中揣着手慢悠悠地走着,拐进了一个客店,那客店老板见他来了点了点头,他径直上了客店三楼,推开了一扇房间的门。 门之后有一队红袍使者在等着他,他关上门,看向那些红袍使者,神色冰冷道:“我刚刚试探过伯爵,他的确被女王迷惑,打算把地下城双手奉上作为聘礼。” 克洛斯诺道:“他冷漠起来跟伯爵还有那么一两分地像。” 伊丽莎白皱眉:“我觉得不太像,至少伯爵假装冷漠是为了保护他,而他——” 只听少年继续道:“而且伯爵决定,明天就开城迎接地上城的人们,向女王进献。” 伊丽莎白道:“他得不到的,就也不许别人得到。” 这时,人群中一个红袍使者道:“宫中的人手都已安排好了,就等大人下令。” “很好。”少年道,“今晚行动。” 深蓝的天幕上布满璀璨星罗。 而伊丽莎白却在她的卧房中坐在桌前,看着桌上那颗被玻璃罩子小心罩起来的石头发呆。 在房中的另一个伊丽莎白轻叹:“明明那么喜欢,为什么要装作不屑一顾呢。” 克洛斯诺也看着桌前坐着的伊丽莎白:“很多事情都身不由己,就像很多误会都不一定解得开,很多结局都已经注定那样。” 伊丽莎白道:“他们快来了么?她会怎么样?” 克洛斯诺耸了耸肩:“我知道的也不比你多多少。” 坐在桌前的伊丽莎白忽然见到窗外似乎有一抹人影闪过,她站起身朝窗外看去,却什么也没看见。她皱了皱眉,到了卧室外的露台上,朝下方的庭院看去,然而庭院中只有树木随风而动,没有其他任何人影。 忽然,一道人影从她身后的露台顶上悄声无息地跳了下来,伊丽莎白察觉了身后响动警惕回身,同时身上弹出了一个淡金色的保护罩将那黑色人影隔离在外。那人影靠近两步,月光照在他脸上,金色微卷的短发,湛蓝双眸。 “斯兰德?”伊丽莎白看向他,有些犹疑。 他笑了,转过身手臂伸过窗子,连着玻璃罩子一起将石头拿起,回身举到自己面前:“不是不喜欢吗,还用能量保护罩珍藏?” 伊丽莎白一时面色有些红,上前两步就要抢过他手中的那个盒子:“你管我!” 保护罩也就消失了,她方才一到斯兰德面前斯兰德眸光一闪,一手便将那盒子连同石头一块儿扔下了露台,伊丽莎白下意识慌忙转身,下一刻,她双手便被斯兰德从后钳制了。 旁观的伊丽莎白道:“他不是伯爵!” “聪明,”克洛斯诺说,“怎么发现的?” 伊丽莎白皱眉看着面前情形,只见又一个黑影从露台顶上跳了下去,在黑夜掩护下将手中匕首刺入了伊丽莎白心口! 鲜血飞溅在露台上。 伊丽莎白看着自己胸口的匕首,回首想要看一看斯兰德,就听他的声音道:“随随便便编个谎话你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