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座上的伊丽莎白勾唇绝美地笑了,只是那笑容没什么温度。她看着斯兰德:“就算天上的那颗星星真的落下来了,你也不能证明它刚好就是你手里这块破石头。所以,我不会答应你的求婚。” “我明白了。”斯兰德垂眸,将手中石头扔到地上,转身便朝着议事殿外走去。 门口两个护卫将他拦住了。 他侧首,微眯眼:“你觉得你的人拦得住我?” 王座上的伊丽莎白挥了挥手,斯兰德走出了大殿。 过了片刻伊丽莎白从王座上走了下来走到那块石头旁边,屈身将那块丑丑的石头捡了起来。 “他要去哪儿?”门边的伊丽莎白问。 克洛斯诺耸了耸肩:“跟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斯兰德穿行在宫廷之中,几乎算的上是熟悉,很快就找到了整个宫殿的大门口,两扇金色大门缓缓打开,斯兰德走出了宫廷。伊丽莎白回望了整个宫廷一眼,典雅富丽,金碧辉煌。 两人跟着斯兰德走出了宫廷。伊丽莎白这才有了一种身在真实世界的感觉。街市上人群熙熙攘攘,十分热闹,身后的那个宫廷仿佛是个美好而不真是的梦境。 这时两个身穿斗篷的人忽然穿过人群来到了斯兰德面前,他们在斯兰德面前单膝下跪,一手贴在胸前:“伯爵,我们已等候你多时了。” “他也叫伯爵?”伊丽莎白惊讶。 克洛斯诺笑了:“此伯爵非彼伯爵。” 斯兰德微垂首,唇角勾起个没有温度的笑:“那还等什么,走吧。” 紧接着便有顶轿子停在了斯兰德面前,其中一人撩开轿帘,斯兰德便上了轿。 轿子经过蜿蜒的街市,越走越远,越走越远,来到肮脏的菜市酒馆中间,直到到了一个酒馆门口,斯兰德下了轿子,那酒馆上挂着牌子,写着独角兽酒馆。旁边随行的人帮他打开了门,他进了酒馆,酒馆中本来在进行一场狂欢,喝酒的喝酒,跳舞的跳舞,然而当斯兰德一进酒馆,几乎是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男的脱帽致敬,女士对他行屈膝礼,斯兰德微颔首,目不斜视地从人群中穿了过去,到了酒馆的后巷。 后巷墙上有一扇门,他前方那个穿黑斗篷的人拉开了那扇门,前方是一个长长的台阶,直通地下,斯兰德一步步地走了下去,直到阶梯尽头,再经过长长的潮湿而黑暗的通道,前方突然开阔起来,就像来到了一个巨大的酒窖,然而高大而宽阔的拱廊,以及面前的木制大门昭示着这是一个比酒窖大得多的地方。 “来的是什么人哪——?”其中一个身材肥硕的看门人拿着酒壶打了个饱嗝,语气轻蔑地问。 下一瞬斯兰德身旁披斗篷的人便一拳招呼在那个看门人脸上,把那人撂倒在地,一脚踩在那人堆满横肉的脸上:“睁大你的狗眼好好看看,来的是谁。” 那人的酒这才彻底清醒,眼光看向站在面前的人,接着声音便仿佛嘶哑了:“伯、伯爵?” 另一个守门人见状也赶快跪下了。 “起来吧。”斯兰德轻叹口气,“我不想自己动手开门。” 木质的大门被打开。 伊丽莎白觉得今天让她惊诧的事已经够多,无论再遇到什么事她都能平静以对了,但是在看到这在地下的街市和远处的宫殿之时,她仍旧深吸了口气。 连克洛斯诺也惊叹道:“奇迹。” 斯兰德走进了城中,这次,他所行之处,在街市上的人们几乎都回过头来望向他。接着,那些人便纷纷向斯兰德行礼,或是脱帽礼,或是屈膝礼,一边行礼一边轻声问候:“伯爵大人。” 就这样一路走到了远处宏伟的殿堂之前,殿堂沉重的大门为斯兰德缓缓打开。伊丽莎白和克洛斯诺同时看向殿堂内,几束强烈的光线从殿堂顶上射下,大殿两边被列队的巨型柱子撑起,而黑色大理石铺成的大殿中左右两边分成了两队人,一队身穿红斗篷,一队身穿黑斗篷,整个大殿因为这两队人闹闹嚷嚷,而且两队人也不是截然分开的,其中有部分已经殴打扭曲成一团,挡住了从殿门通向高高在上黑色王座的去路。 斯兰德现在就算说话也会被淹没在两队人闹嚷的声音之中,所以他伸出手掌,他的手掌上出现了一滴冰蓝色的,类似水银般流动的液体,所有正在打斗和争论的人都霎时停住了,转头看向斯兰德。 不知道是谁喊了声:“伯爵大人。” 所有人都面色惊恐地纷纷向着斯兰德下跪。斯兰德看向跪倒在地上一片的人,神色中难得地出现了丝倦意。他握住了在空中悬浮的水银般的液体,闭上眼,浓密的睫毛轻颤了颤。紧接着,奇异的事情发生了,红黑两队跪着的人中有部分从实体变成了类似全息投影的数据网格,紧接着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克洛斯诺道:“厉害,我还没想到碎片还能这样用。” 伊丽莎白疑惑道:“这个地下城中的居民都是真的吗?” 克洛斯诺:“真假的比例可能跟这大殿上的一样吧。” 伊丽莎白看向大殿,方才拥挤的大殿现在变得清爽了许多,双方队列从七八十人减少到了十几人。 斯兰德从两队人中间穿过,登上王座。 “不对啊,”伊丽莎白忽然道,“如果只是全息投影的话就算再逼真也不能和真人打架啊?” “所以那不仅仅是全息投影。”克洛斯诺说,“我们管它叫时移,就是从无效的时间碎片中截取出活生生的人的生活片段,让这个片段附着在全息投影上,从而产生出一个新的无效时间片段,既不影响原有完整世界的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