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到处都找不到伊丽莎白?”罗歇尔夫人刚进庄园,听了菲德罗萨的话后皱了皱眉。 菲德罗萨表情有些焦急:“我追踪着伊丽莎白的飞船到了主星星系边缘,逼停了她的飞船,截获了她的飞船弹出的救生舱,但救生舱里却没有伊丽莎白的影子,我真不知道她还会去哪儿。” 罗歇尔夫人走进大厅解下披风:“你先别慌,有些伊丽莎白常去的地方你未必知道,我派人去找找,还有,我有权利开启她的腕表上的定位仪,所以你也不用太担心了。” 菲德罗萨听到有定位仪松了口气。 罗歇尔夫人坐下,桌上立刻升起了杯温度刚好的热牛奶咖啡。她端起来喝了口。 菲德罗萨道:“夫人,请快打开定位仪看一看吧,我真的很担心。” “好吧,”罗歇尔夫人叹了口气,举起了自己的手腕,点开腕表投影界面,“这个世上恐怕没人比你更关心她了。” 紧接着,罗歇尔夫人目光扫过整个星系图,却没有发现定位伊丽莎白的那个点。 菲德罗萨也看到了星系图上的异况。 罗歇尔夫人皱了皱眉,关掉了星系图:“可能是我的表很久没用有些失灵,我先送去检修一下再定位吧,你也不用太担心了,先回去吧,一有伊丽莎白消息我就会通知你,说不定今晚或者明天她就自己回来了呢。” 菲德罗萨道:“那好吧,如果有了伊丽莎白的消息请第一时间通知我。” 罗歇尔夫人点了点头。 伊丽莎白站在凉亭边,见到凉亭里那个少年的眸子果然是和斯兰德一样的冰蓝色。 他看向四周,仿佛并没有看到伊丽莎白和克洛斯诺,与此同时,他的手中凭空出现了一块圆形的,凹凸不平的,丑丑的石头。 伊丽莎白问:“那是什么?” 克洛斯诺看向那少年手中的石头,神情有些感慨,又有些若有所思:“是一颗恒星。” 伊丽莎白皱了皱眉,一颗恒星怎么可能被人握在手里。 仿佛看出了她的疑惑,克洛斯诺解释道:“通过一种特殊的装置恒星的质量和体积可以被压缩到手可以握住的大小,前提是那颗恒星上要没有生物,如果有生物的话在压缩过程中会因为细胞受到极致压缩而爆裂而亡。” 伊丽莎白看向克洛斯诺,眼神迷茫。 克洛斯诺叹了口气,看向那个男子手中握着那块丑丑的石头向着花园门口的走廊走了过去,他对伊丽莎白招招手,示意跟上。 男子穿过花木茂盛的欧式亭廊,克洛斯诺和伊丽莎白跟随其后,四周穿行着身着长袍的女性奴仆,都垂着头不敢直视看人。 伊丽莎白此时发现了她和克洛斯诺的不同,她可以穿过柱子甚至径直穿过那些行走着的女仆,感觉自己像个全息投影般,而别人虽然看不见克洛斯诺,克洛斯诺却还是必须小心地避开穿行的人们,小心地走在走廊中间。伊丽莎白小声问:“你说你是克洛斯诺,你是做什么的,为什么要救我,还有这里是什么地方,为什么会有和我和斯兰德一模一样的人?” 克洛斯诺小声:“我是谁暂时不能告诉你,我只能告诉你我是奉了一个人的命令来救你并且把你藏起来不让你继母和你未婚夫找到。至于这里是什么地方。” 那男子转过走廊拐角,走进了议事厅,伊丽莎白跟着他,此时正转过眼看克洛斯诺,一个没提防直接穿过了墙面,她眼前一黑,紧接着便也进入了议事厅,见到圆顶的议事厅上有光线洒落下来,那跟她一模一样的女子正坐在女王座上,而那个所谓的摄政大臣手拿着羊皮卷正站在女王座下的台阶边。此时克洛斯诺也从门口走了进来。 那男子看向王座上的伊丽莎白,伊丽莎白也抬眸看向他,两人眼中神色瞬时变化万千。一旁的摄政大臣转过脸来,看向来人,脸上露出惊恐神色,颤声道:“斯兰德?” 而伊丽莎白则是看着那摄政大臣的脸,眼睛也蓦然睁大了,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她已经死去的父亲,罗歇尔将军。 伊丽莎白下意识想向前一步,旁边的克洛斯诺拉住了她的手臂:“他不是你父亲,只是和你父亲长得一模一样而已,就像这里的斯兰德和伊丽莎白。” 伊丽莎白停住了脚步。 这时王座上的伊丽莎白勾起唇角,宛如绽放的玫瑰花瓣:“你睡了这么久,终于醒了。” “我说过了,”斯兰德薄唇也微带着笑意,上前几步到了王座前,被王座旁的两个护卫伸出长矛拦住了。 他将手上的石头穿过两支长矛交叉间隙递到伊丽莎白面前:“我是给你摘星星去了。” 伊丽莎白愣了愣,伸手接过他手中那个圆圆的丑丑的石头,浅笑了笑:“你不会是刚醒在花园里随便捡了块石头糊弄我吧。” 斯兰德唇角笑意不变:“不信你今晚可以看看空中你指定的那颗星星还在不在。” 说罢他忽然伸手抓住两支长矛,将挡在王座前的两个侍卫掀翻到台阶之下,旁边的摄政大臣一脸惊恐地道:“你做什么——” 么字的尾音消失在了他的喉咙里,站在门边的伊丽莎白和克洛斯诺也惊呆了,因为斯兰德竟然踏上王座上的台阶,微俯身,吻在了女王伊丽莎白的唇上,虽然只是轻轻的一个吻,但女王座上的伊丽莎白也怔了怔。 过了片刻,斯兰德离开伊丽莎白唇畔,轮廓分明的脸上带着一点痞气的笑意,仿佛还能影影绰绰看到少年时的桀骜脾气,他勾着唇角,在伊丽莎白耳边耳语:“你是不是——一直在等我?” 女王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