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臭男人都在忙什么?怎么没有人来管一管那几匹马? 如果没有玄武门兵变,再怎么说,她也是未来的贵妃! 她动也不敢动地扒在天窗处。 而那帮劫持她的黑衣人已经成了六个死人。 另外一帮黑衣人正忙着将这六个死人抛下悬崖。 她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人像大石头一样被抛出去,随后过了好一会儿,崖底传来沉闷的一响。 每一次都令她心惊肉跳,总共六次。 她的人已经缩回车厢,紧靠在车门后,慌得六神无主,心剧烈地跳动着,仿佛外面来了一群野兽,马上就会冲进来把她撕吃了。 如果是太子劫持了自己,还不算最糟糕,他的用意很清楚。 可现在外面这些到底是什么人?有什么目的?会怎么对她? 如果是土匪,应该只为财,可这里哪有财? 惨了,这些杀手真是冲着自己来的。 一想到这,云栖的心悬到了嗓子眼儿,完了……这么多臭男人,如狼似虎,今晚恐怕凶多吉少! 只要有反重力鞋、等离子匕首和水晶石手镯,她随时都能逃。 呀——等离子匕首,她心里一惊,情急摸索腰间,没有。 晕倒前一直握在手中,那件保命神器,她就是死了都不会放手的呀。 云栖连忙弯下身子,借着月光,在车底猴急地四下摸索着。 刚才马车又是急停又是翻滚,她的宝贝还没有拳头大小,掉到山崖下永远都别想找回来了。 有个声音在问:“你在找什么?” 云栖想都没想地答道:“快帮我看看,匕首的刀柄,银色的。” “是这个吗?” 云栖抬头望去,车门敞开着,一个蒙着脸的黑衣人坐在车架上,指尖正抚弄着一个银光闪闪的物件。 云栖先声夺人地问道:“你从哪里得来的?” “当然是从那些死人身上,领头那个当宝似的揣在怀里,外面还裹着块红布。” 看来在她晕倒时就被人拿去了。 “我一直都很好奇,这到底是什么?” 云栖忽然伸手去夺,那人手一缩,敏捷避开了,慢条斯理地说:“无刃的匕首,有意思,告诉我怎么回事?让我满意了,也许会还给你。” “我是它的主人,它只听我的。即便到了你手里,也只是废铜烂铁,没有半点用处。” 黑衣人有模有样地将匕首握在掌心,在云栖眼前挥舞了几下,可无论如何折腾,仍旧只是一个小小的刀柄。 他很入迷地摆弄着这件新玩意,微微眯起眼睛,“嗯,挺称手的,我很满意,它叫什么?” “名字?” “当然,它既然只听你的,就该有个名字,嗯,它叫什么?” 古有浪剑闪耀如星。 云栖眼珠子一转,临时给这把利刃取了个名字,“它是赤曜剑,是父亲留给我唯一的纪念,它只认我一个主人,求你还给我。” 说着,她慢慢朝那人靠近,她的人穿着雪白的衣裙,身材娇小玲珑,无辜的大眼睛扑闪扑闪着……嗯,只要是男人,都会心软。 而那人也真的如她所愿,偏头瞅着她,目中竟然多了几分柔情。 “嗯,你使给我看看。”他鬼使神差地将刀柄递了过来。 云栖满脸甜甜的笑,那笑就像小狐狸,“哎呀,大哥哥,你可真是个大好人啊!” ——心里其实在骂“大傻瓜”。 “唉,这世道如你这般通情达理的人真是太少了,”她笑眯眯地恭维着,麻溜地接过了她的保命神器。 就在刀柄落入她掌中的那一刻,匕首赫然射出一道赤焰红光。 红光照亮了车厢,照出她很是歹毒地狞笑一下,然后亮闪闪的刀刃就已经对在了他的脖颈上。 “放我走,不然我就杀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