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脏,我们也是吓得半死,我们都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可是你奇迹般地活下来了,当然离不开军事医院那帮老头子的功劳,所以我们也想把晨毅送回去,让秦教授看看有没有其他法子。” “那你还不赶紧收拾装备。” “我马上就去……”她自然地接上话茬,又猛地察觉,“你,宁小玉你醒了?” 宁玉扯出一抹笑容,苍白的手从被褥里伸出手与她交握,“晨毅会没事的,你也要小心。” 何菀宁被她的温度冻得一哆嗦,反手把她握得更紧,“放心,我这个王牌出马,一定把他平安送到军事医院。” “需要把他送去医院吗?”千里外的京西区,小春担忧地看着床上的付咏,“他少说也被催眠了三天,不知道身体撑不撑得住?” “还有心跳和呼吸。”楚景文走到窗边看下去,“这里离马路有一段距离,等会我去路边打车,你就在这里等我。” “不用了。” “付先生!”她惊喜地扑到床边,“你感觉怎么样?你失踪了好久,我们到处找你。” “付先生。”他也回到房间里,杵在一边不说话。 “我睡了多久?”付咏难受地按压太阳穴,缓解脑海深处的钝痛感。 “不晓得具体的,但是三天前于渚说你还和什么秘书提交了意见。”小春想给他倒一杯水,却发现这处新租的房子里什么也没有,“付先生,要不要我去给你买点吃的?” “三天?雷秘书?”他没听进她的第二句话,所有的心思都在琢磨三天前发生的事,“于渚现在在哪?” “在城郊那间仓库里。”楚景文开口提醒他,“他把所有的精神系异能者都迷晕了注射所谓的进阶试剂,然后用精神力操控了很多人。” “他竟然敢!”付咏急火上涌,脑袋的钝痛愈发强烈。 “付先生,你要不先去医院看看?” “我提上去的意见是不是被否定了?” “是。” “不行,我必须先去一趟仓库。” 付咏强撑着下床,刚一站起来便两眼发晕,复又倒在床边。 “可能是昏睡几天没吃东西。”小春和楚景文把他扶好,她从荷包里找来找去找到十几块钱,“您还是先休息缓一缓,我去街边给你买吃的,马上回来。” 两人看着她离开,一时无言。 “小文,你说,于渚他是不是要毁了我们?” “是。”他语气平静地说,却回想起他在仓库里听到的话,“他好像在写什么声明,我没听清,大约是有‘新秩序’之类的词语。” “我当初收留他,本以为他也是个被抑制剂祸害到无家可归的可怜人。可我后来知道他就是被军队通缉的那位博士,我也没赶走他,因为,我也想要七阶异能,我想大家都得到七阶异能,然后趁着大选的热潮,用舆论逼迫那些人把我们送到一个特别安置区,让我们免于抑制剂的痛苦、免于他人的孤立,全靠自己的双手和异能创造新的家园。” 楚景文听着他的话,同时耐心地按摩他的后背,减少久睡带来的僵硬感。 “协会的初心是帮助因为抑制剂而生活困难的异能者,但我的能力不够,我买不起足够宽敞的房子,囤不到丰盛的食物,凑不齐治疗的药品,所以,我只能另谋途径,尝试帮你们摆脱抑制剂的困扰。” “可是,这一切都随着我的一次次错误而变了味道。” “付先生,你没有错。”他难得否认了他的话,“你只是没有更好的选择了。” “算是吧。”付咏难耐地咳了几声,心中泛起深深的无力感,“于渚他究竟想要做什么?我还能怎么阻止他?” “他好像要带人去机场。” “什么?” “我也不确定。”楚景文低头想了想,当时刚进仓库的时候,几个成员确实在旁边讨论机场的路线,“我听到他们说,于渚要安排一些人去往机场,然后守卫那里,我也没听明白什么意思。” “于渚怎么可能好心守卫机场。”付咏越想越担忧,不自觉地抓紧他的手,“声明?新秩序?他很可能是想以京都机场要挟卫明那些人,你身上还有现金吗?” “没有。” “你现在马上回到南岛路的那间出租屋,在那一层楼的楼梯扶手上有一个小孔,我把备用钥匙塞在里面。你现在就过去,拿了现金就打车去机场,一定要想办法在于渚之前到达那里,然后先躲他远远的。” “好。” “小文。”他忽然停顿下来,抬头定定看着他,因为昏睡和饥饿而深深凹陷的眼眶里爆发坚定的目光,“我知道你是个聪明又冷静的孩子,你已经锁定了宁玉的磁场,但是生命系异能还有办法杀人。” 楚景文默然。 “于渚不会料到你提前进入机场,所以他也不会耗费自己的精神力把偌大的航站楼扫过一遍,到时候,你先观察他的行为,报给警局。必要的时候,我是说必要的时候,你要杀了他。” 他知道这对一个刚成年的少年来说太过苛刻,毕竟他在获得异能之前也不过是个两耳不闻窗外事的高中生。 “你能做到的,于渚的异能可能也晋级到六阶了,但是你是七阶生命系,你在近距离内,可以瞬间杀死他体内大量的西塔粒子,让他变成异种怪物。” “我尽量。”他低声回答。 “好孩子。”付咏松开他的手,靠在床头,“快去吧,是我无能,才会让于渚有可乘之机。算我,算我求你。” 他感觉到脑海里的钝痛愈发频繁,好像有人把他的脑袋当成挂钟,一下又一下地锤个不停。 他想到了于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