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没有相信她在迎春百花宴上的糊弄，若不是突然毒发，他在马车上要说的就是此事。
“当然，我答应了你的。”
谢扶月淡淡一笑，放松了身体，“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李暮在入宫前，我曾见过他，那时他是逃难到京都的，饿昏在路上，我请他饱餐了一顿。”
顾旸眼神越发幽暗，慢慢道：“只是如此？”
“当然！”
谢扶月点点头，“我之后就不知他的去向，再见面就是在宫中。”
直到李暮要娶她过府的消息传来，她四方打听，才晓得李暮后来进了宫。
天杀的。
她是无论如何也没想到，自己当年的一番好心却是换来了一个仇人。
“你倒是善良。”
顾旸的话明明是夸奖，但是谢扶月总是觉得其中含着讽刺。
果不其然，顾旸这厮又道：“看来，不管是谁在你面前要死了，你都会出手相救。”
不管是谁，都会夺去谢扶月的目光和垂怜。
她的好心还真是泛滥。
顾旸迫近了谢扶月的脸，突兀道：“谢扶月，你为何会爱上我？”
她对他的感情，也是起于同情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