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妹,我那是猜,不一定是真的。”
杨帆还是不愿相信这个“事实”。
大家相处这么多年,感情很深,总希望每个人都能好好的,都能幸福,尤其是苏江北,就算跟沈渝无缘,也不应该被这样对待。
“大头哥,我告诉你,这件事情肯定比真的还真,再说了,有没有孩子,江北哥能不晓得?”
因为气愤,程小小依旧坚持自己的判断。
“刚才你也听到了,江北哥根本不晓得,上次沈渝一走大半年,这期间跟苏江北根本不朝面,算算时间就对不上,孩子怎么可能是江北哥的?你以为是巡航导弹吗!”
“兴许,江北哥自学成才,会隔山打牛呗。”
“来来,你给老子打一个试试!”
程小小伸手直接掏了过去,抓了一个满手。
“哎哎,疼,我不会。别使劲儿,碎啦!”
杨帆吃疼,不得不求饶。
“还是告诉麦子吧,其实我还是觉得麦子最配江北哥。”
程小小拿过手机,调出麦朵的手机号码,刚想按下拨出键,被杨帆劝住。
“现在太晚了,况且麦子打电话来到时候,明显能听出有点喝醉的感觉,估计现在都睡了,不着急,明天再告诉她吧。”
“嗯,行。”
想想也是,麦朵刚回国,肯定也累了,再加上喝了酒,不如让她好好睡一觉,反正电话号码又丢不了,明天给她也来得及。
程小小听从杨帆的建议,小夫妻俩回卧室又重新睡下。
威斯汀酒店的客房内,麦朵并没有入睡,而是披头散发地倚在床上,望着落地窗外的黑夜。
她确实感觉很疲乏,醉意也挺浓,想睡觉,可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索性也就坐起来望着窗外发呆,
发呆之余,她也在生闷气。
生沈渝的气。
觉得无论怎样,沈渝都不应该这样对待苏江北。
并不是说除了苏江北,沈渝不能爱别的男人,麦朵倒是希望沈渝离开苏江北,这是她最乐见的事情,却不应该是这种离开,这种离开是对苏江北的不公平,也是最大的羞辱。
感情可以消失,人也可以变。
但无论怎么变,都应该长点心,苏江北把全部都掏给了沈渝,竟然换来这样的羞辱,麦朵就是觉得气不过,觉得沈渝太欺负人了。
另外,也生苏江北的气。
麦朵给杨帆打电话时,得知苏江北在出事当晚见过沈渝,也是在那一晚,沈渝向苏江北明确地提出分手。
所以,傻子吗?
人家都提出分手了,还把全部身价都给她。
图什么?
试图挽回吗?
就这么爱一个不值得爱的女人吗?
还有,按照这个时间来计算,那晚的沈渝就已经有了接近五个月的身孕,身形上一定有变化,看不出来吗?
还是说看出来了,没有多想?
又或者说,根本不会去想?
就这么信任沈渝吗?
另外,去哪儿了?
为什么换电话号码?是知道了吗?伤心了?那又怎样?除了沈渝,这个世界上就没有再能爱的人吗?
麦朵就这样生着闷气。
脑袋里乱糟糟的,太阳穴一撅一撅地疼,直到凌晨时分才蒙头躺下,又在被子偷哭了一小会儿,浑浑噩噩地睡了过去。
上午,九点左右,麦朵被手机铃声吵醒。
“麦子,苏江北昨晚来电话了”
程小小急火火地把昨晚跟苏江北通话的事情说了一遍,并把苏江北的电话号码告诉了麦朵,还嘱咐麦朵不要让沈渝知道。
“也就是说,沈渝怀孕的事情,他一直都不晓得,是吧?”
“好像是,听他的语气应该是不晓得。”
“花妹,既然你能听出来他不晓得,为撒子要说啊,就让他一直不晓得,不就好了,这下子知道了,让他怎么办呀!”
麦朵急了起来,急得都哭出了声。她太了解苏江北,知道在所有表象之后,苏江北只是一个极其脆弱的男人。
这个男人叫苏阳,从五岁起就开始懂得什么叫人性凉薄,什么叫空落孤寂,什么叫无声的绝望,至今都陷在其中,从未真正走出来。
他一直在挣扎,想要爬出来,也快要爬出来了。
如今,却又被无情地埋了进去,埋在了最深处。
“麦子,我和大头以为他知道”
“他在哪里?回来了吗?在成都还是重庆?说了吗?”
“问了,他不说。”
“我知道了,花妹,你去苏家小院看一下,看看有没有人。”
麦朵叮嘱了一句,挂断电话后赶紧拨打花妹给她的号码,却没有打通,听筒里一直提示“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即便如此,麦朵依旧反复地拨打号码,不停地恳求:“苏阳哥哥,把手机打开好吗?朵朵回来了,朵朵陪你。”
半个小时后,麦朵放弃了,胡乱洗了一把脸,套上外衣冲出酒店,坐上出租车直奔凤凰路的房子,期盼能在那里找到苏江北。
加拿大,万锦镇。
万锦镇位于安大略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