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是蠢到家的废物,你等着,我给你爸打电话。”
苏江北觉得根本没有动手的必要,只要给沈重山打一个电话,沈颜就会在沈重山的臭骂中乖乖离开。
然而,沈颜看到苏江北要打电话,竟然发疯般大吼起来:“打他,给我往死里打,钱一分不少,出事我爸保你们,”
几个小混混听到沈颜这一嗓子,如同打了鸡血,全然不顾自己是在内环高速路上,挥舞着手里的家伙什,朝着苏江北三人劈头盖脸的打去。
然而,下一瞬,几个人的动作却像是被施了定身法,没人敢再动一下,就连举在半空砍刀和钢管都不敢收回去。
因为冲在最前边的一个胖子的脑门上,顶了一把枪,另一把枪的机关头大开,黑洞洞的枪口正指向余下几人,而且还冲着沈颜点了一下。
“再动,打死你!”
杨旭的声调不高,却透着狠劲儿,眼神更是如此。
有命在,才能混,如果命没了,还混个屁!
这个道理大家都懂,就连江湖大佬也要遵从这个法则。
所以,没人敢动,更不敢去赌两把枪的真假,被枪口顶着脑门的胖子连眼皮都不敢乱眨一下。
这时,沈颜突然变得聪明起来,指着苏江北大叫起来:“苏江北,你有枪,我现在就打电话报警,让警察抓你。”
由于过于惊慌,沈颜刚掏出手机,啪的一声掉在了地上。
孙竹海不等她捡起来,上前一脚将手机踢飞,冲沈颜挥了一下大扳手,吓得沈颜“啊”的一声抱住头,跌坐在地上。
“老孙!”
苏江北怕大扳手真砸到沈颜,喊了一嗓子,又冲沈颜说道:“晚一点我会给你爸打电话,看你爸怎么抽你,还不赶紧滚蛋!”
听到苏江北的这句话,那几个被枪指着的小混混如同得到了解身咒,也不顾不上沈颜,纷纷老实地后退,迅速地钻进面包车里。
沈颜早就吓破了胆,也就是因为熟悉苏江北,知道苏江北不能把她怎么样,否则早就瘫在地上动弹不得,见状也赶紧逃进车内。
面包车迅速启动,风驰电掣般消失在黑夜之中。
苏江北苦笑地摇头,看了一眼杨旭手里的枪。
男人对枪械有着天然亲近感。
苏江北从没摸过枪,拿到手上垫了垫沉重,又装模作样地抬起来朝远处瞄了一下,随后还给杨旭,让他赶紧收起来,免得沈颜这个白痴真要报了警,会惹上大麻烦。
就当三个人正要返回车内时,刺眼的灯光从后边亮起,一辆半新不旧的白色捷达开了过来。
两车隔着半个车道,捷达车的刹车灯亮起。
“兄弟儿,刚才撒子情况?是劫道的吗?没出事吧?老远就看到你们比比划划,吓得我们哥几个都没敢靠前。”
捷达车停稳后,副驾驶的车窗落了下来,一个秃脑壳的男人探出车窗,呲着满口大黄牙,问正要上车的苏江北。
“谈不上,几个小混混,赶走了。”
苏江北瞥了一眼“秃脑壳”,刚拉开车门,问话的“秃脑壳”嘿嘿一笑,将脑袋缩回去,迅速将一把锯断枪管的猎枪从车窗伸了出来,冲着苏江北的后心便勾动了扳机。
这个动作来的非常突然,勾动了扳机时也毫不犹豫,分明就是早有预谋,而且就是想要苏江北的命,
此刻,已过凌晨,突然响起的枪声如雷炸响,又仿佛在这个寂静的深夜放一个最惊心的大炮仗。
“小心!”
孙竹海站在车子的另一边,看到“秃脑壳”缩回车里时就觉得事情不对,但喊声只比枪声快了几秒。
如此近的距离,苏江北必然在劫难逃。
然而,猎枪子弹并没有打中苏江北。
当孙竹海喊出“小心”两个字时,苏江北下意识地趴进车里,另外也是因为杨旭的及时出手。
杨旭的警惕性极高。
当捷达车靠过来时,他就盯着对方的车窗,“秃脑壳”问话的时候,他也在留心,并且就跟在苏江北的一侧,略微靠近捷达车,密切注意“秃脑壳”的表情。
因此,当他看到“秃脑壳”奸诈一笑时,便知道不好,短管猎枪从车窗里刚一探出,他就已经冲到近前,直接抓住枪管,将枪口猛地向上推,这才救了苏江北一命。
于此同时,杨旭毫不犹豫地将握着的手枪伸进捷达车窗,连续开了两枪,全都打在秃脑壳的胸口上,秃脑壳大口喷着血,歪倒在车座上,没了动静。
枪响时,捷达车的司机以及后座的两个男人就已经跳下车,其中两人持手枪,朝着钻进车里的苏江北开枪,另一人则将手里的短管猎枪对着杨旭猛轰。
苏江北赶紧爬过后座,又从另一个车门钻了出去,猫着腰躲在路边的石墩后,原本的醉意早就吓成了冷汗。
杨旭扔给孙竹海一把枪,自己探身开了一枪,在孙竹海的掩护下,跑回车身的另一侧,躲避对方的子弹。
因为驾驶位正对着对方的枪口,孙竹海根本无法启动汽车,只能也躲在车身的一侧,打算等对方没子弹时,找机会干掉这三个莫名其妙的亡命徒。
然而,对方似乎是早有准备,虽然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