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过去的终将过去,我会忘记你的,你也会有新的生活,给我一点时间,我会缓过来的,以后我会好好爱自己。”
沈渝退后了一步,与苏江北拉开距离,摇了摇头。
说完,她从皮夹克里掏出手机,深吸一口气,极力稳住语调,拨出一个电话:“秦越,我在晚安·重庆酒吧,喝酒了,不能骑摩托了,你过来骑车送我回家吧。”
苏江北一怔,他知道秦越是谁。
秦越,沈渝的大学同学,家里有些背景,毕业后开了一家金融投资公司,规模不小。
苏江北跟秦越有过一面之缘,知道那是一个挺帅气的男人,另外他还知道,秦越在大学的时候曾狂追求过沈渝,夏澜说过,沈渝也亲口承认过。
“我送你不行吗?”
“不需要了,谢谢!”
“车就在外边,杨旭在车里,我让他”
“苏江北,除你之外,难道就不会再有男人爱我吗?”
这话很噎人,也很刺痛苏江北的心,但这话却是事实。
沈渝是一个非常优秀的女人,自然会有许多男人仰慕她,想去爱她,呵护她,绝不会骗她,更不会利用她。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就是就是不放心,毕竟”
“这段时间,秦越陪我骑行川藏线,我们什么危险都没有,还怕回家这条路吗?另外,什么人送我回家,跟你已经没有关系了,也用不着你担心。”
沈渝的绝情让苏江北怔然。
最终,他还是没有强求,只能无奈地笑了一下,心里却陡然升起一股凄凉以及对爱的无望。他想抗拒这种感觉,却发现无力抗拒,只能任其遍布全身的每一根神经。
秦越来的很快,还笑着跟苏江北打了招呼。
酒吧门口,苏江北无声地望着沈渝戴上头盔,搭着秦越的肩头跨上摩托车,在轰鸣声中绝尘而去。
那一瞬,苏江北的眼泪不自觉地夺眶而出,一颗心仿佛被什么东西搅得七零八落,感觉那么无力、无助、不知所措
“哥,哥?”
苏江北站在原地发呆,杨旭连喊了两声,他才反应过来,抬手捂住脸,用力搓了搓,又使劲抓了一下头顶。
“沈姐怎么跟那个男的走了?”
“哦,那是她朋友,过来帮忙,我不会骑摩托。”
苏江北言不由衷地说着,伸手跟杨旭要了一根烟,可双手像是低血糖般不受控制的发抖,怎么也点不着打火机。
杨旭看出不对头,赶忙替苏江北点着烟。
“送我回家。”
过去,苏江北的家在陈家坪凤凰路,或者在沈渝的老房子,又或者是国玺光年的别墅,都是他的家。
如今,这三个家都对他关上了大门,他在重庆也就再无片瓦,除了去宁红的家,他也只能都住在酒店里。
杨旭认为苏江北要去宁红家,赶忙招呼孙竹海开车。
车行一半。
苏江北望了一眼车外的黑夜,问了一句:“去哪儿啊?”
孙竹海回道:“不是去红姐家吗?”
苏江北说道:“太晚了,还打扰红姐休息,回酒店吧。”
车子在半路调头,拐上内环高速路。
开车的孙竹海并没有留意到,后面的一辆面包车也跟着调了头,杨旭同样没有察觉,苏江北则闭着眼睛,更不可能发现。
几分钟后,面包车在后面频频闪灯,似乎是嫌弃孙竹海开的慢,想要超车,出于安全考虑,孙竹海让出快车道,将汽车向左并道。
然而,面包车快速超车后,不知什么原因,突然在不远处将车身打横停在路中央,好在孙竹海反应及时,提前点了刹车,并将车子拐到路边,否则真会撞上去。
“我日你个仙人板板,要爪子嘛?疯了吗?”
车子停稳后,孙竹海看到车灯前走近七八个人,年纪都不大,一看就知道是那种在街面晃荡的“烂贼”,最没得出息的那种。
“怎么了?”
苏江北睁眼望了一下,顿时警觉起来,当他隐约看到沈颜竟然站在那几个人的身后时,也就放松了警惕性。
杨旭也看到了沈颜,回了一句:“哥,应该没事,估计是沈颜想找麻烦,我和老孙打发他们。”
杨旭和孙竹海都是侦查兵出身,身手利索,根本不会把这几个小混混放在眼里。孙竹海从车门边掏出一个大扳手,又扭头冲杨旭努了努嘴,示意杨旭在他屁股底下有东西。
杨旭探手摸了一下座子底部,知道是枪,皱了皱眉。
“什么时候搞的?”
“前几天找兄弟搞的,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有备无患。”
因为柳亚东的威胁以及沈重山的提醒,苏江北加倍小心,也让孙竹海和杨旭多注意,孙竹海担心遇到硬茬子,也就找关系弄了两把黑枪。
正所谓小鸡不尿尿,各有各的道,别人弄不到的东西,有的人就能弄到,这也是圈子问题,不在圈子里,永远看不到里面有什么。
孙竹海下了车,朝后看了一眼,看到远处有车灯,似乎是停了,可能是发现前边出状况,没敢再开。
因此他也没在意,拎着厚实的扳手迎向那几个小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