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子嘛!乱说,就是吃个饭,有撒子甜蜜。”
“那谁知道呀!”
“当我是你家老李呀!”
“你可别提我家老李了,最近忙得连人影都抓不着。”
苏江北笑了笑,想说点提醒的话,可话到嘴边又忍了回去。
女人太敏感,尤其是在感情上。
只要苏江北的话里带出一点意思,萧楠就能感觉出问题,苏江北实在不敢乱提醒,生怕萧楠冲动起来,毕竟她与李忆平一路走来很不容易,承受不了感情的背叛。
前往机场的路上。
杨旭稳稳地开着车,透过头顶的后视镜,望了一眼坐在后座上的苏江北,看到他苏江北眉头紧锁,不停地揉着太阳穴。
“江北哥,你让我调查的事情是不是很棘手?”
这几天,杨旭开车跟着苏江北跑了不少地方,也大致了解苏江北在忙什么,应该与那个姓安的女人抢公司的股权有关。
另外,苏江北每次上车时都是如此,那怕拉开车门的前一秒还带着自信的笑,可一钻进车里,笑容就会消失,今天更甚,从办公大楼出来就一脸愁云。
“嗯,有点棘手,但问题不大。”
苏江北冲着后视镜里的杨旭笑了笑,又说道:“其实也不仅是因为那件事,最近的烦心事有点多,想想就头疼。”
确实,苏江北的心里装了太多事,没有一件能让他舒心,如今又多了李忆平这个糊涂蛋,也不知到那个程月到底哪里好,怎么就能让李忆平鬼迷心窍呢?
想一想,苏江北有些后悔了。
当初真不应该把他送进国银,要是留在云端科技当个码农,即便是当上云端软件的总经理,也不至于出这档子破事,真是应了那句话,金融圈里就没一个好人。
“杨旭,问你个事儿。”
“撒子?哥,您说。”
“如果你是沈总,或者是我,会如何处理背叛公司的员工?”
“当然是让他们卷铺盖滚蛋了,这都算有慈悲心。”
杨旭义愤填膺地说着,又拍了一下方向盘:“江北哥,像这种情况,能不能起诉他们,让他们也尝尝坐大牢的滋味。”
苏江北一笑:“不可能,他们卖掉持有的股权属于正当交易,法理上并没有错,只是在情理上有些不尽人意,起码应该提前跟公司说一声,公司可以回购,也是怨我,没有帮沈总把股权制度规划好,错在我啊!”
杨旭替苏江北不服气:“江北哥,莫得楞么说嘛,你有很多事情要忙,精力总是有限,也总有想不到做不到的时候,还是那些人不讲义气,公司没有亏待任何人,起码也要有点良心嘛,就说那个徐文超,还是副厂长呢,见钱眼开的狗东西,比个要饭的都不如。”
徐文超是叶轮新厂的副厂长,属于高管级别,在早期的股权激励中获得了一定数量的云端科技的股权,当程月开出优厚的条件时,他毫不犹豫地将持有的股权变现。
“知人知面不知心”
苏江北说了一句,又苦笑地摇头:“其实也不能这么评价,钱是好东西,每个人都需要,也没有义务为公司奉献什么,上班挣钱,只是这样,可以爱岗敬业,却不可能把公司当成家,不符合逻辑的,所以啊,他们并没有做错什么。”
杨旭问:“江北哥,那就这样啦?啷个也得开除吧?”
苏江北摇头:“先放放再说吧,等事情平息了,我会跟沈总要一个处理意见,惩戒当然要有,否则沈总还怎么服众。”
杨旭笑道:“江北哥,我觉得沈总根本不需要服众,只要降服你一个人就够了,其他人都由你来收拾,一定老实得很!”
苏江北笑了笑,没有说话,转头将视线透过车窗,望向江北国际机场的上空,一架飞机正划过天空,缓缓而落。
快有小一个月没见到沈渝了。
看到沈渝走出机场大厅时,苏江北觉得自己竟然有些激动,甚至还有些冲动,冲动地想要跑上去抱起沈渝,然后把最热烈的吻送给她,但最终还是压下这份冲动,朝前走了两步,笑着张开双臂。
沈渝似乎也挺激动。
一看到苏江北,沈渝快跑地冲到苏江北的面前,单手紧搂住苏江北的腰,还故意把脸凑近他的下巴蹭了几下,估计要不是有曲辉几个人跟着,早就亲上去了。
苏江北接过沈渝手里的包,不再顾及地揽着沈渝朝停车场走,同时又跟曲辉聊了几句,特意提到股权的事情。
曲辉听沈渝说过这事,再听苏江北提及,又没压住火,气愤地说道:“老徐真是没出息,几个小钱就能蒙了心,跟他认识这么多年了,平时觉得这个人挺不错,没成想到了关键的时候,竟然能干出这样的缺德事,真是给老叶轮厂人丢脸。”
叶轮新厂里有许多老厂的班底。
曲辉当年是叶轮厂铸造车间的的车间主任,徐文超是班组的组长,苏江北之所以用这些人,一则是他们有成熟的技术,再则也是聚人气,把老厂的精气神重新恢复如初。
苏江北边走边说:“曲叔,别气了,人各有志,不是每个老厂的人都像您这样珍惜情怀,陈工也气得要命,您老哥俩呀,都是倔脾气,一身硬骨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