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级资本市场永远是赌场。
无论是国内还是国外都是如此,价值投资只是冠冕堂皇的话,玩钱的地方从没有实质性的价值,只有估值与博弈,利用消息进行炒作则是实现估值以及操纵股价的手段。
能攻克这样的医学难题固然是好。
可苏江北还是不太敢相信,毕竟全世界都在研究这个难题,医学技术相对发达的欧美国家都毫无进展,国内一家主营酒业的公司竟然攻克了?
“行,我知道了,我会把这个消息告诉张越,让他自己看着办吧。”苏江北点了点头,又说道:“还有啊,张越还问我,钱怎么给你?转你账户还是给萧楠?”
有付出就要有回报。
李忆平一直为恒城私募提供国银投资的交易信息,即便是最好的兄弟,即便是计划之中的事情,苏江北也不会让这份付出成为免费,他让张越按照收益比例,拿出一部分钱给李忆平作为报酬,也算是亲兄弟明算账。
李忆平想了一下,说道:“先别转了,换成小楠的名字,全都买恒城的基金,要是直接拿钱给她,说不清楚,也会吓到她。”
苏江北觉得也对,这种事情在违法的范畴,萧楠一定会担心,不如等以后再说了。
另外,李忆平的做法让苏江北安心不少,男人只要心里还有家,想着家里的老婆孩子,就不会变到哪里去。
聊完正事,兄弟二人边吃边喝边聊,说些往事,又感慨当下,李忆平问苏江北:“我说,你既然定了沈渝,那就和夏澜早点断了,别扯不清楚。”
苏江北应了一句:“嗯,再说吧。”
“什么叫再说吧?这是什么话?
李忆平替沈渝表示不满,又劝道:“江北,我可听小楠说了,人家沈渝当着她的面抱怨过好几次,你以为是抱怨吗,那就是让小楠传话,我看你最好赶紧挑个良辰吉日,麻溜儿和沈渝结婚,别抻久了,到时候鸡飞蛋打。”
苏江北低头笑了笑,尽可能掩藏笑里的苦涩。
在爱情的世界里,他确实选择了沈渝,可他也知道,这个爱情世界终将会在最后崩塌得一无所有。
到那时,沈渝将不会再有抱怨,存于心里的也只有恨,这种纠结无法说给李忆平,苏江北只能笑着点头。
同一片星空下,成都文殊坊的苏家小院里,沈渝头顶着月色,坐在老藤吊椅上,脚尖轻点地面,悠哉地享受着一份春夜清爽。程小小则手捧着咖啡杯坐在旁边的花坛沿上,与沈渝闲聊着。
“花妹,你们公司的老板到底是谁呀?”
这几天,沈渝抽空去了一趟恒诚基金,也让人调查过恒诚基金,并且由这家公司追溯到香港沧浪投资,再往上查找时,由于沧浪投资的股权分散,持股股东的注册地又在海外离岛,不太好查,也就断了线索。
另外,她还调查过张越,除了发现张越也毕业于川大,比苏江北高出一年级外,两人似乎并没有太多的交集。
对此,她从侧面问过夏澜。
夏澜倒没隐瞒,说知道这个张越,也知道是校友,但说在大学时并不认识,还特意说苏江北也不认识,可能是上次苏江北替博远基金修改交易软件时才与张越有了接触。
看似偶然的背后永远是必然。
或许苏江北和张越真的不熟悉,但肯定有一个必然的条件把两人联系起来,或许就是因为那个必然的关系。
如此一来,杨帆的法人代表应该只是一个影子,别说是国外资本进入内地,就是国内公司在注册上,这种做法也算是很常见的猫腻,程小小的职位也无疑是关系使然。
至于苏江北为什么要这样做,暂时想不通,可能真像他所说的那样,为公司储备人才吧?
“好像是外国人,具体是谁,我不太清楚,也没见过。”
程小小不算说慌,恒诚私募基金从属香港沧浪投资公司,而香港沧浪投资从属哪家公司,她真的不清楚,只是知道杨帆一定不是真正的老板,至于幕后到底是谁,她不清楚,猜测很可能是苏江北,也可能另有其人。
沈渝没有再问下去,笑道:“算了,莫得关系,你和大头好好干,多积累经验,云端科技也要成立投资公司,你俩以后要是愿意就过来帮我和江北。”
程小小赶忙笑着说:“那当然喽,沈渝姐,您放心,等我和大头学好了本事,只要您和江北哥吹哨子,我俩一定跑步回重庆,绝不耽搁一秒。”
说着,程小小放下咖啡杯,走到沈渝的身后,轻推着吊椅,探头问沈渝:“姐,你和江北哥撒子时候结婚呀?”
“结婚?”
沈渝一愣,先是摇了一下头,随后又皱眉“哼”了一声,撅起一侧嘴角,略带不满地说道:“哪个晓得呦,没有人求婚,啷个晓得撒子时候结婚嘛!”
程小小笑起来:“姐,你可以问他呀。”
沈渝收起不满:“啷个问嘛?哪有女生主动问的?”
程小小稳住吊椅,笑着出起馊主意:“主动怕撒子嘛,你就说,苏江北,老子数到三,马上跟老子求婚,立刻和老子结婚,你要是不答应,老子锤死你。”
“要得,等我回去就说哈哈!”
沈渝笑着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