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江北并没有撒谎。
他信任沈渝,信任她的为人,信任她的感情,信任她的全部,哪怕知道以后沈渝一定会替父亲反击,哪怕以后可能会被她逼到走投无路,也绝对信任,只是因为爱。
爱一个人不存在值得不值得,只有愿意不愿意。
从利用到爱,再到深爱,苏江北知道那是心的方向,即便清楚没有结果,也不想改变这个方向,只想在那一刻到来之前,把所有的好都给沈渝,以便能让她在以后的恨中还会念及一点他的好,也算是完整地爱过一个女人。
从国银大厦回到公司,苏江北在办公室里将萧楠送来的文件与报表做了批复,又点击电子邮箱,打开杨帆发来的邮件,随后拿起手机拨通张越的电话。
“张总,我刚才看了近期的财报,收益不错呀!”
“是啊,这段时间确实顺风顺水顺财神,关键还是隐形侠的功劳最大,我们这边才能跟得及时,另外公司最近与几家公募基金做市值管理,效果很不错。”
电话另一端,张越压低声音问道:“江北,他们最近一直在加仓本地一家主营为酒业的上市公司,我查过这家公司近三年的财报,并没有出彩之处,反倒是逐年递减,甚至还有大幅亏损的势头,而且经营业务也没听说有变动,你让隐形侠尽可能地搞点准确的消息,否则我不敢跟。”
投资没有十拿九稳,关二爷还有走麦城的时候,张越的投资作风较为稳健,一旦看不懂就不会轻易下手。
“嗯,我知道了。”苏江北回了一句,挂断电话后,扶额想了一会儿,拨通李忆平的手机。
“忆平,忙撒子呢?”
“刚出差回来,有事儿?”
“没撒子事情,我下午去过国银大厦,寻思看看你,办公室的人说你不在,估计是出差了。”
“特意找我?有事儿吧?”
“哪个特意找你,沈董事长喊我过去说说话。”
“哎呦,这是老丈人调教女婿呗。”
李忆平对夏澜没有好印象,还是希望苏江北能跟沈渝在一起,开了一句玩笑后,又提出邀请:“今天正好不忙,你有事吗?如果没事儿的话,去我家喝点?”
“我也没撒子要紧的事儿。”
苏江北笑道:“别去你家了,太麻烦,去红姐的酒吧,咱俩去那里喝点,也好久没过去玩了。”
不是因为麻烦,而是有些事情不想当着萧楠的面说,即便萧楠可能已经知道,明面上还是应该避讳一些。
最早去晚安·重庆,只是苏江北一个人,有时候李忆平会陪他喝一晚上,宁红不会管苏江北喝多喝少,只是坐在吧台里心疼。后来麦朵出现了,再到后来喝酒的人多了,也热闹起来,
如今麦朵和马逸去了上海,大头和花妹在成都,大家聚不齐了,就像欧雪说的那样,往日的热闹成了回忆,也应了那句话,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
晚安·重庆从不缺歌手,只是比不上成都的音乐房子,从音乐房子走出去的歌手好多成了大明星,晚安·重庆也只出了一个麦朵。
风格不变,也依旧是舒缓的音乐萦绕着整间酒吧。
驻场台上,一名女歌手正在倾情演唱,嗓音慵懒空灵,有点像王菲的风格,仔细听起来又不太像,挺有特点。
“我也不想这么样,反反复复,反正最后每个人都孤独”苏江北还是坐在老位置上,跟着歌手哼唱了几句,看到李忆平后,招了招手。
李忆平拐过几个卡座来到进去,屁股刚坐稳,抓起一块披萨塞进嘴里,边嚼边抱怨:“你说你啊,能不能找个亮堂的地方,老是坐在这里,黑漆马虎的,你是见不得光还是吸血鬼?再说如今被三个富婆围着,也不应该寂寞了,怎么还装孤独大侠?”
台面上摆了不少小吃,苏江北过来时还带了两盒披萨,其中一盒送去了吧台,宁红不在,小吧员开心地收了。
苏江北给李忆平倒了酒,自己也拿起一块披萨,笑问:“什么三个富婆?”
“沈渝、夏澜和麦朵呀!”李忆平放下咬了一口的披萨,端起酒杯,继续说道:“沈渝是纯纯的富婆,这无可非议吧?”
苏江北笑着点头:“没非议。”
李忆平喝了一口酒,又抓起披萨:“夏澜,金融外企高管,金融圈的大咖,年薪加奖金少不了,家里在重庆也有名号,说是富婆不夸张,对吧?”
苏江北依旧点头,又问:“麦朵也算?”
“当然算啦!”
李忆平三口两口吃完手里的披萨,抽纸巾擦了擦手,一本正经地说道:“那妹子如今成了大明星,不说别的,光是广告费就不少赚,到处都是她那傻呼呼的样子,另外她爹是啥人,麦明森呀!”
苏江北啃着椒香兔头:“嗯,倒是应该算,可她们的钱和我撒子关系?我也不是穷人啊!”
“啊?”
李忆平被这话带偏了刚才思路,不禁一愣,而后反应过来:“我是在说她仨是富婆,又没说你要花她们的钱,再说了,你要是真想吃口软饭,她们哪个不给?都不用你开口要,她仨都得是上赶子塞你兜里,哥们最佩服你这个本事,你总能把女人困于股掌之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