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个煞星在天绝洞里商议了许久,到底莫衷一是,虽觉不忿,却又都不敢出去。
外面,杨元帅闭目养神,殷元帅闷气不吭,非正道人暗自嗟叹,岁破星君满脸晦气,瘫坐不动。
眼看着已经到了半夜子时,陈义山觉得不能再耽搁下去了。
把身子一纵,他人已经从岩下跳了出来,立在了天绝洞中。
十五个煞星还没有反应过来,陈义山便开始拱手行礼。
他笑呵呵的冲煞星们团团作了个揖,朗声说道:“丧门星君请了,各位煞星请了!陈某来拜山门啦!”
“啊呀!”
洞中瞬间一片哗然。
十五个煞星都慌忙站了起来,有往后退避的,有往前围拢的,有呆立不动的,有大呼小叫的,有倒抽冷气的,有瞠目结舌不能言语的……乱糟糟,有如乌合之众,便是居首的丧门星君也约束不住。
他们乱,陈义山倒是愈发镇定了,看来这帮煞星是没怎么见过世面的,不然不会如此大惊小怪。
“呵呵~~”陈义山笑吟吟的,再次拱手说道:“诸位煞星不要惊慌,陈某非是你们的敌人,乃是来帮诸位忙的朋友。”
他这么一说,十五个煞星才都渐渐定了神。
“阁下是何方神圣?”
“请教你的尊姓大名!”
“你是怎么混进
我们天绝洞的?!”
“是谁派你来的?”
“……”
十五双眼睛齐齐盯着陈义山,七嘴八舌的乱问了起来,好半天,陈义山都不知道该回答谁的问题,只是苦笑不已。
好在那丧门星君终于肯拿出领袖风范了,纵声喝道:“都不要吵闹,让我单独来问他!”
到这时候,一干煞星们大约才想起来,洞里还有个首领,于是都住了口,闭了嘴,让丧门星君问话。
陈义山也趁机细细打量那丧门星君,但见他的身量足足有两丈多长,站立起来之后,脑袋几乎挨到了山洞顶!
一张芭蕉大的脸黑如锅底,一双眼睛暴突着,血红的大唇往外翻着,獠牙显露,整个五官狰狞的都没有个人样了,论丑陋恶心程度,比之殷太岁也不遑多让!
再看他的衣着打扮——
哪有什么衣着打扮!
上半身裸露着,黑乎乎的胸毛一丛丛倒长,遮住了大半个胸膛,腿上也是光着的,脚上也没有穿鞋,只在腰间围了一条兽皮做短裙,挡住了前后的关键部位。
他手上还提着一把兵器,说是刀,却有双刃,说是剑,却又长又大,瞧着也沉重,怕是得有一人来高,拄在地上都能当拐了……
陈义山看的心里有点发虚,暗暗忖道:“我长这么大,还从来
没有见过这样凶恶的模样!只是他这假神真煞当的也太寒酸了,居然连个穿的都没有,衣不蔽体,还要被大太岁欺负,太可怜了……”
“哎!”
陈义山自顾着上下打量丧门星君,却把人家给看恼了。
一声断喝,丧门星君瞪眼质问他道:“你这厮好生无礼!进了我们天绝洞只是不住的扫量我,我问你是谁,为什么不答话?!”
“哦哦~~”
陈义山回过神来,连忙赔笑道:“是陈某无礼了。适才被星君这鬼斧神工般的样貌所惊动敬畏,因此看的出神。陈某别无他意,还望星君见谅。”
丧门星君听见这话,竟微微有些得意,嘿然笑道:“你倒是个有眼力劲儿的人,说的不错!在我们这么多的煞星之中,只有我这种相貌才是最好看的,他们也都说俊!要不然,我也做不了这天绝洞的头把交椅。似你这等长相,就算是丑了。”
陈义山强忍着没笑出来,连连点头道:“是是是!”
丧门星君道:“扯远了,你到底是谁?”
陈义山道:“在下姓陈,草字义山,乃是麻衣仙派的掌教。”
丧门星君一愣:“你是修仙的?”
陈义山颔首道:“正是。”
“嘶~~”
丧门星君倒抽一口冷气,又惊又喜道:“连仙界中人
也听说我们煞星的名头了?”
陈义山顺毛捋,道:“那是自然,如雷贯耳啊。”
丧门星君咧嘴一笑,道:“原来如此。不过,你是怎么进来我们天绝洞的?”
陈义山道:“也没什么,陈某会一些仙家遁术,可穿山,可遁石,因此能进来贵宝地。”
丧门星君沉默了片刻,似乎有些吃惊,片刻之后才又问道:“那你来天绝洞是干什么的?”
陈义山道:“陈某特来帮诸位煞星谋一个好出身。”
丧门星君拧眉道:“嗯?这话从何说起?”
陈义山扭头看了看其他煞星,见对方都冲他虎视眈眈,他笑了笑,道:“能否劳烦丧门星君为陈某引荐引荐诸位煞星?”
丧门星君又愣了愣,而后挥手说道:“原来你只认得我,不认识他们啊。你们自己报号吧!”
剩余十四个煞星却都面目不善,赤着背露着腿,乜斜觑看陈义山,虽有丧门星君的吩咐,也都不说话。
陈义山尴尬了片刻,说道:“诸位星君不愧是天生地长的煞星,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