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定能得到儒家学子的认可!
许良给了她一个大惊喜!
一旁上官婉儿早已看得目瞪口呆。
上官家世代文臣,比旁人更懂顔秋的秉性。
以上官家世代累积下的声望跟学识,见到顔秋也得恭敬称呼一声“夫子”。
没想到这样的人居然对许良躬身行礼,还因为许良改变了初衷。
“这个浑蛋!”
上官婉儿现在怎么也无法将许良跟传闻中的纨绔联系在一起。
有此才识干嘛藏着?
这下好了,一旦旁人知道,定然要笑她有眼无珠了。
这么好的金龟婿不要,难不成你上官婉儿想嫁神仙?
一直旁观的钱不韦此时也目露精芒。
此前他从未与许良有过交集,甚至双方可能在某个地方擦肩而过也全无印象。
是以他并不知道许良之前的名声。
进宫之前,他只听女帝说许良精通商贾之道,有法子能挣大钱,这才带着兴趣而来。
先前他言语谦虚,让顔秋先跟许良交谈,一是显得尊重顔夫子,二是他作为商贾的习惯,先察其言,观其行,再决定从何处动手……
能以商贾只身出现在皇帝御书房内,已然说明诸多问题。
让他没想到的是许良明明还未加冠,却凭着三言两语让顔秋改变初衷。
更让他重视的是许良提出的“大乾一统天下”的说法。
天下一统,于他而言是天大的挣钱机会,也是他一展胸中抱负的广阔天地!
别的不说,单以许良的野心就对他的脾气。
眼见顔秋躬身告退,他随即起身拱手笑道,“许大人年少博学,钱某佩服!”
他征询地看向萧绰,“陛下?”
萧绰目中带着赞赏看向许良,“许爱卿,钱……先生常年辗转各国经营。你先前所说的绝户计若要执行,将来也要仰仗钱先生。”
女帝虽未明说,许良却已经听出了钱不韦的身份。
他的身份放在前世简单说来某国企的总裁,甚至干的还是军火生意。
“钱先生!”
许良欠身拱手。
钱不韦颔首微笑,“许大人,钱某是个俗人,就开门见山了。”
“陛下说你精通商贾之道,有救国之计。钱某世受皇恩,不敢有片刻忘怀,所以……”
“钱某需要确认一下!”
许良点头,“不知道钱先生要怎么确认?”
“钱某刚才说了,我是个俗人,只喜欢挣钱,我此番归来,是从吴国而回。
我在那里开了一家布庄,可因为我是外人,不管是织布还是卖布,都无法跟当地蛮子相比,不知道许大人有无法子可破?”
钱不韦说这话的时候一脸认真,也看不出他是不是真在吴国开了布庄。
萧绰、上官婉儿听了不由皱眉沉吟。
她们自然知道外地人不好做本地人的生意,尤其是吴越两国本就盛产桑麻布匹。
他一个大乾人,跑到吴国去织布卖布,不等于贩马到草原上卖给戎狄吗?
她心下有些忐忑。
虽然许良先后出的几条计策都有奇效,却都是针对朝政大局的。
似这等真正的商贾经营……他行吗?
然而许良听后却松了一口气,原来钱不韦所谓的确认就是让他出点子。
他还以为多大事呢。
“请问钱先生,你们织的什么布?”
“丝、麻都有。”
“什么颜色?”
“织出的布多以白色、火麻本色为主。”
“卖的呢?”
“我卖染色布,他们多卖纯色布。”
“有了!”
“什么有了?”
“法子。”
“嗯?”
钱不韦面露期待,“计将安出?”
许良笑道:“你可以在店里备些纯色布,可在客人买布时问明缘由,若是白事,则将纯色布低价卖出。
或者在卖彩色布的时候当作添头送与客人……”
钱不韦皱眉,“这么做有何用意?”
上官婉儿也问道,“好好的布添头送给人,这不是白白亏钱吗?”
许良摇头笑道:“将纯色的白布、麻布以低价卖给白事客人,会让当地人以后都觉得纯色布就是跟丧事挂钩的。
长此以往会如何?”
此话一出,钱不韦猛然睁眼,倒吸一口凉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