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公子,你要练武?”
“是!”
“能吃苦?”
“能!”
“这次不会半途而废?”
“不会!”
“好!”
对许良的要求,顾春来没有拒绝。
毕竟经过昨晚的刺杀,任谁都会生出危机感。
“等你身体恢复好,每日除了上朝便来老爷院里,我教你。”
说完这些,顾春来便退到一边,“家主正在见老爷,你等会。”
“不用,让他过来。”
许定山、许青麟从屋里走了出来。
“爷爷。”
“父亲。”
许良依次行礼。
“嗯。”
许定山点头,“你爹说陛下用贪官赈灾,这法子颇为新奇,是不是你给陛下出的主意?”
“是。”
许良没有隐瞒。
“哦?”
父子俩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出惊讶,“还真是你!”
许青麟忍不住问道:“良儿,用贪官赈灾,不等于让其明目张胆地贪吗?
还是你这计策另有妙用?”
许良斟酌一番,便将跟女帝所说大致说了一遍,最后拱手道:“爷爷,父亲,春来叔,此事涉及陛下赈灾大计,还请不要泄露。”
三人已经听得愣在原地。
用贪官赈灾,花贪官的钱,用贪官的本事,要贪官的命……一点都不浪费。
这小子是真毒啊!
好半晌,顾春来才皱眉道,“大公子,你这计策一旦被马国成他们知道,他们估计杀你的心比廉亲王更甚!”
许定山不由感叹:“老夫一生南征北战,卑鄙肮脏手段见的多了,但像你这么脏的,实乃老夫生平仅见。”
“这种毒计,一旦泄露出去,不止你小子被人诟病,便是老子所剩不多的名声也要被你败尽。”
许良摸了摸鼻子,“爷爷,没你说的那么严重吧?”
许青麟冷声一声,“闭嘴,以后少给陛下出这种馊主意!我许家满门忠孝,不能因你这逆子败坏名声!”
许良讪笑,不予回应。
“好了,”
许定山摆手,“无妨,这种计策也能在陛下面前自绝于党争,只是以后慎重罢了。”
“以前老子总担心你不成器,文不成,武也不成。现在看来天不绝我许家。”
“趁着老子还活着,你们能折腾就折腾,总好过老子死了,你们还没足够本钱自保。”
听到自家老子这么说,许青麟也默然了。
他知道,明面上他是许家家主,实际上只是个五品文官。
许家能在皇权更迭下保全,是因为镇国公许定山!
像前些天女帝之所以有耐心让许良上殿,或者说廉亲王构陷许良都得到御前,就是因为父亲镇国公的头衔。
假以时日,老人逝去,镇国公府将何去何从?
一时间,院内沉默。
倒是老爷子许定山想到什么,话锋一转,“说完正事,咱们算算账吧!”
几人疑惑,算账?
许定山一指院里的芋头,冷哼道,“我听喜子说是你到我院里把芋头叶子掰了下来?”
“你小子,皮又痒了吧?”
说着伸手就去揪许良耳朵。
许良接连躲闪,连声叫道:“爷爷,我掰这些叶子有大用!”
许定山气不打一处来,抄起瓢头就打:“有个屁的用,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老子辛辛苦苦地种的芋头,用大粪浇,就等着长大叶子结芋头了,你小子给我糟蹋得跟狗啃的一样!”
许良脑袋挨了一瓢,两眼冒星。
他没想到老爷子居然真的下狠手,完全没有隔代亲的觉悟!
许青麟、顾春来甚至贴心地往门口方向站,防止许良逃跑。
老爷子年纪虽大,身体却不显老态,抄着瓢头追着许良打。
许良边跑边叫:“爷爷,我说的是真的,这些芋头叶子我有大用,是陛下要我想出挣钱的法子,不信你去问陛下!”
听到许良这样说,许定山果然停了下来,拿瓢头指着许良:“好,你倒是跟老子说说,这芋叶怎么挣钱。”
“若是真的,此事就这么过去了,说不出来道道,老子打断你三条腿!”
许良眼见老爷子真有听的意思,这才就着一颗大菜叶子擦掉鞋底的泥,看得许定山眼皮直跳,差点就要再次动手。
“爷爷,且慢动手!”
许良赶忙解释,“我想的这个挣钱法子若是成了,也少不了您的好处。”
“好处,钱?”
“不是,待我细细跟您说来。”
许良摆手,“您喜欢喝酒吗?”
“喝酒?”
“对。”
“喝啊,怎么了?”
“那您喝酒是什么感觉?”
“酒当然是辣,香了……”
“不是,我是问您喝酒后人是什么感觉?”
“喝酒的感觉……”
许定山面露追忆,“打胜仗的时候喝酒,心里高兴。老兄弟没了,喝酒消愁……”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