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唐纳德终于体力不支落下的时候, 我才真的意识到它们真的是没定目标随便跑过来的。 因为我们迫降在了一带独栋别墅区,差几米就一头窜进了别人家的露天泳池里, 我从灌木丛中拔出自己脑袋的时候, 第一反应是摸摸自己脸上是否有伤口。 “划到了吗?” 好像有点火辣辣的疼。 夜视能力不好的我十分纠结,梅洛对我伸出手,“让我看看。” “你可以夜视?”我盯着一旁瘫在地上的唐纳德警惕着它的反应, 一时间都忘记了上次见过梅洛在黑暗中发光的眸子了。 “好像有一点血丝。”梅洛蹭了蹭我的脸颊, 用它的毛擦拭掉了一下,一边抬起头来左右看了看, “好了,现在看看我们在哪里。” “真就什么都没安排就来了吗?”我一边为它们做事的大胆而无语,一边又隐隐觉得这样十分畅快。跟在梅洛身后起身去检查倒在一旁的唐纳德,“怎么样还能站起来吗?” 唐纳德只是看着天空,说了一句完全不像是它会说的话,“我老家的星星很好看。” 我抬头看着天上的月亮, 孤零零的什么都不在身边,自己挂在昏昏沉沉的夜色中。 “艾米, 你想看星星吗?” 我想看星星吗? 如果是问上个世界的我, 我的回答一定是你无聊不无聊啊, 有那个空我不如多打几局游戏,在游戏里装杯被人追在屁股后面喊大佬带带不比出去找风吹这种文艺行为有意思吗? 而现在我的回答却是毫不犹豫遗忘掉所有纠结与烦恼的,“好啊。” 反正我都跑出来了, 去玩玩开心一下怎么了。 我不想去想那些烦心的事情。 “看来已经定下接下来要去哪了啊?”梅洛指着一旁停着的一排豪车笑道, “那个怎么样?” 我搀着唐纳德跟着梅洛背后摸向那排豪车的时候隐隐还有点担心,“你真的行吗?” 梅洛跃跃欲试, “我大学可研究了不少工程学。” 几分钟后我们在刺耳的警报声和保安的围剿中落荒而逃。 体力本身就所剩无几的唐纳德怒吼, “你不是说你研究了吗?” 梅洛是跑得最快的那个, 它还在笑,“我研究了又不代表我一定会实操啊。” 多亏伊迪的严苛,我竟然也能一路跟上,顺带跟着梅洛一手一个拖着因为鸟类特殊体型结构体重十分轻盈的唐纳德。 短暂甩掉穷追不舍的保安时,唐纳德几乎是真的要升天了,一头瘫软在地上趴着起不来了。 梅洛毫不留情的踹了唐纳德一脚,“真碍事,干脆把你丢下来断后好了。” 我扶着膝盖喘气,“你不会就连这点带着唐纳德的力气都没吧?” “哈?我就连抱着你这样的60kg都能跳楼跑路——” 我直接捏住了它那张猎豹嘴,就像捏小狗嘴那样,其实按道理来说猫科动物的嘴巴是不能这样捏住的,但由于梅洛的构造独特,它的嘴巴也是有些像羚羊那样突出来的。 “能带着就别废话。” 瘫着的唐纳德开口,“有很浓的酒精的味道。” 我们在花园里偷偷摸摸顺着唐纳德作为捕食者有用的出色五感的作用下前行着,被我和梅洛一左一右架起的唐纳德椭圆的脑袋在我眼中极度诡异的幅度极大的扭转,最终它锁定了方向,“那边在蹦迪。” 我顺着它的目光看去,只有高耸被修剪的整整齐齐的绿化植物,等靠近一点的时候梅洛也说,“听起来那边可热闹了。” 仗着自己敏捷度点满,梅洛走出隐藏我们身影的植被区,大摇大摆查看了那边院子门口的出入情况。 而另一边我在给唐纳德揪着刚刚一路硬闯夹进羽毛的树叶和草一类的东西,“上次揪掉的羽毛已经长出来了吗?” “没有那么快,到秋季我们才会换毛,等到春天才会完全替换完毕。” “那你们从小到大脱下的羽毛会怎么用?” “卖了做药……你知道羽毛粉吗?” “好像阿尔会偶尔冲上一杯喝一喝。” “嗯,可以促进皮毛状况的改善,营养价值还挺高,除了这方便好像还有别的药用作用来着,但我也没弄清楚……一般我们鸟类成年的第一笔金就是双亲给我们攒下从小到大的羽毛卖了得来的。”唐纳德带着笑意道,“我大学第一学年就是靠这笔金的。” “那你独立的好早啊,”我拨弄着它颜色虽然暗沉但十分好看的羽翼,“我就算大学毕业了也有在拿家里的零花钱呢。” 虽然也自己不是钱不够花,光接代打我学生时期就能够自己的日常花销还有余,但大部分时间我只是在朋友车队缺人喊我帮忙的时候才会抽空打单子,或者自己有什么特别想买的游戏or设备才会主动去接单。 可是妈咪给我零花钱时真的很大方很爱我诶,我才不想拒绝她对我的关爱呢——用妈咪的话来说就是我越独立跟她距离就越远,虽然我觉得她跟老爸可能是觉得我应该多屯点钱养老。 “因为我不是独生子,鸟类很少是独生子,大家都是一次一窝孵化。” “孵化也是爸爸或妈妈亲力亲为吗?”我托腮,“我是指那种经济不怎么好的没有恒温加热器的地段。” “那样的话应该是会有专门孵化的奶妈来做这种事情,可能也会有付不起这笔孵化费的家庭选择自己亲自孵化吧,”唐纳德也伸手揪下了我头上的树叶,“听说往南的热带雨林地就是这样,那边由于地形问题大家都是村落制,电线都很难大规模的铺开。” “听起来好奇妙。”由于之前总是将目光放在陆生动物上,还是第一次听说这些的我感到十分的新奇,“我还没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