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空中,银盘高悬,星辰稀疏,宛如大自然精心布置的一幅赏月画卷。然而,对于楚云飞而言,这轮皎洁的明月似乎失去了它应有的魔力,他的目光穿透了夜色的宁静,定格在浩瀚的星海之中,心中却是一片翻腾的波涛。
晋绥军在山西这片土地上深耕细作,如同老农对土地的眷恋,情报网络更是密如蛛网,无所不在。就在这样的信息织网中,他们捕获了一个令人震惊的消息——八路军正秘密筹建一座规模宏大的兵工厂。而这条情报的来源,竟是那些平日里让他们恨得牙痒痒的日本鬼子。
更令楚云飞心生寒意的是,日军中那支臭名昭着的第六师团,如同一头嗜血的猛兽,已经悄然向八路军的根据地逼近。这可不是山西境内那些松散无力的二线守备部队,而是实打实的甲种师团,战斗力强悍,令人闻风丧胆。楚云飞记得清清楚楚,当年一个小小的坂田联队,就让他的三五八团吃了不小的苦头,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牢牢按在地上,动弹不得。
第六师团,满编三万余人,每一个士兵都像是从战场上磨砺出的利刃,锋利且致命。即便是骄傲如楚云飞,也不得不承认,自己的三五八团,在那样的对手面前,恐怕连交锋的勇气都没有,更别说取胜了。如果真的非要硬碰硬,那无异于鸡蛋碰石头,而他们三五八团,无疑就是那个脆弱的鸡蛋。
然而,楚云飞并没有因此感到沮丧,反而心中升起了一种奇异的释然。毕竟,第六师团在日军十七个常备师团中,那可是数一数二的狠角色,连曾经装备精良的中央军八十八师都在他们手下吃了大亏,丢了首都,颜面扫地。相比之下,晋绥军三五八团又算得了什么呢?他们根本没有资格与那些德械师相提并论,更不必说与第六师团一较高下了。
这样的理由,虽然听起来有些自欺欺人,但在某种程度上,却也成了楚云飞自我安慰的良药。他告诉自己,打不过就是打不过,实力摆在那里,不是靠嘴上说说就能改变的。以前,他从未想过要将自己的晋绥军与那些明显不在一个层次的敌人相提并论,但如今,第六师团的到来,尤其是他们针对的目标竟是八路军,这让楚云飞不得不重新审视起自己的位置和实力。
回想起以前的八路军,他们或许衣衫褴褛,装备简陋,但那股子不屈不挠、誓死抗争的精神,却像是一团熊熊燃烧的烈火,照亮了黑暗,也点燃了楚云飞内心深处的某种情感。他开始好奇,如今的八路军,在拥有了那座神秘的兵工厂之后,又会发生怎样的蜕变?他们能否抵挡住第六师团的凌厉攻势?
这些问题,像是一颗颗种子,在楚云飞的心田生根发芽,让他不禁对即将到来的较量充满了期待。他知道,这不仅仅是一场军事上的较量,更是一次心灵的碰撞,是对自己、对晋绥军、对八路军的一次深刻审视。而他,楚云飞,将在这场较量中,找到自己的答案。 在楚云飞的眼中,那些八路军战士昔日仿佛是泥泞路上的乞丐,衣衫褴褛,如同土中掘食的田鼠。他三五八团的随便一个营,拉出来就像是一列满载钢铁的火车,其气势足以碾压八路军的一个团,犹如大象对比兔子,力量悬殊。
提及武器装备,三五八团可谓是琳琅满目,轻重机枪如雷鸣般轰鸣,迫击炮的炮声震撼人心,更有那威风凛凛的山炮营,宛如战神手中的雷霆之锤。他们的火力配置,连八路军中赫赫有名的三八六旅都自愧弗如,仿佛财主家的宝库与乞丐手中的破碗相比。
八路军,那些曾在山林中穿梭的游击战士,昔日只能依靠灵活的战术,偶尔偷袭鬼子的运输队,像是狡猾的狐狸躲避猛兽的追捕,连鬼子的据点都不敢轻易触碰,生怕惊动了沉睡中的巨龙。而三五八团,他们像是无畏的勇士,敢于直面敌人的炮火,阵地战、热战,与鬼子面对面较量,毫无惧色,就像是一堵坚不可摧的城墙,守护着身后的家园。
若非上级严令他们保存实力,不可轻举妄动,楚云飞早就想率领三五八团,如同秋风扫落叶般拔掉那些碍眼的据点炮楼,将辖区的边界推进到县城的城根下,让那面象征着胜利的旗帜高高飘扬。
然而,当楚云飞细细地对比双方时,却发现了一个令人惊愕的事实。尽管三五八团在级别上稍低,人数上稍少,但在其他方面,他们几乎可以与八路军的三八六旅一较高下,甚至在多个方面都能压过一筹。然而,这曾经的辉煌,如今却成了过去式。
八路军,像是突然得到了命运的眷顾,他们鸟枪换炮,装备精良,仿佛是得到了某个神秘力量的馈赠,一夜之间变得比日本人还要富裕。他们拔据点、打县城,与日军进行阵地战,硬碰硬地较量,甚至一举拿下了阳泉城,与日军展开了一轮激烈的攻防战。
楚云飞心中充满了实名制的羡慕,他暗自感叹,若是他能有八路军那样的好武器,恐怕早就挥师太原,与日军一决高下了。然而,现实却是残酷的,他没有那样的武器,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八路军不断进步,而他们晋绥军却还在原地踏步,仿佛被时间的洪流所遗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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