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那兀颜冲天和兀颜延寿两个小将军,既然是辽国人,自是专喜欢喝酒吃肉!
众人计议结束,兀颜赤和寇镇远告辞离去,兀颜统军也带着四个皇侄去了皇宫!
俩小番将一时睡不着觉,便教人烤了肉,拿了酒,随即甩开腮帮子,便大吃特吃起来。
他们吃着吃着,又谈起了前番戮杀乌铁手、乌铁脚、咬儿惟真、贺仁杰的事!
兀颜延寿借着酒劲,笑问兀颜冲天:
“兄长的武艺,深得父帅真传,精湛无比!
因何对战乌铁手、乌铁脚兄弟时,还落得那般狼狈?“
兀颜冲天把眼一瞪,说道:
“哼!还不是那厮们悍不畏死吗?
俗话说得好!软的怕硬的,硬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
咱们兄弟身为当朝统军上将之子,若是被乌氏兄弟那般下等人换了性命,岂不最不值当?
再说了!
当时俺心里,还念着大家俱是这燕京城的俊杰英雄,这才一时手下留情!
否则,俺要是一开始就下杀手的话,焉能让那厮们偷袭成功,还使得兀颜能叔父丧了性命?
一想起此事,俺就懊恼,直是好不气煞人也!”
兀颜延寿大口嚼着肉,说道:
“兀颜能叔父身死,俺也觉得有些悲戚!
不过话说回来,还是他平日里疏于练习武艺所致!
否则,焉能被那几个下等人所趁?
事到如今,你我兄弟也不必气馁!
常言道,人有失手,马有漏蹄!
老虎还有打盹儿的时候呢,这也算不了什么!
待下次再见了那些个裹乱的贼人,咱们便狠狠出手杀戮一回!
定要好好出出心中的恶气!”
“兄弟说得是极!”
兀颜冲天狠狠灌了一大口酒,说道:
“不过,那些贼人能把这燕京城弄得这般混乱,还让父帅焦头烂额,的确不含糊!
咱们兄弟再遇着时,出手定要干净利落,以免再让那厮们所趁!”
延寿嘿嘿冷笑道:“嘿嘿!听兄长的意思,不会是害怕了吧?
俺就不信啦!
凭着一群前朝猛将后人,不过就是些碌碌之辈罢了,能掀起多大的风浪?
不是小弟吃了酒,说句大话!
只要父帅肯下令让俺去军营掌兵,俺要是不把那厮们一个个生擒活抓,我就不叫兀颜延寿!”
驸马爷时迁在房顶上一听,不由心说道:
“哼!两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番将,今夜小爷便将你俩索了性命命,看尔等还如何吹嘘!”
眼见那俩番将喝酒吃肉毫无戒备,时迁不由伸手握住两柄熟铜锏,就要跃下去动手!
转念又一想:“与其我直接出手,倒不如让飞天神兵来动手!
正好高思继和杨七郎,都快要进阶到飞天虎将了!
不如让他俩个出手杀了这俩番将,看看能否进阶成功!……”
这惯偷儿正在房上想着时,就听见那兀颜冲天又说话了:
“兄弟!你说咱们俩大老爷们这样喝酒,是不是太乏味了?”
兀颜延寿闻听后,醉眼朦胧的说道:
“兄长烦闷,何不早说?其实俺也觉得好不扫兴!
父帅在后院中,养着不少女乐!
不如俺去叫她们来歌舞一番,为兄长助助兴,如何?”
兀颜冲天一听,不禁眼睛一亮,随即又笑道:
“那些女乐乃是父帅的,咱们兄弟若是偷偷叫来,怕是有些不妥吧!”
兀颜延寿摇头嘿声笑道:
“嘿嘿!兄长怎恁得胆小!
父帅反正不在府中,咱们只偷偷叫来歌舞以曲,饱饱眼福,完了再送回去就是啦!”
说着就站起身来,一副豪气干云的样子,说道:
“兄长且在此稍候片刻,待兄弟我去将人唤来!”
言罢,晃着身子走出大殿,就奔旁边跨院而来。
屋顶上的时迁一看,不由心说:
“好番将,都快死到临头了,竟还想着找女乐陪酒,真真儿是鬼迷心窍!
小爷这就送你上路,让你去阎王爷那里找个鬼乐去吧!”
拿定主意后,时迁也不拖延,当下暗中运足了力气,使了个狸猫捕鼠的姿势!
“噌”一声,直奔兀颜延寿就扑下来了。
再说兀颜延寿,正往后院而来!
忽听身后恶风不善,他灵机一动,就知道不好了。
有心想回身观看,奈何吃多了酒水,腿脚不灵便!
况且时迁来得迅疾,也不容他回头观看了!
那延寿还没反应过来呢,时迁在空中猛得使了个云里翻!
“噗”得一脚,踹在兀颜延寿的后心上,直接就把这小番将给踹倒在地上!
随即拿脚狠狠踏住,口中低喝一声:
“别动!”
兀颜延寿在地上挣扎不得,只得高声喝道:
“什么人竟敢偷袭你家小将军?
有本事放我起来,看我不把你的屎尿打出来!”
时迁本待与他说上几句话,一听此言,登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