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殿内一众番将,听得兀颜统军的犹疑后,当下皆不由皱眉思索了起来!
少倾后,先锋上将寇镇远突然问道:
“若果真是那及时雨宋江在故意裹乱,不知统军有何应对之法?”
兀颜统军稍作沉思,说道:
“此事事关重大!
本将当亲自去皇宫与狼主报禀,请他老人家定夺处置!
诸位将军回去后,也当做好准备!
若是裹乱主谋,果真是那宋江!
说不得,我大辽与大宋之间,必定会有一战!”
此言一出,诸将纷纷点头!
唯独寇镇远,又咧嘴犹疑道:
“统军如何确定,那及时雨宋江就是大宋人?
或许他是东边金国的奸细呢?”
“金国奸细?哼!”
兀颜统军冷哼一声,摇头道:
“单听宋江那名姓,就是中原人无疑!
金国人哪有叫这般名姓的?”
听得此言,寇镇远咧嘴笑道:
“末将明白啦!
但请统军放心,俺这就回去军营整备兵马!
只待统军一声令下,俺便……”
正说着,就听兀颜光又沉声道:
“昨夜一场混乱,军中诸将损失不小!
寇先锋回去后,且并同角木蛟孙忠、亢金龙张起、氐土貉刘仁、房日兔谢武,心月狐裴直、尾火虎顾永兴、箕水豹贾茂等人一起,重新选定将佐,补齐二十八宿将军!
此事事关本将那太乙混天象阵的操演,容不得有半点闪失!
寇先锋当谨慎对待!”
寇镇远闻听后,当即起身抱拳朗声叫道:
“统军放心,末将省得啦!”
兀颜光又看着其他番将,说道:
“除了二十八宿将军,十一曜大将中,如今也少了五位!
本将会向狼主进谏,请他从蓟州调拨皇侄耶律国珍、耶律国宝回来!
到时候,连同兀颜赤、兀颜冲天、兀颜延寿一起,再补齐十一曜将!”
刚说到此处,旁边兀颜赤便犹疑道:
“兄长莫不是记错了?
那十一曜将不就是只少了只儿拂郎、乌利可安、洞仙文荣和曲利出清吗?
为何偏说少了五位?”
兀颜光冷声道:“本将听军兵报说,昨夜城中混乱时,天寿公主答里孛突然去军营带走了五百女兵!
虽然公主说是带兵平乱,但据御马监和甲帐库藏的人说,她从两处带走了数百战马和无数盔甲兵刃器械!
此事透着蹊跷!
本将虽然暂时没有证据,但也不可不妨!
因此,我决定从今日起,那混天象阵的太阴星曜大将,就由兄弟你来司职啦!”
听得此言后,兀颜赤没有再多言,只抱拳一礼!
就听兀颜光又说道:“本将还要带同四位皇侄进宫,与狼主商议要事!
因此,这统军府的护卫守把,就交由冲天和延寿啦!”
“还有俺呢!”兀颜赤叫道。
兀颜光摇头道:“寇先锋还要回返军营!
我担心他一人回去,路上不安全!
因此,你与他一起回返军营,路上也好有个照应!”
听得此言后,众番将当即一起抱拳应诺了一声!
再说墙头上的驸马爷时迁,将众人计议之事,听了个一清二楚!
在听得兀颜统军竟然把及时雨宋江当成罪魁祸首时,这惯偷儿不禁偷笑道:
“嘿嘿!宋公明对不住啦,且教你替小爷背个黑锅!
待日后,打听清楚你果然是个仗义遮奢的,那我便将你收来身边,保你安全无虞!
若你就是个表里不一,人前一套背后一套的伪君子,那小爷此番辽国之行,便权当是在替你张扬威风,抖搂名声啦!
至于人家如何寻你报仇,那就要看你自己的造化啦!……”
再听得兀颜统军要遣寇镇远、兀颜赤回返军营,并留下兀颜冲天、兀颜延寿坐镇统军府时,时迁又暗暗想到:
“几个番将分作了两处,这可怎么办?
若留下来先戮杀延寿和冲天,说不得就被兀颜赤和寇镇走远了!
若是先杀兀颜赤、寇镇远,万一闹出动静,统军府必定会有所防备!
那时候,再想杀延寿和冲天,怕就没机会了!”
这里正想着时,就见那兀颜赤和寇镇远已经起身抱拳告辞!
情势紧迫,时迁眼珠子一转,当下翻身跃下墙头,悄悄来在琼妖纳延和贺重宝的隐身处,低声道:
“待会儿,兀颜赤和寇镇远要一起回返军营!
若是由你二人出手,能否保证将他们悄无声息的戮杀?”
听得此言,琼妖纳延摇头苦笑道:
“驸马爷却是有所不知!
寇镇远虽说武艺稍逊,但他性子粗莽狠戾,厮战起来时不管不顾,横冲直撞,端是悍勇的很!
小将虽然有把握将他戮杀,但却做不到无声无息!
那兀颜赤更是了得,武艺甚至不在俺之下!
因此,就算俺和贺副统军联手,怕也难做到无声无息的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