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不是我心底最恐惧的记忆。
我还以为我会看见小时候养父拿啤酒瓶打破我脑袋的幻象呢。
不过,我的身体终究还是被法阵影响到了,胸口莫名的疼痛。
可能是累的。
时至如今,我确实没有多少体力可与这个阵法抗衡了。
虚弱的回头看了眼快要支撑不住的司机大哥,我咬咬牙,只能用那一招了……
我默念咒语,令自己腕部皮肉绽开,溢出鲜血。
接着以血为引,念咒画符——
紫阳师兄说过,修行之人若逢上绝境,可以自身灵血画符,力求一搏……
我就不信我的命,还换不来他们三人平安!
“朱血符,金光现,除阴邪,化诸煞,血令、启!”
咒语念完,车内原本被邪力重创到几近崩塌的薄弱结界瞬间绽出耀目金光,力增万倍。
司机与锦书渐渐清醒过来,连窗外的烈焰都后退了好几丈。
而我也在念完这句灵咒后,一股重力挤压胸口猛震心脏,痛苦的身上一个寒颤,猛喷了口血出来……
手腕酸痛无力,身上骨头像被碾碎了一样疼,我头晕目眩地往他身上爬……再抱住他。
我身上有玄门护身灵光,以我为符,应该能护他安好……
就算是失血过多死了,也能保他顺利离开这片法阵。
“夫人,我好像看见白光了……”
“夫人?!”
“嫂子你还在吗,你怎么了?”
我昏倒在他身上,大脑空白,肉体宕机灵魂离线……
不晓得过了多久,隐约感觉到,有人怜爱地把我抱在怀里,心疼地为我处理腕上伤口……
“紫阳这个混账东西,什么符咒都敢教!”
“栀栀,疼么……”
——
“夫人、夫人你醒醒!我们成功脱险了!”
“哥,嫂子不会有什么事吧……”
“栀栀,我们到了。”
男人磁性温柔的嗓音像潺潺流水漫过山涧青石,将我从一片漆黑森冷中唤醒过来。
我迷糊地睁开眼,见是他一直抱着我守护我,不由心底一暖,“殷长烬,我没死吧。”
他宝贝地轻拍我肩膀,低头,侧容贴贴我的脸颊,柔声哄我:“当然没死……栀栀,我们都还活着。”
“还活着就行。”我头晕目眩地伸手臂搂住他脖子,乖巧蹭蹭他的脸颊回应他:“还能见到你,真好。”
“栀栀……”他嗓中微哽,心疼至极地偏头往我脸蛋上吻了一下,深情阖目:“我也觉得,能与夫人在一起,真好。”
守在我身边的殷锦书不好意思地咳嗽两声,“那个,哥,低调低调……我们到地了!”
司机大哥深呼一口气:“幸亏今天有夫人在,不然我们恐怕都要葬身在那条破路上了。”
锦书重重点头赞同:“可不是么!实在太可怕了。真没想到那些人为了对付大哥竟然设下这么恐怖的法阵,没有亲身经历根本无法想象到大哥以前都承受过什么……”
“好在我们都活下来了!夫人,咱们赌赢了!”
“嫂子你刚才可吓死我们了,我们一清醒过来,扭头就看见你手上鲜血淋漓,大哥给你包扎的时候眼眶都红了。”
“夫人,你现在感觉身体怎么样?老板吩咐了,先送您去公司大楼总裁办公室休息一会儿,等晚点再去大宴会厅也不迟。”
我趴在殷长烬肩上缓了片刻,等脑瓜子清醒点了,才从他怀里出来,瓮声问:“几点了?”
司机大哥看了眼手表,“快八点了。”
我拍拍脑袋让自己多醒醒神,举起胳膊检查袖子:“我礼服被血弄脏了没有?”
殷长烬耐心道:“脏了也没关系,我让人在办公室给你准备了新礼服,这身可以换下来。”
我不同意:“不行,这身是你送我的,而且我真喜欢。本来长相就一般,要是没有漂亮裙子包装我会给你丢脸的!”
完了,刚翻两下就发现袖子上有两滴明显的血渍……
我颓废地一头栽他怀里:“完啦,我的裙子!”
他静了静,好脾气地哄着我说:“没有弄脏,还能穿。”
“我刚才都看见袖子上有血了……”
“没有啊,是不是刚醒过来眼睛花了?”他道。
“是么?”我疑惑地再次翻翻袖子,怪的是,刚才明明看见袖角有血的……还挺明显,怎么这会子没有了。“血呢?真是我眼花了?”
他握住我裹着纱布的受伤手腕,很有耐心地告诉我:“肯定是眼花了,夫人的血都耗在了符咒上,没有弄脏衣服。”
“那就好。”我松了口气:“到地了?那我们直接下车吧,我记得你们公司舞会是在八点开始,不用上楼休息了,我现在精神好很多,不会拖你们后腿的。”
“真的能撑住?”他不放心地向我确认,我点头:“真没事,现在缓过来了。锦书你呢,你需要上楼歇息吗?”
锦书摇头:“我们三个也就刚出大阵那会子身上不太舒服,头晕眼花,但这一路上已经歇过来了,张哥在上京海路以后还停了五分钟车,我下去透了两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