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曰:卜算子
沉月锁重楼,远雁开云幕。永夜空明弄影风,花落行人住。
蝉语送蛩鸣,无凭姻缘故。自古尊卑贵贱分,寒庶丹心付。
话说,那落叶在晨晖手中停留,一席晚风吹过,枯叶随之飘落,离开那厚重的手掌,是树的不挽留还是风的眷恋?一种刺心的伤痛缓缓传来,击打着僵硬麻木的神经,双眼也渐渐没了颜色,变得如同灰尘一般。
他费尽力气,抬起那重如千斤的双眼,望着那离去的背影,望着那即将消失的音容,心中不禁一阵失落,阵阵疼痛发自肺腑,更多是难言的悲伤,也许其中有太多的不舍,也许是他人生第一次一见钟情,只是败得那么毫无特征,也只有几声叹息,泪水依旧在眼中打转。
周遭那满川的枫叶纷纷落下,似乎都印满了她的背影,残留着熟悉的气息,透露着点点芬芳,让人忘而不能。在阳光的照耀之下,心中也顿时有些懒洋洋的,那眼角湿润却也随着阳光渐渐蒸发,最后只剩下自己那去不掉的悲伤、抹不去的回忆。
吴晨晖摇了摇头,那悲伤之余,轻声念到:“君不见寒心一带伤心碧,满川红叶,却是离人眼中血。”念完,王杰身形猛一顿,却又继续前行,不知思考些什么!吴晨晖也跟在后面,那蹒跚的脚步似乎背负着千斤的重量,压的两人喘不过气来!
王杰突然脚步一顿,回头看向晨晖,只是目光闪烁,略有伤感,一改往日嬉笑玩弄之意,淡淡的忧伤油然而生,朱唇轻启,言语凝噎:“人生于天地间,总是有所牵挂,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执着和使命。”
晨晖听后猛然一怔,余光之中带着些许狐疑,却也紧紧皱着眉头好像思考着什么,只是有些迷茫和彷徨,不知该何处下手,犹如朦胧混沌一般,不知何处是线索绳结。
正在此时,恰好一阵狂风骤起,一股股煞气旺夫翻滚,陡然之间更是有数个黑衣人猛然现身,只是手中顿时一扬,随后飞出三根银针,那银针细如青丝,却快如闪电,风雷电掣之间已经径直向王杰飞去,始料不及的王杰望着那飞来的银针不禁楞了起来,满眼的泪水早已经模糊了视线,再加上麻木的神经更是难以反应过来,眼看银针渐渐飞了过来,王杰连闭眼的时间都来不及,也许只有这样静静地等着这死亡的时刻。
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吴晨晖开始了英雄救美,一个健步踏了上去顺势将王杰搂在怀中,同时更是大袖一挥,试图挡下了那数根毒针,只是那三根银针射在了手臂之上。只是晨晖没有吱声,也许此刻他是幸福的,带着一颗满足的心渐渐模糊了意识。
而此时王杰是一脸呆滞,显然是没有料到这一幕,瞬间没有了脸色,泪水更是倾泻而下,唯有一边泪流,一边怔怔地看着晨晖那手渐渐无力的垂下,她脑海中一片模糊,泪水更是忍不住流了出来。
只见王杰拗头痛苦,那撕心裂肺地喊道:“师父!”随后更是嚎啕大哭,那苍劲有力的声音穿破云层,直干云霄,整个蓬莱岛都为之一震,山海俱倾,万物皆惊。
只见草丛之中窸窣声大作,一会那几个黑衣人纷纷闪现而出,极速跑来,仔细看去,只见那几人手持镰刀或者玄钩,飞奔过来,举起手中兵刃向两人砍了过去。
就在刀起刀落之间,一道蓝色剑波打了过来,那波起云涌,散荡开来,犹如万千箭镞纷纷射了过去,将目标一个个撕碎,只见那数个黑衣人瞬间五马分尸,撕成了碎片,炸烂一地,腐臭难闻。
这时,一道声音轰然响起,犹如平地惊雷,直震得几个黑衣人七窍流血,而那语气之中充满愤怒:“哼,敢在我的领地上动手!”
只见一席黄服的东皇太一出现了,却看不见面容,一帘遮住了脸面,不过那英俊挺拔的身体勾勒出往日的英姿,一股淡淡的气势紧紧压着周围万物,没错,这东皇太一身为蓬莱剑宗掌教,功力高深莫测,道法深奥难学,更是蓬莱有史以来最为年轻的掌教。
东皇太一望着眼前的一切,心中不禁郁闷起来,暗自想道:“万一这吴晨晖死在蓬莱剑宗,恐怕日后不好向长松子交代,毕竟他的护短是众人皆知的!”
思及此处,只见他随后双手点点,散出阵阵余波,那几个黑衣人依势将要退下,却发现赫然难以移动,眼中充满了惊惧,不一会儿又炸成了粉末,消失在地上。
东皇太一看向一旁的王杰,不禁皱起了眉头,只听见王杰在那嚎嚎大哭,完全没有半点修道者的模样,又听见下一句话不禁睁大了眼睛:“你要死了我怎么办啊?你不是说还要带我去看外面的世界吗?你要是活着我就嫁给你……
蓬莱掌教不禁一愣,心想这单纯的王杰这片刻不会给骗了吧!在这片刻思虑的时间,东皇太一终于见识到了什么叫做一见钟情!
只是他被这尴尬的气氛所笼罩,于是连哼几声,试图打破这僵局,却没人搭理,又连咳嗽几声,也是无人搭理,只见王杰越哭越凶,如泪雨瓢泼,似乎不看什么场合。
这时,东皇太一内心升起一股怒火,本想打算医治这吴晨晖,只是恐怕会拐跑自己的爱徒,不禁气不打一处来,越想越气,于是下定决心,打算一走了之。
就想走掉那一刻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