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曰:秦王按剑怒,发卒戍龙沙。
雄图尚未毕,海内已纷挐。
黄尘暗天起,白日敛精华。
唯见长城外,僵尸如乱麻。
话说另一方面,张杰率先出发,一路颠沛流离,万千风光俱览,过魏赵之地,经三晋之土,见人烟稀少,千里荒芜,四处凋敝,万里空静,残垣断壁,硝烟四起,于是感慨许多,只是有心无力,只有感慨数声,继续北去天山。
路经长城之时,张杰御剑在云端之际,只感到下方怒焰滔天,煞气满盈,鬼哭狼嚎之声不断,阴阳循环之理倒逆,似乎有太多的鬼煞之气徘徊,怨气更是充盈着整片大地。
于是按下云头,拨开云雾,定眼一看,只见一条长龙巍峨地盘桓在炎黄大地的北方,将天地龙脉割个支离破碎,更犹如铜墙铁壁般将华夏围在其间,使灵气无法周转,阴阳暂无流动,见此张杰不禁皱起了眉头,心中暗叹:天作孽,犹可违;自作孽,不可活。
只见下方一个年迈的老人背着一篓石块,由于年迈体力不支,翻到在地,于是几位监工的士兵纷纷掏出皮鞭,不顾老人的哀嚎使劲地打在那枯黄而又干瘪的身躯之上,四周诸位也看不过,却也敢怒不敢言,一时之间噼里啪啦之声响彻寰宇,就连高处的张杰也能听个七七八八,似乎这些士兵连个老人都不放过,一时之间竟然动了杀念。
只见一农夫也跪下恳请:“军爷您就饶了他吧!”话罢,更是不断地磕头,额头之上隐约有血丝露出,却也始终没唤起那位士兵的丝毫同情。
“你也想与他同罪?”士兵转着方向,冲着农夫打了起来,那皮鞭的‘啪啪’之声不绝于耳,那血肉的模糊令人胆寒,条条痕迹更是触目惊心,一时之间众人被震慑住,纷纷退步几许,生怕惹祸上门。
只见那扬着皮鞭的士兵,转身恶狠狠地瞪着众人:“你们还不干活?延误了工期你们要诛灭九族!”铜铃大的眼睛更是一转,扫视着众人,众人一见纷纷转过头去,继续干着自己手中的活,不再顾盼左右、议论纷纷。
那士兵随后更是恶狠狠地猛抽着老者,手中长鞭更是挥洒地淋漓尽致,众人也只有当做没听见,毕竟时日久长,绝大多数都已经习惯了,少数不习惯的也早已经填入长城下面,充当基石了。
只见这时,天上一人直奔而下,带出无数光芒,闪耀着半边天空,犹如世间之谪仙,更似天降之神兵,没错,正是那张杰!
他随后显现身影在那士兵左右,左右闪烁一番,那士兵还未清楚地看到真容之时,早已经一剑贯穿了他的喉咙,那剑尖的血液滴滴落下,却显得格外妖艳,那士兵紧紧捂住喉咙,毫无声息地猛然躺下,激起一地的尘埃。
周围的士兵在这一瞬间也愣了,似乎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待看清战友倒下之时才反应过来,纷纷拿起长戈围了过来,看着那些凶神恶煞的士兵,张杰皱着眉头,在思考着该如何应对,是否要尽数杀掉而犯这红尘杀劫?
这时,倒是一个不识时务的货率先举起长戈钩了过来,张杰不禁冷哼一声,手中剑却也瞬间隐没,身影飘忽,片刻之间已经消失在众人眼前。待出现时,那人头颅却滚落在地上,那身体不断喷着血液,片刻后一个抽搐倒在了地上,再无生机。
周围的士兵也并没有对此感到害怕,或许因为法律在那,临阵脱逃者当斩,又或许久经沙场,已经看过了太多的生死之状。众多士兵纷纷一拥而上,倒是那张杰的眉头反而皱的更深了,因为他并不想大开杀戒,只是到了此等地步,只有下定决心。他没有丝毫言语,剑化为九,虚影暗动,手中长剑早已经穿过众士兵的身体,只是片刻时间他们纷纷倒下,只剩下了劳役的老百姓。
但令人没有想到的是,没有人欢呼,只是众人纷纷仰天长叹、痛哭流涕,纷纷指责起张杰,甚至有人大打出手,情绪激动异常,张杰也不知所以然。
“大爷,这是怎么回事?”无奈的张杰也只有求助那位刚受过皮肉之苦的老人。
只见老人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腔道:“你杀了他们,可知我们要受连坐之祸?也许你没杀他们,我们只受皮鞭之苦,杀了他们,我们就要遭灭门之灾!我们承认打不过你,小伙子,你也赶紧走吧!免得再惹祸端,唉”说罢,更是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抹着,似乎已经没了选择。张杰的善意之举没成想却也害了他们。
“额”张杰也顿时呆滞了,不知如何是好,心中满是愧疚,毕竟好心办了坏事,又如何能安?
只见众人纷纷情绪激动,围了过来,老大爷也急忙劝着:“他是好意,还请放过他吧!你赶快走吧,不该管得不要管,管不了的也不要管!”话罢,众人更是拥挤过来,舞着拳头扑了上来。
张杰见情形不妙,赶紧一个纵身御剑而去,逃离此处,反正留在这里也拯救不了一切,还是继续走吧!不过心里却是极其郁闷,也想起了师父临走前的那几句话。
又过一日到了天山,那霜积满山,雪落一地,银装素裹的世界,装扮成了唯美的一幅画:玉霜惹眷恋,净棱落世间,斑驳覆交全,浊滓且素顔。倏忽转几番,阴阳证真元,鹅毛来自天,翩翩落於乾,粉装雕朱颜,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