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曰:欲与日月同其光,岂奈天地分苍黄?
吾心万物之中藏,方见本性得名状。
自古一道终杂章,是非无定天意昌。
不念人心有温凉,吾自加信于君上。
疾风识劲草,板荡见忠臣。话说,王作剩御剑而飞,先后历经艰辛,一路风餐露宿,朝九晚五,夙兴夜寐,经三日却也已经到了龙炎谷,路上所见所闻,使得他内心奔腾,广阔的天地,隐约含着血腥之气。。
在蜀地见到杀伐不断,流血漂橹,万里荒芜,尸积如山,到处都是百姓闭户,鸡犬寂寥,瘦骨嶙峋的牲畜,华夏大地缺乏了几许生机;在汉中见到一片庄重肃然,那亭楼高阁数不胜数,“五步一楼,十步一阁”映入眼帘,在咸阳西,更有“蜀山兀,阿房出。覆压三百余里,隔离咸阳。骊山北构而西折,直走咸阳。”如此壮观的景象,之前也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只见到了龙炎谷,心情略微收放,御剑落下,收了宝剑,径直前行,却也不知走了多远,那一片黄沙连着一片,一片黄海接着一片,似乎无穷无尽。
王作剩皱着眉头,往返在各个山谷之中,已经跑了好几天了,却始终不知所踪,不禁心急如焚,随后叹息道:“龙炎草到底在何方?今天已经第五天了!”
话罢,更是风急火燎地赶去另一个地方,正欲御剑飞行之时,只听有歌声传来,王作剩不禁暗自细听,只听一人作歌曰:“乘天地之正,而御六气之辩,餐六气而饮沆瀣兮,漱正阳而含彩霞,慕汞铅以成黄金兮,爱草木以作丹液。”
王作剩不觉困扰,于是快步向前,只见一道者手持葫芦,满身酒气已浓醉可闻,毫无半点修道之模样,坦胸露乳,倚着石头,却微笑着看着前方。
出于礼仪,王作剩合手作揖:“福生无量天尊,贫道有礼了!”话罢,更是紧紧注视着道者,只觉得这道者并非寻常,隐藏高深。
那人回首看了一下,不禁暗自惊讶,这鲜有人烟的地方怎么会有人?于是也合手还礼。
“道兄出自何宗何派?”王作剩望着眼前人,似乎对这服饰并无印象,但能感觉到是正宗的道家内功。
只见道者哈哈一笑:“贫道乃一介散修,世人谓我庄子,不知道兄又来自何方?”话罢,又是一阵狂饮,似乎这世间之事与他毫无干系,颇有独立于天地之外的感觉。
王作剩仔细思考一下,见此人一身浩然正气,于是将心声吐露:“师弟来自道德观,来着龙炎谷取草以救师弟之性命!”
“道友可知这草之来历以及何处藏之,竟敢扬言取之?”庄子不禁眉头一挑,随后一笑:“年轻人就是爱冲动!”
王作剩也知取此草的难度,却也摇了摇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又何况是自己的师弟?即使不顾自己也要顾及师父的感受?因此舍命也要取!”眼神带着坚毅的神色,紧紧盯着眼前的道者,因为他需要这道者的一臂之力。
庄子还是一脸笑容,但却透露出一丝丝的安慰:“冲道友此般品性,无论九臂猿猴如何厉害,也当助道友取得!”随后一个翻身下了岩石,走至作剩旁,仔细打量了一番,却只是笑而不语,似乎已经知道了一切似的。
“感谢道友施救之恩!”王作剩又做一稽首,只是心中已经开始提防此人,这道者果真不简单,就仅仅凭借着刚才那个眼神。。
于是两人徒步前行,不觉数个小时已经过去,王作剩已是满头大汗,而庄子却依旧气定神闲,不时欣赏着周围的荒芜,仿佛天地与他为一,万物与他并生。
“停!”只见庄子打了一个手势叫住作剩,两人顿时止步,却听见几声微弱的声音。疑惑的作剩转向庄子,只见庄子无奈地摇了摇头,苦笑道:“恐怕此猿猴已经产子,应会比平时更加凶猛三分,你我要小心了!”
只见前方不远处有个山洞,却也被荒草树枝掩埋,只剩下依稀几点痕迹,就是熟悉的猎人如不仔细也很难发现。
“一会我引出母猿,你盗走龙炎草,记着要快,也不要伤及幼崽!”庄子面色沉重,回首看向王作剩。
“会的!”王作剩说完随后掩藏在洞前岩石后,只见庄子随手一拍,那洞口却如遭受雷击般震动,令人耳目眩晕。
不到片刻,一声怒吼冲破了云霄,响彻整个山谷,不一会儿,一个身体硕大健壮、皮肤黄白的猿猴走了出来,那目光令人寒冷,那眼神令人呆滞,大腿般的手臂覆满肤毛,那口中的唾液也如水般地流淌下来。
又是一声怒吼,只见猿猴那石盘大的拳头击打着地面,激起一层而又一层的灰尘,而她面前的庄子却是依旧气定神闲,没有丝毫的紧张。
只见庄子食指凝气,十指并发,剑气呼啸,却只有一二道擦及猿猴的皮肉,顿时现出一道又一道血淋淋的伤口。
又是一声怒吼,激发兽性的猿猴顿时快速闪过,眨眼眼冲向不远处的庄子。
正在此时一个闪身,王作剩进了洞穴,却听见外面打斗声和吼叫声响彻山谷,没有丝毫犹豫,进洞寻找着灵草。
只见那山洞却是异常干燥,温度也格外的高,里面枯草成堆,从洞口到洞内铺了个满,那深度也至少有四五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