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将自动锁死,更何况是现在的十台风!若是切换到手动模式,这种鬼天气里靠人来驾驶?怕是连三成的生存几率都没有!
大副心急火燎,怀有一丝侥幸,在通信器里大喊:“机甲到底行不行?!”
通信器那头的电工闷闷的说:“我才刚打开能源舱的外壳。”
“小子,你只有三分钟的时间!三分钟之后,如果你还没搞定,那大家就得坐快艇走!”
“这样的天气,快艇跑不到港口。”
大副差点没被他噎死,“本来跑得过,再眼巴巴的等你,就跑不到了!”
“你也可以不等。别试,快艇肯定跑不到的。”
大副大怒,原本就瘦瘦高高的他更像一根正在充气的竹竿,随时都可能爆开。电工小子是海务工会的熟人推荐的,来‘大鱼号’才八个月,手艺不错,脾气却古怪得很,一巴掌拍不出一个屁来,谁都不鸟,平时就在电工房待着,毫无存在感。以至于到了现在,大副都还记不住这家伙到底叫什么名字!此时听这家伙不急不慢的说话,就像平日里在电工房与世隔绝待着似的,竟然是完全不被外面的狂暴风浪所影响!
小子,一水和三轨都已经来了,要不是想拉你一把,老子早带人走了!谁还有耐心在这儿等你!
难道听不见头顶这七短一长的警报声吗?那可是最高级别的警报!
三轨愁眉苦脸,“他只是个电工,修不好机甲的。要不,我去把人拉回来?”
一水点头,“我也去。”
一道闪电撕裂了黑色的天际,令人心颤;一波巨浪扑面而来,将船舷旁的三人淋得湿透。大副狠狠跺脚,“王八蛋,不管机甲了!你给老子滚上来!”
受雷暴的影响,电工的声音断断续续,“不去!我还没修好。”
“你个狗日的!老子是大副,你必须听我的!”
电工懒得理他,根本不说话。
大副被巨浪灌了一口海水,气得直跺脚,真想一走了之呀!可他是白发鬼船长带出来的人,骨子里和白发鬼一样,还是老派人的作风:一条船上的人是命运与共的兄弟,谁都不能抛下。一旦抛下,你就再也不能跑船了!因为不会再有船员信任你!
“不等了,一起去把那小子架出来!”
三人扭头冲向机舱!
船身的晃动越来越剧烈,短短数十米的距离,大副在舱壁上磕磕碰碰了好几次。他觉得这次出海真是糟糕透了。回光州
的旅途上,所有的事情都不顺:突如其来的海盗,垂死挣扎的战斗机甲,陌生而神秘的流浪者,意外的死亡,不期而遇的台风,船身未知的受损,脾气古怪的船长……
短短数十米的奔跑令他全身酸痛,看见电工的一瞬间,他便毫不迟疑地大喊:“王八蛋,你找死吗!”
机舱里的电工正在安装驾驶舱正下方的装甲片,那里正是机甲的能源区域。电工不紧不慢地说:“新的电池箱已经装上去了,没有硬件报警。只要机甲上电后能通过自检,就能飞起来。”
“什么意思?”
“就是有可能修好的意思。”
这就……修好了?
一水和三轨都愣了,大副更是傻了眼。他难以抑制心中的狂喜,哈哈大笑,“狗日的电工,你小子……有点儿本事呀!?自检要多久?”
电工耸耸肩,仿佛只是做了件无关紧要的小事情,“不知道,我没有检查过机甲整体,不知道它还有没有其他问题。如果只是电池有问题,最多两分钟自检就能结束;但要还有其它的毛病,那可就说不定了,时间不确定,能不能用更不一定。我只是个电工,只懂电池部分。”
大副喜不自禁地看了一眼时间,“都等了这么久了,不在乎这两分钟,等!三轨,维护机甲的活儿都归轮机处,你有时候也会来做,是吧?上次你们检查的时候,也说机甲只有电池出了故障,没其他毛病,对吧?”
三轨是个敦实的光头中年汉子,总是笑嘻嘻的,在船上人缘极好,“可不,没其他毛病!我们看得可好了!再说大伙儿多爱惜船上这架唯一的机甲呀!一水,上次机甲表面生锈,还是你亲自动手弄干净的,对吧?”
一水是个木讷的年轻人,二十七、八岁,他闷闷的点头,紧张盯着窗外的黑暗,那里,海水正在不断拍打船舷。
“那就没问题了,快自检!”
逃生的希望大增,大副松了口气。紧绷的情绪一旦放下,整个人瞬间松了下来。看着机甲的电源指示灯由暗变亮,自检顺利进行,他喜上眉梢,刚想说话,船身猛的一晃!他的脑袋突然挨了重重一击,一时天旋地转!意识渐渐远去,他缓缓倒下,扑在地上!
同一时间,原本蹲在机甲面前观察自检的电工也倒在了地上!
只有三轨和一水还站在原地。他俩默默看着对方,完全没在意地上的两人,仿佛刚才什么都没发生,仿佛他俩并没有分别出手打倒一人;仿佛地上干干净净,除
了空气,什么都没有。
三轨笑眯眯的说话,他的光头在暗淡的灯光下反射着微弱的光芒,特别醒目,“一水哥,我在‘大鱼号’待了两年了,和大家相处得都还不错。只是一直还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