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元真不说话,孙家掌柜直接讽道:“小公爷,您堂堂国公府的继承人不会赖我们这两个钱吧?”
他故意扯着嗓子,引得不少食客都向这边看来。
好像小公爷要吃白食一样。
掌柜打好了主意,元真这种败家少爷最好面子,为了面子,也不会在乎这几个钱。
他暗自得意,自己就是在明目张胆的坑元真,元真,有本事你不给啊。
赵子聪张了张嘴,半晌才道:“那……这壶酒是怎么回事?我们也没要酒啊。”
这不是坑人吗?
掌柜的直接道:“这您得问问小公爷了,不是他说好酒好菜的一起上吗,谁知道你们付不起酒钱?”
“再说了,这可是我们岳凡楼五十年的佳酿,卖你一千两银子也不为过吧。”
赵子聪脑子笨,直接就被饶了进去。
元真听此,却是不屑一笑:“就这酒也是五十年的佳酿?看来你们孙家不光写的戏本水,酒也很水啊。”
“你!”这掌柜气的脸色一变,刚要发作,后面突然传来一道沉稳持重的声音。
“看来小公爷是对我们岳凡楼的酒有异议了?”这时一个富态,穿着丝绸长衫的男人走了下来。
他名孙海川,是孙望星的亲叔叔,也是这岳凡楼的大股东之一,所以这个时候他出面是合适的。
元真扫了一眼桌子上的酒菜,再看向孙海川,冷笑一声,看样子他是要为自己的侄子报仇了?
不过想在自己这坑钱,孙海川是打错的主意了。
元真
起身道:“没错,我就是有异议,你这酒根本就不是什么佳酿,而是以次充好的次品。”
“你们这就是赤果果的欺诈!”最后这话一出,下面众食客都傻眼了。
孙海川也是脸色巨变,他那满是横肉的面孔一狰。
不对啊,元真是怎么知道的?
他确实吩咐给元真换了次品,但玉酿的次品也有二十年的年份了,元真这毛头小子怎么分辨的出?
孙海川也没想到,原本想在元真这坑点钱,竟然被他绕了进去。
但无论如何,这件事得快点揭过去,要是任元真说胡说八道,他们酒店的名誉就完了。
想到这里,孙海川直接恶狠狠道:“小公爷,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我们孙家从在京城开馆开始,价格一直公道实在,这是有目共睹的,您开口说我们的酒有问题,这就是污蔑!”
说罢,他就一拍大腿道:“想不到这国公府的继承人,为了赖一顿饭钱,竟然信口开河,您这样怎么对得起国公爷的教导!”
本来元真的名声就不好,听到这话,下面众人对元真的印象就更糟了。
“孙老板说的没错,我看这个败家子就是没钱,才故意睁眼说瞎话的吧!”
“是啊,刚才他在外面就和孙家少爷起了争执,现在又来找人家酒楼的麻烦,堂堂七尺男儿怎能如此小气?”
“可不是,元真啊元真你真是把国公府的脸都丢尽了!”
这些食客你一言我一语,说的赵子聪都无颜抬头了。
他怼了怼一旁的元真道:“喂,元真要不算了吧,咱们还是付账快走吧!”
真是丢脸丢到姥姥家。
元真却道:“给什么给,你钱多吗,他坑你的你看不出来?”
孙海川听了这话,却怒道:“小公爷,就算你贵为小公爷,也不能污蔑我们这些良民。”
“没有证据就是胡乱揣测,我要找京兆尹评理!”
元真见他还在挣扎,也不和孙海川多废话,直接从赵子聪那要来一块火石。
他燃了张纸,扔进酒中。
上面火舌燃烧,下面的酒水却没一点动静。
“好,你要证据我就给你。”
元真直接道:“大家都清楚,酒是可以点燃的,但是……”
他下巴点点:“岳凡楼号称五十年的陈酿,却燃不了,这说明什么?它就是以次充好,甚至连次品都算不上。”
赵子聪也是瞬间精神起来,他一拍桌子大骂:“呔!孙海川你好大的胆,连我们都敢骗!”
“你……你,你这就是诬陷!”孙海川也是傻眼了,他像是被人踩到了尾巴。
怎么可能,这个纨绔说的竟然一分不差!
元真却不屑道:“是不是诬陷,证据就在眼前,你还想抵赖吗?”
“啧啧,想不到啊,岳凡楼的招牌也要造假,真是店大欺客啊。”
下面的客人听了这话,也下意识看向自己桌上的酒,孙海川见状,后背直冒冷汗,心中也是无比后悔,早知道就不惹这个刺头了。
这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吗。
但
现在这情况,是绝不能承认的。
孙海川硬着头皮道:“这能说明什么?谁知道是不是有心人趁机调换,故意诬陷我们岳凡楼?”
他特意咬重‘有心人’这三个字,实则就是指桑骂槐,说元真故意调换他们的酒,倒打一耙。
元真听后气急反笑,这孙家人还真是一个赛一个的厚脸皮。
“还嘴硬?”
“好,这酒就算了,虽然是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