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利达担着水桶去村水井打水吃,王利达盯着焦桂花上下看着:“二辉啊!这是你家亲戚。” “利达哥!不是的。”李二麻子弯下腰,蹲了蹲着身子,用右肩膀挑起两桶水:“利达哥!这是我对象桂花。” 焦桂花挑着在路前面走,而李二麻子跟在她屁股后面。 焦海燕从街道对面走了过来,穿着件红色的棉袄,加上她那波浪形的头型,圆圆的脸庞,洁白的牙齿,白色的皮肤,显出中年女性成熟美。 焦桂花挑着,停住脚步:“海燕姐,你这是去干嘛呢?” “家里没有烟卷了。”焦海燕伸手沿了沿外衣,抬手捂着自己的头发:“二辉!咱村代销社有《大前门》这牌子的烟吗?我知道他哥俩喜欢抽《大前门》香烟。” “海燕姐!你先回去吧!”李二麻子用眼角给焦海燕使了眼色:“海燕姐!我和桂花把水挑回去,我去供销社去买,那里货全。咱村里除了大丰收烟,没有其他牌子烟。农村基本都是抽旱烟的。” “那好!”焦海燕转回身,她跟在焦桂花和李二麻子身边:“可也是的。二辉说的在理,一个村代销点就是那几样东西。” “谁说不是来。”焦桂花抬头看着焦海燕:“今天早上玉刚哥说中午来。他供销社要开会,他把任务和上面指示讲完,他就来看会明哥。” 李二麻子挑着水桶,水桶在他肩上上下下颤动着,但是水桶里的水没有洒出来。 三个人说着话进入小巷子,小巷子里的孩子们在淘气的玩耍着,这些孩子拿纸叠纸宝,从地上的纸宝旁,撸起袖子拿着纸宝和地上的纸宝扇动一次,地上纸宝翻动过来证明纸宝就赢了。地上纸宝归,扇动人所有。 王成在孩子们当中活跃着,他弯腰捡起地上的纸宝:“我赢了,你再掏一个纸宝放到地上。” 王强把纸宝扔到地上:“你们也要把纸宝扔地上,谁输了没有纸宝,就脱裤子。” 王秀丽把纸宝扔到地上:“你们脱裤子!我可不脱裤子。没有纸宝,输了后,不来了还不行吗?” 焦海燕在王成背后拽了一下:“王成你舅舅们来了,你桂花姨来了。” 王成满脸的兴奋:“来就来白。我好不容易赢一把纸宝。”王成甩开膀子,拿着手中的纸宝向地上的纸狠狠地扇去,在王成衣服和手里纸宝落地带风,纸上纸宝翻了一跟头。 王强伸出手:“王成又赢了,王成又赢了。” 王成捡起地上的纸宝放入自己的衣兜里:“妈!你忙你的去。” 焦海燕被儿子撵走,她带着李二麻子和焦桂花挑着水桶回到家里。 “姐!你去哪里啦!”焦玉和在房内走出来,他嘴里抽着烟:“家里有啥吃啥,农村人过日子讲什么排场呢?” “玉和!你坐屋里去。”焦海燕指着李二麻子:“二辉!你把水桶倒完,你和桂花一起供销社一趟,打酱油,买些花生米。” 李二麻子倒完水,把水桶放到水缸边,两条扁担立倒墙上。 焦桂花推起自行车,拽着李二麻子到跟前:“今天是你驮着我,还是让我驮着你。” 焦海燕又在房内走出来,她拿着酱小桶:“打二斤酱油!买袋盐,买几瓶酒,买个鱼罐头、买一斤海带、有生肉就买三斤生猪肉。你拿着这些钱。对了!。买两盒大前门烟” 李二麻子没有拿焦海燕手里的钱。 焦海燕硬硬地把钱塞进李二麻子上衣口袋里:“不拿着不行。这可不是一天两天的,父子分家,还得明算账呢?” 焦桂花拉着李二麻子向院门外走去。 坐在房内的焦玉和指着俩个人的背影:“玉田哥!差不多就得了,咱村里的有几个大姑娘挑来挑去,还不是给搁下来了,没有人敢上门提亲,最后也是自己亲姑姑下手当媒人介绍嫁出去的。” 焦玉田端着茶杯喝了口茶:“这个理,我这明白。我相信妹夫。就图个男孩就得了。” 王会明坐在炕头上,他嵌起身子,遛下炕沿,抓着炕头的拐杖,柱着拐杖走到八仙桌前。 “哥!你怎么起来了呢?”焦玉和惊讶地看着王会明:“你别扶我,我柱着拐杖能走。活动活动。” 焦玉田搬了把椅子,放到王会明身边:“坐下!慢慢地的动。最好等七天把头上线拆了再动。伤筋动骨一百天。” “是的!我就在这里坐着。”王会明指着茶壶:“玉和!你和你玉田哥喝水。拿着桌子上的烟抽。玉田大哥!你不常来,我可不能在炕上躺着。躺着难受。” 焦海燕在厨房里摘青菜,把芹菜、土豆、木耳、白菜帮子扔掉。 “妹妹!没有别人。”焦玉田走进厨房,他站在厨房灶前:“人供着五个孩子上学,已经比我们任何人都强,我们如果有五个孩子上学,恐怕我们连衣服穿不上。难时已经快过去,孩子上大学的上大学,上高中的上高中,还有两个上初中的。来到这里我们坐一起说说心话。” 焦海燕扎着围裙,拿着菜刀斜口切着芹菜:“昨天生产队分粮食了,都想先分到,你妹夫是按号排的,我们这些当生产队干部的都在最后。那个王友利不相信,他参加了监督我家分粮过秤,这是把你妹夫头砸破后。村支部处理此事白,反正有公社干部呢?” “哎!当这个官不好当。玉和就正值,绝对公正!”焦玉田抽了口烟:“玉和下个月就到公社上班了。他年青啊!三十多岁,到六十岁退休远着呢?玉和给我说了二辉和桂花结婚的事。你玉田哥!想开了,婚姻自由,我当哥哥的只是参谋一下意见。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