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会明被砸破头后,家里来人不断,乡亲们和亲戚都来看望,家里时常有人探望伤口情况。 良树君提着几菜馒头进了王会明的院里。 焦海燕抬头望去,结婚这么多年没见过这个老太婆子。进门都是客,她脸上强带笑容:“阿姨!你是哪个村的,阿姨第一次来我家吧!” 良树君提着菜馒头的手哆嗦着:“我听说我孙子会明被人打了,我来瞧瞧怎么样?好好养着吧!年青人火气盛,话不到一处就动手了。” “错了,我是你表大娘,我和会明妈是表姐妹,她走了,我还活着。”良树君柱着拐柱走进房内,这老太太得有百来岁了,向炕头走去:“孙子好些了吗?” 王会明睁着眼睛看了又看,摇了摇头:“你是哪个村的,叫我孙子。” 良树君把拐杖柱着地,右手敲着地面:“你忘了吗?我是你表奶奶。你小时候跟你父亲去我里玩。我和你爷爷是表姐弟关系。” 王会明揉揉眼睛,坐在炕头看着老太太:“奥!我小时候的事不记得了。” 焦海燕站在一旁:“老表奶奶!你坐下说话。让我家会明想想吧!” 王会明想了好长时间,他指着桌子上的茶壶:“海燕!给老太太泡杯茶,老年的亲戚时间长了,得想想。” 焦海燕提着水瓶,拿着茶杯,放到桌子上,又从茶盒里倒上点茶叶,把水瓶里的开水倒入茶杯。 良树君指着窗户外面:“你爷爷叫盾,你父亲叫顺子。你父亲的名字还是我起的呢?那年下雨,淹沫了庄稼地,整整十天啊!正好你父亲那年生人,我顺口一说,那么就叫顺子吧!盼望来年无病无灾,年年大顺,让日子过着顺当点,因此。你父亲就叫顺子。” 焦海燕坐在旁边打盹,她心里没在乎这个老太太。 良树君柱着拐杖站起来:“今天我来有事,姐的孙子和你昨天为了分粮食打架了,街里街坊的,又是亲戚关系。会明啊!你就饶他这一回。看在亲戚的份上,就别让公安逮捕他了。他家里老的老了,小的很小的。看在你爷爷和父亲咱们是亲戚的份上饶他这一次。” 焦海燕打量着良树君老太太:“表奶奶!你今年多少岁了?” 良树君笑着,嘴里没有牙齿,满嘴里跑气:“我今年118岁了,上天还让我活着,但我愿意死了,在世间折磨着小孩们。”她站起来,在提兜掏菜馒头。 焦海燕指着老太太:“表奶奶?你来了,就等于是王友利来了。” 老太太乐着:“就叫友利。逮捕进去就没利了。而不是友利了。那好!孩子你好好养着,我还得回我家,我慢慢走着回家。回家得走两三个小时。”良树君和焦海燕夺着兜子。 王会明躺在炕上,他嵌了嵌身体:“表奶奶!我下炕头送送你吧!”王会明咬着牙根,咧着嘴下了炕头。 良树君走过来,她摁住王会明:“表孙子!你上炕上坐着养着,外面有风,可聊了不得。”她把王会明摁到炕头上。 “那好!我不送了。”王会明又靠在炕上。从窗户缝里看到焦海燕送着良树君老太太出了院门。 焦海燕转身走进院门,抓着昨天分的粮食,撒到院子里盆子里来几家鸡。 噹啷一声音,又噹啷一声在院门外传来。 焦玉和、焦玉田和焦桂花推着自行车进了院内。 “海燕姐!”焦桂花朝着焦海燕方向走着:“听说,俺会明让别人打了,在医院呢?还是家里呢?” 焦海燕拿起围裙擦擦手:“还让你们挂挂着,昨天下午被打的,你们怎么知道的。怎么消息这么快呢?” 焦挂花解下自行车后车架上的礼物。搬着纸箱子往房内走去。 焦玉和站在院内,他拉着焦海燕的手:“姐!这个事怎么处理,就这么让他打了。” “没有白打。”焦海燕指着焦玉田:“玉田哥房里面坐,你家里的粮食都放好了。得劲就做个豆腐卖,身体不得劲,就少做些。也不是小岁数的人了。” 焦玉和抓着院内的凉衣服的凉调:“姐!把这凉衣服的凉条,再往高处一点就行,这矮的凉条你怎么用来呢?” “桂花来了。”王会明多半个脑袋都被白色纱布缠着,像是在战场打仗受伤的伤员一样:“没什么?就是碰破点皮而已。” 焦桂花走向前扶着王会明:“姐夫哥!你别动,我们来了不是外人。我们喝水自己倒。你就别管了。” 李二麻子挑着两桶井水进了院门,他抬头看到两辆自行车,心里疙登一下,猜到玉和和桂花来了。 “二辉!你来的正好。”焦海燕走出房门,站在门口外:“桂花来了,你玉田哥也来了。挑这两桶水可不够用。” “二辉!你这是在哪里挑的水。”李二麻子抬头看着桂花:“桂花来了。玉和哥和玉田哥都来了,你先坐着。我再到水井里挑两桶水。” 焦桂花在厨房门口巧合壁上拿起挑水扁担,钩起厨房两只空水桶。 “怎么?你也去挑水。”李二麻子摇着头:“桂花!你不能去,你去别人说这说那的。还是在家里吧!” “不行!我女人干活不比你差。”焦桂花伸手捏住李二麻子的耳朵:“让不让我去,你说话啊!” 焦玉田抬头看到焦桂花伸手扭着李二麻子的耳多。 “好!我让你去还不行吗?”李二麻子咧着嘴:“好!我让你去,先把我耳放开。” 焦桂花担着两只水桶跟李二麻子的身后。夫妻俩个人光明正大的同时出去担水,面对周围许多人的眼睛盯着看和说三道四,也有人在指指点点的,焦桂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