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救你出去,带你回去见你父亲,不过,你要离开京师,以后再也不能回来了。”
这件事,陈阳擅自做主了,估计皇帝也能猜到是他做的。
他将朵儿从宫中偷了出来,带到了徐少非的府上。
见到父母那一刻,朵儿再也忍不住,哭泣起来,被她母亲带去了房间。
徐少非听说了宫中发生的变故,自己的小女儿惨死,他还能说什么呢,总不能让两个孩子都死吧。
可是秀女入宫,成为妃子,现在逃了出来,被发现就是灭门之罪。
“爵爷,下官感谢您的恩德,可是朵儿就这样出来了,用不了多久会被人发现,我一家人的性命,恐怕……”
陈阳:“徐大人不必担忧,现在要紧的,是赶紧把朵儿送出京师,给皇上来个死无对证。如果东窗事发,这件事我也会承担下来,当初让你女儿入宫是我的主意,现在出现这样的事,我陈阳责无旁贷。”
“让爵爷费心了,今夜我就送朵儿出城。”
“灵儿姑娘的死,我还会追查下去,真凶非常机敏,但他肯定就是京师里的某个人。害死了灵儿,又陷害了朵儿,还要弄死余妃,这种手段
的连环计设计之巧妙,让人应接不暇。我现在的理解是,设计这样一个计策,多半是为了让某个女人上位做皇后,我正在关注的就是这件事。”
朵妃当夜就出城了,是陈阳亲自送出去的。
本以为这件事要等个天才会被人知晓,谁知第二天皇帝就把他召进了宫中,询问究竟,很明显,就是怀疑陈阳干的。
入宫出宫,如入无人之境,这种本事,除了陈阳再也找不出第二个人来了。
“陈阳,你说说吧,这件事是不是你做的,你一向光明磊落,眹看你也不会期满。”
陈阳:“是臣做的。”
皇帝勃然大怒:“你放肆!后宫不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你当皇宫是什么地方?先帝爷的女人被你染指,眹已经不责怪你,可是你现在又变本加厉,染指眹的女人!”
“皇上,臣并未对朵妃年娘不敬,只不过,臣查到一些事,朵妃娘娘是无辜的,她是臣推荐入宫的,臣不忍心看到她受委屈,因此带着她连夜出城,放她西去。”
“她是眹的妃子,你有什么权利这样做!”
“臣已经做了,皇上打算怎么发落臣。”
“你
!”
反了反了,这可了不得了。
现在知道是陈阳掳走了朵妃,没准,他还跟其他妃子有私通,这不是给皇帝带绿帽子么。
“陈阳,好你个陈阳,你欺负到眹的头上来了。”
陈阳面目冷峻:“臣不敢,皇上允许臣彻查灵妃自杀一案,臣就不能徇私,无辜的人不能受到牵连。如果皇上没有将朵妃打入冷宫的话,臣也不会出此下策。她才十八岁,不能因为臣的过失就这么毁了一生。”
“哼,之前也是你说的,朵妃嫌疑最大!她假孕争宠!罪在不赦!”
“没错,朵妃假孕一事,确实荒唐。可这件事是太医院原判刘砚所为,她自己并不知晓。”
“你又是怎么知道的?刘砚已经死了,随你怎么说了。”
“皇上不信也没办法,臣已经这么做了,其余的话,臣现在不想说,如果皇上信不过臣,可以治臣的罪。但臣要说的是,灵妃之死不是意外,朵妃被打入冷宫,也在别人的计划之中,这件事,还差点害死了余妃。”
越听越糊涂了,怎么还牵扯出余妃了。
皇帝指着他:“你把话说什么,这件事关余妃什么事。”
“余妃无
孕,有宫寒之症,始终没能给皇上生下子嗣,她到处求药,求来的却是毒药鹤顶红,也就是太医刘砚所服的那种。余妃险些丧命,是臣碰到撞见,把她给救了下来。”
“是谁做的?谁给余妃毒药了?”
“这个人的身份,臣现在不能说,他还有用处。这个人是被宫外的一个郎中指使的,臣现在一直等待的,就是这个郎中,已经十来天了。”
“可是灵妃分明是自杀的,眹亲眼所见!”
“皇上,这都是假象,灵妃在临死前喝了一杯茶,那茶里被人放了一种类似迷魂散的药物。这种药物直接导致了灵妃出现幻觉,而后自杀身亡。皇上可以试想,灵妃已经侍寝多次,且深得皇上喜爱,马上就要立为皇后,她又怎么会想不开而自杀的呢。”
皇帝一直觉得,灵妃之死是有人做鬼,比如她和某个侍卫勾搭上了,海誓山盟,坠入爱河,不愿意再与皇帝同床共枕,因此自尽。
这种事,曾经发生过,在高祖时期。
“那么……你是想说,朝中有人不安分,想要把自己的女儿献给眹,所以制造了这一些列的离奇事件。”
“也许是这样,
臣现在不能肯定。经过之前臣遇到的几件大案,臣不敢保证其原因。要是如皇上所说,这件事就变得简单的多了,如果不是的话,严重性会超乎想象,关系到江山社稷。臣以为,皇上现在需要计较的,不是朵妃的离开,而是关心即将发生的事。”
即将发生,那就是还没发生,这样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