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公公定睛看着干儿子:“小圆子,爵爷的话,是否属实?你可别蒙干爹,干爹眼里不揉沙子。”
“干爹,我……”
“说啊你!再敢有所隐瞒,干爹我也救不了你!”
“回干爹的话,是城西八大胡同口的一个郎中,姓周。”
“八大胡同?你去那儿做什么?”
陈阳也忍不住要笑:“你说你一个太监,去那种地方做什么,亏了是净了身的,要不然,也是个风流杂种。”
“小圆子,你既然知道是毒药,怎么还敢拿给余主子用!你不想活了!”
“师傅,那周郎中给了我二百两银子,让我把药拿给余妃娘娘,我本想做了这件事就远走高飞的。谁知道碰到了陈爵爷。”
“你可真是个混账东西!我白教了你那么多!看我不用家法来惩治你!来人——”
陈阳阻挠:“公公,切莫动手,我还要让他带着我出去找那个郎中呢,这件事关系到灵妃、朵妃,还有余妃三个人。”
李公公现在没时间出宫,陈阳提着这个小圆子,一路来到八大胡同口。
周郎中没有店铺,只是在这里摆摊的。
但现在没人了。
小圆子惊慌起来:
“不对啊,周浪中每日都在这儿摆摊的,我回回来都能见到他。”
“你怎么还回回来,来了几次。你来八大胡同干什么?你是怎么认识这个人的?”
“爵爷,我是在宫内瞎打听的,开始只是想讨好余妃娘娘,指望这样可以多得一些银两。可是娘娘从未给奴才一两银子。奴才找到那郎中之后,无意间说起了这件事,郎中就给了我这包药,说他和娘娘有仇,让我毒死了娘娘,还说这是慢性的鹤顶红,只要我跑的快,根本没人抓的到我。”
“那二百两银子都给你了?”
“是的,银票还踹在奴才的怀里,奴才可还一两银子都没来得及花呢。”
为了二百两,险些把小命都给丢了,在宫里当太监也不好混呐。
这个郎中,想必就是设计连环套的人。
陈阳稍微能想到什么,那宫女彩云之死,也许和小圆子有关。如果是这样,圈套就下的够大的,如此大的一盘棋,一箭三鵰啊。
“我来问你,彩云是怎么死的?”
小圆子支支吾吾的:“她是……她是被奴才给勒死的,爵爷,奴才不想死,爵爷您大人有大量,饶了奴才这条狗命
吧。”
“彩云怎么得罪你了,你为什么要杀彩云?”
“这也是周郎中让奴才做的,他说,为了验验奴才的胆子,怕奴才不敢毒死余妃,先毒死一个宫女试试看。奴才没机会去灵妃娘娘的宫中,隔的太远了,每次都只能等彩云过来的时候才动手。彩云到了御膳房,奴才悄悄跟上,把她给杀了,尸体拖到余妃的宫中,再拖到后花园的井里。”
陈阳:“哼,你可真清闲,还有功夫把尸体拖的那么远。”
“这是那周郎中告诉奴才的,他说,必须经过余妃的寝宫,否则奴才会有血光之灾。”
“他还会算命?”
“这儿的人都认识他,知道他会算命。”
就近,陈阳问了一个地摊的烧饼店老板。
这个老板告诉陈阳,周郎中既会看病,也会算命,是外地人,每天都来这里,可是今天没来,不知道去哪儿了。
什么时候都在,偏偏今天没来,还需要问么,肯定是跑路了。
陈阳:“小圆子,你的罪过可大了,杀死宫女,十恶不赦,那彩云也是一条人命。而你做的这些事,让灵妃和朵妃为此而遭罪,灵妃究竟是怎么死的?”
他
料定小圆子一定知道内幕,宫外的周郎中就是靠他来操持一切的。
“是一包药。”
药包,便是周郎中让小圆子放在灵妃的茶水里的,说是人吃了之后,便会神志不清,出现幻觉,灵妃死的实在是冤枉,死前肯定见到了不可言明的东西。
灵妃死了,朵妃被打入冷宫,余妃也险些丧命,皇帝最宠爱的三个妃子都要倒台。
这一切,就像是为了其他女人扫平道路一样。
“爵爷,奴才求您,千万不要杀奴才,奴才愿意做牛做马,您让奴才干什么,奴才就干什么!”
按理来说,朝廷的律法是不能容忍这种事发生的。
可是陈阳决定给他一个机会,留着小圆子的命,也是想找到这个周郎中。
“小圆子,你听着,你想赎罪,何时等到周郎中,然后来报知我,要是你敢耍诈……”
“不敢不敢!奴才不敢!”
这太监无非就是为了银子而已,陈阳拿出一张一千两的银票:“拿着吧,你暂时还回到宫中去,该怎么样还怎么样,李公公那边,我会跟他打招呼的,不会责罚你。今天的事情,就当没发生过。”
“奴才明白,这银子还
请爵爷收回去,奴才不敢拿。”
“让你拿你就拿着!”
此事等了七八天也没有消息,陈阳找过小圆子好两次,他没离开,就是问心无愧。
赵浩一直说,这件案子可能真是个无头案了,也许灵妃的死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