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是来了。” 赵帅一进屋门,正在躺椅上眯着眼睛午睡的顾远就听出了脚步声,不紧不慢道。 “师父,你知道我会来?” 赵帅这一问,顾远慢慢睁开眼,一个眼神过去,既是回答,也是提问。 赵帅跟了师父多年,他懂。 从随身携带的背包里,他小心谨慎地取出一个盒子。 顾远不用猜便知道盒子里放着什么东西。 但他还是把目光投向赵帅,全神贯注看着他的每一个动作,就像是在了解一个新人。 “师父,你知道它的来历吗?” “说吧,你有了什么新发现。” 问问题的是赵帅,但回答的也是他。 这就是师父! 没有直接回答的,就是无法回答。 识相点,说点别的,问别的,或许有答案。 “师父,你可听说过一个叫肖旗的女孩?” “十年前就知道。” 师父这个回答赵帅满意,不仅满意,还有些许期待。 他迫不及待地确认道: “师父记得她?” “当然,她帮我们抓住了A,功不可没。” “是啊,是她,师父,当年就是她那一出手,我才得救的。” 赵帅提起那时的事就难掩悦色,因为这件事让他和肖旗感觉一下子拉近了不少。 可他的心动在顾远眼里却不是多么值得高兴的事。 看着师父没有半点意外之喜,反而欲言又止的神色,赵帅的心不由得沉重起来。 “师父,你可是有话要说?” 他问道。 “帅帅,你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喜欢上了她?” 赵帅没想到师父竟然直接把自己心事讲了出来。 不等他承认有或没有,师父紧接着一句,赵帅瞬时像被人封冻在了冰川。 “你们不可能,不要再继续下去。” 这是命令? 可师父已经没有发号施令的权利,也不是什么需要遵守命令的事,不是吗? 换作别的事,赵帅完全不会这么想,他一直都很钦佩、信服师父,对他无不言听计从,可这一次来,他要的不是无缘无故接受这样的命令。 “师父,我做不到,而且我今天来为的求一个真相。父亲这个遗物,你可有印象?” 顾远望着那带有血迹的“如意结”,那些有意尘封的往事又一次浮上心头。 赵帅父亲的死,他一直感到心痛。 这个“如意结”,是他临死时身边唯一的遗物。 顾远清楚,无论过去还是现在,大家都会首先怀疑这个来历不明的“如意结”,怀疑它和赵帅父亲的死有关。 实际上,早在十年前那次出任务,顾远就知道了“如意结”的存在,并且意外得知了关于它的秘密。 “你父亲的死和这个遗物无关!” 顾远想到这里,斩钉截铁地告诉赵帅,试图断了他关于这物件的任何联想。 他知道“如意结”的主人肖旗眼下正在狱中,他同情这孩子的遭遇。 但他没想到这孩子的一个护身符,竟然在今天仍能引起轩然大波。 尤其,他最不愿看到的是,赵帅和这个“如意结”,包括它的主人有任何瓜葛。 因为那个秘密,已经让赵帅的父亲为之丧命,赵帅是他看着长大,一手调教出来的接班人,他不想悲剧重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