斥,“妈的,看着你这副半死不活的鬼样子,我就来气,季时玉你等着,出院以后看我怎么收拾你!”
黄单提醒着想把他打一顿的男人,“别在做||爱的时候收拾,不然疼的是你。”
陆匪的额角一抽,恶狠狠的说,“我乐意!”
病房外传来叩叩声,之后是章一名的声音,他很不合时宜的走了进来,丝毫不觉得自己是多余的,反而笑着上前自我介绍。
黄单礼貌的回应,“你好。”
章一名对大家长陆匪说,“我问小朋友几个问题。”
陆匪要准确答案,“几个?”
章一名的嘴抽搐,他干脆越过大家长,对小朋友露出和蔼可亲的笑容,“可以吗?”
黄单说,“你问吧。”
章一名得意的瞥一眼陆匪,他够到椅子坐下来,翻开本子摊在腿上,拿笔按按,“你跟王志认识多久了?”
黄单说,“半个月左右。”
章一名问,“你常去他那里?”
黄单,“嗯。”
章一名说,“去干什么?”
黄单说,“有时候会买东西,有时候就去找他玩,聊天,帮忙打包,接单子。”
章一名挑眉,“听起来这半个月,你们的关系不错,那你发现他仓库里藏了尸体,只是巧合?”
陆匪的眉头皱在一起,“章一名,他不是犯||人。”
“我知道,所以我很温和。”
章一名笑笑,“小朋友,我在等你的回答。”
黄单说,“对,是巧合。”
章一名写字的笔顿住,他问道,“电话断线后,你们在仓库里都发生了些什么?”
黄单说,“他想杀人灭口,我推倒了货架,你们就来了。”
章一名说,“没有说什么?”
黄单的气息弱下去,“说了很多,他说他没有了回头路,还说三楼老张跟大娘的死不是他干的……”
他不快不慢的说着,哪些对任务有利,哪些阻碍任务进度,心里都很清楚。
章一名在本子上记录。
陆匪凝视着床上的青年,发现他蹙了下眉心,就对老友下逐客令,“他累了,你出去吧。”
章一名合上本子,啧了声,“公然妨碍公务,陆匪,真没想到你连这事都干的出来。”
陆匪说,“慢走不送。”
“那就这样,小朋友回头再来看你。”
章一名收了本子和笔,关上门前还暧||昧的对陆匪笑笑。
陆匪视而不见。
黄单问道,“王志怎么样了?”
陆匪倒杯水喝,“又是qj又是杀人的,你觉得他会怎么样?”
黄单说,“501那个空房子……”
陆匪把水杯往桌上一扣,黑沉沉的目光扫过去,他的语调很冷,没有一丝温度,“季时玉,你再管那些破事,我会把你绑上飞机,找个地儿把你关起来,到死都别想出去,我说到做到。”
黄单不说话了。
陆匪踢开椅子,“说话!”
黄单说,“我错了。”
陆匪感觉自己的根骨被青年摸了摸,他还是疼,浑身哪儿都疼,“季时玉,你往我心口上捅了一刀子。”
黄单说,“我伤的不重,很快就能恢复的。”
他说的是实话,三哥说他没伤到要害,只是看着吓人。
陆匪嗤笑一声,“那你的运气真好。”
黄单蹙蹙眉心,“陆匪,别阴阳怪气的跟我说话,我不喜欢。”
陆匪重拍一下桌子,他愤怒着,眉眼带着戾气,“你喜不喜欢关我屁事!”
黄单沉默了。
陆匪说完就后悔了,他暴躁的扯开衬衫上面两颗扣子,青年在他的心里放了把火,不熄灭,还使劲吹,火烧的他很疼。
没有痛觉,这么大的事,竟然不告诉他,想到这里,陆匪就气的想咬死床上的小混蛋,没良心的东西。
病房里的气氛压抑。
两个人在一起,总会吵架的,哪怕是几辈子的夫妻。
黄单很虚,没一会儿就昏睡了过去,他不知道自己闭上眼睛的时候,陆匪守在床边,不时去用手探他的鼻息。
那样子比哭还要难看。
黄单再次醒来,看到的还是陆匪,他总是在自己的床边,时刻看着。
俩人没再闹过,一个体虚,干不了什么事,一个费心想着补血的食谱,气氛又平和了起来。
几天后,章一名出现在病房,把带来的花放花瓶里摆弄摆弄,“小季,你一个充满正义的大好青年,怎么会看上陆匪那个工作狂的?要情||趣没情||趣,要风度没风度,人还假的很,最喜欢口是心非,你不觉得没劲?”
黄单的眼皮半搭着,“他很好。”
章一名露出难以理解的表情,“好在哪里?”
黄单认真的说,“哪里都好。”
章一名夸张的搓搓胳膊,语重心长道,“你现在刚毕业,涉世未深,年纪还太小,识人不清,再过几年,认识的人多了,你会遇到比陆匪优秀的人,也会发现还有其他人更适合你,到时候你就……”
黄单阻止章一名说下去,他的语气冷淡,已有不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