区别,我已经回不了头了,哥们,希望能得到理解,季时玉,你能理解我的吧?”
黄单说,“有区别的。”
王志满脸期待的问,“有什么区别,哥们你告诉我,不杀你,我就能不用坐牢?”
黄单沉默了一两秒,就这么点功夫,王志已经冲了上来。
二人扭打之间,黄单口袋里的诺基亚掉在地上,那一声响让仓库里的一切全部定格。
王志捡起诺基亚,看到了第一条通话记录,“你报警了?”
他狞笑起来,“哥们,我在跟你聊天,你却偷偷报警,让其他人参与进来,你这样就真的太不够意思了。”
黄单的面色平静。
王志的确本来就要黄单死,但他心里有些内疚,现他只剩下扭曲的背叛,直接就握住菜刀挥过去。
黄单往后躲。
仓库里的东西多,地上有□□袋,纸箱子,跑起来很费劲,一个不留神就会摔倒。
王志虽然矮小,可他有刀,此时也发了疯,模样骇人。
黄单只感觉王志突然离自己太近了,就在背后,别的没什么感觉。
不知道怎么回事,王志又不动了。
黄单趁机跑到里面,用尽全力将面前的货架推倒。
杂乱的声音轰然响起,王志的惨叫声从那里面发出来,听着让人头皮发麻。
就在这时,外面发出一声巨响,大门被踢开了,凌乱的脚步声从远到近,有的经过仓库,有的停在仓库门口。
砰——
仓库的门撞上墙壁,几串脚步声跑进来,为首的焦急而又慌乱。
黄单扶着墙壁站起来,望着走到他面前的男人,“我没事的。”
陆匪的鼻端有浓烈的血腥味,他的视线在青年身上快速扫动,眼神极其恐怖。
有人惊呼。
陆匪扳过青年的肩膀,让他的后背暴露在自己眼皮底下。
看见一片血红的瞬间,陆匪的身子一震,连呼吸都忘了,他铁青着脸怒吼出声,“妈的,这就是你说的没事?”
黄单这才发现后背湿湿的,还有点痒,有液体在流淌,他动动眉头。
货架倒下去的时候,王志没跑,大概是捅了他一刀,看到他还能没事人似的往前跑,吓到了。
黄单来不及多想,就陷入了黑暗当中。
陆匪及时把青年扶住了,绷着脸将他拦腰抱了起来。
“陆匪,这个小朋友帮了我们一个大忙,审问的时间都省了很多。”
章一名喊住抱着人就走的老朋友,“等等,我的话还没说完,这个小朋友的痛觉好像有问题。”
陆匪的身形一滞,他面色阴沉的转过身,嗓音嘶哑,“什么意思?”
章一名说,“就是你想到的那样,他可能没痛觉,麻烦了。”
刚才小朋友发现自己受伤时,脸上有错愕,他看的一清二楚,只有这个可能。
陆匪抿紧薄唇,一言不发的抱着青年出去。
章一名望着老友的背影,眼底的震惊犹存,真是稀奇。
有个年轻人凑近说,“没有痛觉,那不是连身上出现了致命伤都不知道吗?太危险了啊。”
章一名嗯道,“是啊,太危险了。”
他在年轻人的头上拍一下,“别说屁话了,赶紧干活!”
黄单醒来是在医院里,苍白的天花板映入他的眼帘,他除了虚弱无力,没其他感觉。
“你还知道醒来啊。”
病房里响起一个声音,黄单寻声望去,看到一张憔悴不堪的脸。
陆匪坐在靠窗的椅子上,胡子没刮,头没洗,沾到血的衣服没换,身上又臭又脏,医生说青年没事,他还是不放心,非要见到人睁开眼睛看看他才能松口气。
现在人是睁开眼睛了,也在看着他,可他没顾得上松口气,因为对方眼里的冷静。
平时这样也就算了,都这时候了,竟然还没有意识到一点点惧怕跟惊慌,不知道痛,就不怕死?
“季时玉,你的脑子呢?能不能在做蠢事的时候,稍微想一想我?你他妈的真是……”
陆匪干裂的唇张开,嗓音哑的不成样子,说到后面,他没了声音,喉咙里发出克制的哽咽。
黄单喊了声,声音也是哑的,“陆匪。”
陆匪用猩红的眼睛瞪他,“别叫我,我被气死你了。”
黄单说,“你亲亲我。”
陆匪凶巴巴的拒绝,“不亲。”
黄单说,“亲亲我。”
陆匪瞪了青年半响,起身走到床边弯下腰背在他额头亲一下,薄唇没离开,而是蹭了蹭,随即一口咬住,想起了什么又松开。
“为什么瞒着我?”
黄单说,“不想你担心。”
陆匪撑起身子,单手捏住青年的脸,冷冷的说,“我一点都不担心,哪天你死外头了,我就给你找个地方随便一埋,连花圈都不会给你买一个。”
黄单抽抽嘴,“这件事是我不对。”
陆匪哦了声,皮笑肉不笑,挺渗人的,“是吗?”
黄单说,“我不该让自己受伤。”
陆匪看着青年没有血色的脸,心疼的要命,他嘴上低骂,很暴躁的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