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明说,“好奇吗?那就回去问你舅舅。”
黄单,“……”
他想起床底下的一万,就是个烫手山芋,要不偷偷给聂文远?
王明眯了眯眼,“你如果想打退堂鼓,把钱给你舅舅,再将整件事的来龙去脉都告诉他,说一切都是我逼迫你的,还指望他能原谅你,那只能说你两年的劳改屁用没有。”
黄单没说话。
王明的眼底出现戾气,“小子,这趟船你已经上来了,当初还是你自个上来的,没人拿刀架你脖子上,这会儿想中途下船是不可能的。”
黄单说,“别威胁我,我不是小孩子。”
王明讶异,当初找上这人,就是好操控,现在不太一样,说不上来哪里变了,怪怪的,“我改变主意了,你只有一个月的时间。”
黄单说,“不可能。”
王明当他是在放屁,话说完了就把人赶下车。
黄单抓着车门,人还在车里,“王哥,我能问你个事吗?”
王明说,“不能。”
黄单说,“我舅舅在查我表姐的事,你听说过的吧?”
王明说,“那家的破事我不感兴趣。”
黄单说,“我听人说王哥跟我表姐是认识的……”
王明的手臂一伸,强行把车门打开,将青年给推了出去。
车子从黄单面前开走,溅了他一身的水,弄的眼睛里都有,他抹把脸,又揉了揉眼睛,撑开雨伞往住处走,顺便梳理梳理得到的线索。
“王哥,那小子有点怪,要不要派人跟着?”
前头开车的年轻人说,“事还没成,万一他拿了钱偷跑,那就麻烦了。”
王明说不需要,“他一家人都在t城,跑不了的。”
“也对,还是王哥考虑的周到。”
年轻人说,“那小子的姐姐模样真好,跳舞的身段跟其他女人就是不一样。”
王明淡淡的说,“怎么,你对陈小柔有意思?”
车里的气压突然低了下去,年轻人的脸一白,他连忙摇头,“不敢不敢,我就是随口说说。”
王明恢复平常的姿态,“女人的身子还不都是那么回事,你要是想玩,去南风报我的名字,随便玩几个都行。”
“多、多谢王哥美意。”
年轻人再也不敢提起陈小柔这三个字。
一场大水浸泡了整个t城,上学的上班的都卷起裤腿在水里走,从哪儿跌倒了就从哪儿爬起来,鞋里全是水,灌满了,走起路来很吃力。
新闻联播里报道着持续增长的水位线,提醒市民配合营救措施,一起克服这次的灾难。
全国各地都是抗洪的队伍,有解放军坐在卡车里,前往某个城市的画面,也有他们扛着沙袋的坚决身影。
发洪水了,有人没了家,有人没了命,胡同里的水到脚踝位置,街坊四邻照样端着饭碗串门。
家里没客人,桌上的菜就差远了。
聂友香炒了一个黄瓜片,一个韭菜炒蛋,中间是前天晚上吃剩下的烧鸡,里面的鸡没几块了,她中午弄了很多山粉圆子进去,满满一大盘,味道差了些,但好歹是沾了荤,怎么都比青菜豆腐强。
黄单坐在下面的板凳上扒拉饭菜,门口传来声音,邻居大婶端着饭碗进来了。
平日里的关系不错,串门是常有的事儿,客气话翻来覆去的也就那么几句,说的人不腻,听的人也不腻,人活在世上,免不了的。
黄单对邻居间的谈话没有兴趣,他自顾自的吃山粉圆子。
说着说着,聂友香就把手在抹布上擦擦,“在我这儿吃吧。”
大婶说不用,“我屋里有呢。”
聂友香说你跟我还客气什么,“剩饭哪有现煮的香,我中午煮的多,够吃的。”
大婶说真不用。
聂友香二话不说就拽大婶的碗,还叫陈飞往陈小柔那儿坐,给她腾个位子。
大婶往里拽,俩人较上了劲,那碗之前摔过,上面有道裂缝,被她俩拽开了,一人一半。
黄单差点把嘴里的一口饭菜喷出去。
尽管没喷,对面的陈小柔还是露出反感的表情,她端走碗筷,上屋里吃去了。
黄单发现只有自己在看到聂友香跟邻居的相处模式时,才会感到惊愕,陈飞跟陈小柔都习惯了。
这下子黄单确定他会在这次的穿越中体验到什么。
几天后,胡同里的水往腿上长,街坊四邻没法串门了,一个个的全在家门口端着盆往外面倒水呢,累的要死,连扯闲篇的力气都没有。
黄单也端盆把堂屋里的水往外面倒,原主家的院子淹了,一楼没法住人,二楼只有陈小柔一个房间。
聂友香趟大水出门,用小超市的座机打电话给聂文远,把家里的情况说了,希望能过去住上一段时间,等洪水没了就走。
聂文远的房子有好几处,除了分配的,剩下的都是他自己买的,其中一个房子的地势很有利,没受到什么影响。
聂友香等到聂文远的口头答应,她就回去把这事跟儿子女儿说了,“你们收拾一下去舅舅那儿住。”
陈小柔说她要去团里,“下个月就是文艺汇演,我必须加紧排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