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昨晚刚发现的时候,有一点点碎肉黏在上面,现在不见了。”
“从昨晚到你来之前,酒楼也没进一个外人。”
“看来是有一个大东西在作怪,还在这里,没跑。”老冯把礼帽戴上,“你要在钺山镇住上一段时间了。”
他想起来一事,“对了,我方才在楼下见着那宋家大少爷了,留洋回来的,思维逻辑什么的跟我们会有不同,你可以让他在一旁协助,对案情或许会有益处。”
刘楚不屑道,“算了吧,我跟他八字不合。”
老冯扭头看他,“你们又不是做夫妻,要合什么八字。”
刘楚,“……”
他没受影响,回到正题上面,“老冯,张老板的头颅呢?看出名堂了吗?”
“我要是说了,怕你当我是在开玩笑。”
老冯说,“死者的头颅是被一口咬|下来的,听清楚我说的,是一口,不是几口,几十口。”
刘楚吸一口气,“一口?那嘴巴多大?”
“嘴巴太大了也没事,顶多就是五官比例不协调,那牙齿,比刀还锋利,就很可怕了。”老冯整理了一下礼帽,“我先走了。”
刘楚送走老冯,就叫四毛带叶父上楼。
叶父在张老板的厢房外,“刘捕头,你那朋友已经查过了,我们几个是不是可以回去了?”
刘楚倚着门,“不急。”
他在叶父开口前说,“叶老爷子,你过来找张老板的时候,可有见到什么人?”
叶父有着明显的排斥,“昨晚不是跟你说过了吗?怎么还问?”
刘楚说,“叶老爷子,我之前就说过,早点破案,对你,我,大家都好。”
“没有,什么人也没有,就我自己。”
叶父平复些情绪,他试着去回忆昨晚的事情,“当时外头下很大的雨,我没心情睡觉,在房内踱步片刻,就出门去隔壁找张老板。”
“我敲门,里面没动静,以为张老板睡下了,就准备回房,无意见发现门是掩着的,就推门进去。”
讲到这里,叶父的呼吸紊乱,浑身发抖,声音也是,“后面的事,我就不说了。”
刘楚看出中年人的惊恐,他的目光里带着审视,“叶老爷子,你就住在张老板的隔壁,刚才你说你昨晚一直没睡,在房内踱步,一点异动都没听到?”
叶父摇头,“我要是听到了,肯定会出来看的。”
他吞口水,好像是被当时的场面恶心到了,也吓到了,“张老板也许就不会遇害。”
刘楚拍打几下衣摆,“昨晚酒楼里没人出去,也没人进来,叶老爷子,你跟其他几位接触的时间比我多,想必也比我要更了解。”
“不如你跟我说说他们几个。”
叶父硬邦邦的说,“刘捕头,查案是你们的事,我就是一个开钱庄的,什么也不知道。”
刘楚盯了几秒,朝楼下喊,“四毛,送叶老爷子回去。”
叶父说,“不用了。”
刘楚以同样的方式问了张老头。
张老头这些年都在宋家的私塾教书,平时跟那些小鬼打交道,没点手段是不可能的,他那张嘴,真唠叨起来,连刘楚都招架不住。
而且,唠叨的全是无关痛痒的大道理,想插一句都难。
刘楚抹一把脸上的口水,去了戴老板那儿。
戴老板卧床休息,那进口的黑色睡袍穿在身上,衬的哪儿都白,又是一番风韵,她单手撑着头,“刘捕头,你这么盯着我看,我会不好意思。”
刘楚痞笑,“没看出来。”
戴老板抛个媚眼,“那是你站的远,你过来点,能瞧的仔细些。”
刘楚走到床前,他弯下腰背,手中刀鞘抵住女人的下巴,往上抬起几分,“张老板生前没少来找你,他的魂儿被你勾跑了,命也没了,戴老板,你这骨头香是香,要人命啊。”
戴老板的脸色立马就变了,“刘捕头,明人不说暗话。”
“是,我跟张老板有一腿,可是,我跟他仅仅是身体需求,没有任何冲突,再者说,我要是想对张老板不利,也会选一个没有人知道的地方,而不是在我自己的地盘上。”
她的一片白皙胸口上下起伏,“张老板死在酒楼,对我个人造成的影响是最大的!”
“说的也是。”
刘楚将刀鞘收回,|抽||出刀,又放回去,“昨天下午,有人看见张老板来了酒楼,他来的可真早。”
“是我跟他约好的,我们亲热了一番。”戴老板理着头发,笑的风情万种,“怎么,刘捕头想听过程?”
刘楚也笑,轮廓深刻明朗,“可以啊。”
戴老板的笑容僵硬,又恢复,“他没伴儿,我也没,我们在一块儿不|犯||法吧。”
刘楚哦了声道,“这么说,你们是真心相爱啊。”
戴老板说,“皮|肉之欢而已。”
刘楚咂嘴,“戴老板真是无情。”
戴老板说的暧|昧,“得看是谁,如果是刘捕头,我这颗心都是你的。”
刘楚说,“张老板的头颅和骨架还在房内放着呢,听说人死在哪儿,鬼魂就飘在哪儿,没准他就在你的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