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太阳最后一抹阳光照过小木屋子,小木屋子的窗玻璃被照得反射了一下。随着阳光的那抹闪过,窗玻璃里面出现了一个黑色的人影。 “我看到木屋子里的人影,就是照片里的石雕佛像吗?木屋子里面的那个是大的。”老四说。 “是的。” “庄隐,你也看到了吧,”就在老四说话的时候,张兵也开腔了,“不进去看看吗?” “我害怕。”庄隐说。 “你怕什么?” “我们冒昧过来,发现了张婆处心积虑藏起来的东西,会不会有问题。” 庄隐话音刚落,小木屋子里的黑暗中,传出古怪的声音。声音小小的,给人窸窸窣窣的感觉。 “有什么害怕的?我们又没偷木屋子里面的东西。” “我们只是听到里面有古怪的声音,进去看看。”张兵说。 “这个说法挺合理。”老四说。 “嘿嘿。”张兵的笑声传过来,“过来看看嘛。” “我不能去。” 庄隐这么一说,张兵和老四哈哈大笑起来。此时,庄隐似乎察觉某种情况。 “喂,你们安静点,”庄隐的声音很轻,他的眼睛盯着脚下和周围的草地和土壤。 “别动,仔细看。”庄隐说。 他们仔细一看,发现小木屋子近处的草丛和泥面上,隐约爬动着无数黑色的东西。它们又硬又黑的体表,在夕阳下反射出青光。 “你们看到了吗,敢过去,你们先过去。” “你的提议真棒。” 张兵竟然一点也不觉得为难,随即从衣服里取出一个布包,那布包上面绣满了邪恶。 “哇!”庄隐不觉叫起来。 张兵取出一瓶红色药水,导入布袋里浸湿。红色药水立马把黑色布袋染上了发黑红的颜色。张兵小心的走过去小木屋子,将布袋放置在乱草丛中,然后站起身来。三人周围的杂草中,开始有东西悉悉率率地蠕动,看来有某些东西正在隐秘草丛中争斗。 但是不到一支烟的功夫,乱草土囊里的争斗逐渐平静下来了。四周回复静谧。“什么回事,结束了?”庄隐小声自语着,张兵走过去,捧起刚才放在草丛中的黑布袋。 “哦。”张兵说话了。 黑布袋被拖起的时候,竟然变得有原来的好几倍大,袋口子有几个黑色小虫想钻进去袋子里去。看那黑袋子的动静,里面慢慢一袋子的虫子。还有,张兵的脚下还聚集过来更多的虫子,这也是之前没有的。 “今天收获不错。”张兵满意的说。 “张兵,你收集这些黑虫子做什么?”老四问。 “你们不是也看见了吗?” “看见什么?” “草丛中到处都是这些黑虫子,小木屋子就是它们的窝。” “哦,是张婆在饲养黑虫子吗?” “没错。不过准确地说,应该是在饲养一种鱼吧。” “鱼?” “把它们看作虫子还是鱼中的哪一种,都没有关系,你认为它们是什么,就是什么好了。” “不过,刚才草丛中到处都是黑虫子啊。” “而且这些黑虫子会长入人的体内,3年前,老村长的手臂,它们还会在人体里变成了许多许多,例如村会计的后背。但当张婆用小木屋子饲养它们时,它们的数量密密麻麻。” “哦。”就在庄隐惊叹的时候,老四开腔了:“喂,你们两个,我们回去喝茶吗?” “我们回去张婆家吧。” 张兵收好黑布袋,包好背在后背上。他们三人慢慢走过杂乱的草丛。庄隐走在最后,跟随着他们。 “今天来得正好,时间正好,这些虫子出来了。”张兵满心欢喜的样子。 三人又坐在张婆房子的院子里,张婆还活着,她的屋顶有个破洞,这时月光微微从洞中透入。张婆房子的墙壁有一半都是发霉的,地板塌陷处还有草长出来。 黑袋子里的虫子,不停的叫。 他们点起了张婆院子里的一盏灯,他们在长椅和桌子边坐下,面对着面。一个烧茶壶在煮茶,三只空的白色陶杯。三只陶杯装满茶水后,三人开始喝起来。 “不过,张兵,我还没弄明白这是怎么回事。”老四把茶杯送到嘴边,说道。 在老四看来,这一趟是张兵把他们带入虎穴捞虎子的意思。 “是那石雕佛像的起源吗?” “对。当时,张婆从西域寺庙把那石雕佛像偷了回来,她打算弄干净。但这石雕佛像里有蹊跷,她用布擦拭时,无意中转动了一个小机关。” “还有这段事情?” “当时,张婆留意到,这尊西域石雕佛像像并非由一整块石头雕成,而是由两个个部分组合成的。” “哦。” 据说,石雕佛像是由两块石头拼接雕成的,拼接机关就在石雕佛像的嘴里,石雕佛像的嘴部是能够拆卸的。 “虫卵就藏在石雕佛像的嘴里,这样别出心裁的构思,并不常见。” 张婆觉得颇为新奇,她完成拭除工作,又把拆卸下来嘴巴装回上去,把石雕佛像放在一边,算是完成了工作。 “可是,张婆没有把那些个虫卵重新装嵌回原处了,而是把虫卵放在一个瓶子里。”过了一些时候,张婆才想起这个事情,可那些虫卵却已不见了。” “张婆这才发现事态严重。” “发生了什么事?” “首先,这是张婆五十年前从西域带回来的石雕佛像。” “还有其他原因?” “有。石雕佛像自西域寺庙被偷回来之后,被藏于张婆床底,每日倾听张婆读经念咒之声。” “对。” “若虫卵长期听取某种经文咒语时,没有比它怨念更强大的了。” “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