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闺女是谁,啥,上面有人,这苏老贼又胡诌什么!谁上面没人!”
“哼,苏天策,你恬不知耻,好大一张驴脸!我上面不但有人,我下边还有人呢……”
“仁兄,你下边有人?这我倒是头回听说。”
“他比苏天策还能够胡诌,他爹娘没的早,可不下边有人……”
“那边又来几个大汉,一个个凶神恶煞的,这苏天策到底借了多少银子……”
就见几个大汉大摇大摆的走了来,每人手里拎着半截木棍,姿态比潇湘馆的还要嚣张,为首的那个大汉,一脸阴沉似水,两眼锐利如锋,一身黑衣精劲有型。
“原来是周启强,周启强可不是一个好惹的人物,据说肥水城的黑白两道,都要卖周启强的面子!”
“原来是周兄大驾光临,真是失敬失敬!原以为周兄在肥水城也是一个只手遮天的人物,和他们的境界不一样,没想到周兄竟也跟他们掺乎一起。”
周启强垂眸冷笑,脸上阴沉不定:“苏天策,我看你是不想活了,你一家人都不想活了,连我也敢诓骗!哼,不还我银子,就让你见识我周某人的手段。”
“啊!爹啊!你究竟在外面做了哪些天怒人怨的事啊!啊!爹,咱家算完了,被你彻底折腾完了。”苏有仁哆哆嗦嗦,连声都带哭音了。
“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老五你这个逆子,你看看你大哥,还是临危不惧,面不改色!”
苏有仁哀嚎:“大哥,你刚醒过来,怎么又晕了过去!”
只见苏有福一动不动倚靠在土墙上,早就昏死过去。
苏家的男女老少也都出来了,一个个都面如死灰,一些小的孩童都嘤嘤哭泣,场面好不凄惨。
就连村民,里正,也都从地里回来了,将苏家大门都围的水泄不通。
“谁摊上了这么倒霉爹,算是倒了八辈子的霉,祖坟都冒黑烟了……”
“还记得二十几年前,苏家也是被一群人围住,苏老爷子被气的晕死过去,从此瘫痪在床,上肢不灵,下肢瘫痪了。”
“这是造了什么孽了,苏家这一大家子,怕不是要散了。哎,摊上一个这么混不吝的爹!”
“那边着火了,冒大黑烟了!啊!那边是苏老爷子的坟!苏老爷子的坟被放荒的点着了,这黑烟可真大。”
“苏老爷子是死不瞑目啊!这可真是祖坟冒了黑烟了!。”
村民,书生都看向西南方向,那边有个小荒丘,荒丘上有个孤坟,竟然着了火,火势还很大,烟尘滚滚!
苏天策仰天长笑,道:“老子闺女不但上面有人……老子下面也有人……。”
“好你个苏天策,连本乡绅的银子都敢骗,虽然银子不多,但是你罔顾了读书人的脸面,今日我要带着大家讨回公道!”
只见又移步过来五个颇有气势儒雅男子,这几个男子都身穿绫罗绸缎,身后各自有几个仆从跟随,气场也是强大无匹!
“张乡绅,李秀才,王秀才,赵乡绅,刘学官!”
几人先是跟张载见了礼,又跟众书生打了个招呼,这才冷眼对着苏天策,又是一番说教。
里正也无语了,剿灭后山流寇,也不曾有这么大的动静,苏天策竟然凭借一己之力,搅动肥水城风起云涌。
里正见事不妙,赶紧捅了捅昏死的苏有福,小声道:”赶紧去请令妹吧,令妹足智多谋,赶快去,要不然这些人群情激愤,你家都被拆了。”
就见“晕死过去”的苏有福,眼睛陡然睁开,一溜烟的没了踪影,向着河对面西边跑去。
苏有仁目瞪口呆,嘴巴张的大大,好半天才缓过劲来,心道:“苏有福,你貌似忠厚,实则狡诈!天啊,我败家的爹啊,我狡猾的大哥啊,我冒黑烟的祖父啊,我苏有仁生在了一个什么样的家庭里!”
众书生也都无语了,这父子怎么俱是奇葩,果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
“额!我肚子痛!等会我在和你们对峙!哼!我先去茅厕!”就见苏天策捂着肚子,一副痛苦的模样。
苏天策眉头一皱计上心来,就想来一个屎尿遁。
柳凭栏一把抓住苏天策的胳膊,怒道:“你这厮别装了!我柳凭栏在此立誓,你三个月前,就是借着去茅厕的名头,把我甩开的。”
“柳凭栏?这名字这般耳熟呢?”柳萍萍也不禁皱眉,上下打量了一番柳凭栏,总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却又说不出来在哪里见过。
“苏天策,你还要点脸不。”
“我苏天策,上对的起天,下对的起地,中间对的起良心!借钱不还,迟早玩完!借钱不给,迟早溺水!我都给你们立了字据,是你们罔顾道义,欺人太甚。”苏天策振振有词!
有个书生拿着欠条说道:“这是白纸黑字!你休要狡辩了!这是你立的字据!”
苏天策有恃无恐,一脸胸有成竹的模样,道:“你看的仔细了,我那借条是怎么写的。”
书生大声念道:“刘兄遵前自违,天策敬上,与君同窗,情如手足,千山朝拜,万水迢来,今日有逢困,借银二两,约定三日后归还,元熙二十二年三月初二后三日,天策亲启。”
苏天策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