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苏有福,老三苏有康,还有苏母柳萍萍以及几个女眷,也都从院子里走了出来,眼见门外群情激愤,都不知道如何是好,都是一脸慌乱。
尤其苏有福,双腿颤抖,身子都站不稳了,靠在大门旁的土墙处!
“苏天策欠了我二两银子,有字据为证,这是他亲手写的欠条,还有印鉴手印为凭证。”
“这厮欠钱不还,欠我三两银子,借钱时信誓旦旦,还钱时难比登天!”
“人要脸,树要皮!苏天策你没脸没皮!枉我拿你当朋友,你却跟我玩套路!”
“父债子偿!天经地义!既然苏天策拿不出钱来,那你就代替你父亲偿还吧。”
苏有仁傻眼了,欲哭无泪,呆怔怔的看着一脸无所谓的苏天策,就觉得眼前有些发黑,天旋地转!
“我这败家爹啊!你咋能这么祸害人呢!这欠了足足接近二百两,就是把家拆了也还不起啊。”苏有仁本想嘟囔几句,一见苏天策不怀好意的看着自己,吓得嘴唇一哆嗦,还是没有说出来!
“爹啊!这怎么是好啊!你怎么欠……这么多银子啊!儿子就是把家卖了也还不起啊!”
苏天策冷哼一声,道:“从小我是怎么教你的!遇事不要慌!泰山崩于前而不动,猛虎啸于后而不惊!瞧你这没出息的样,一点都不随你爹!多大点事,不就是欠你们几百两银子嘛!你看你大哥,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实在是太稳健了,颇有我的风范,临危不惧!”
“啊!大哥!大哥他晕过去了!靠在墙上晕过去了!我的亲爹啊!这可咋办啊!”苏有仁不禁哀嚎。
苏天策变色,不禁哼了一声,道:“我怎么生了你们这般胆小怕事的儿子,这一点小小风浪,看把你们吓得!你看为父我,纵横肥水六十年,不知道怕字怎么写!”
柳萍萍指着苏天策得鼻子,怒道:“苏天策,这日子没法过了,我怎么嫁给了你,还给你生了八个儿女!你不给儿子们攒下一点家资,还到处拉饥荒!这个家都快被你折腾散了,几百两银子啊,砸锅卖铁也还不上啊。”
柳凭栏垂眸凝思,总觉得柳萍萍似在哪里见过一般,可是绞尽脑汁也想不起来。
苏天策讪笑道:“说来话长!说来话长!哎!一言难尽!”
苏有康一脸无奈,道:“爹,你就让儿子们省省心吧!”
“好你个老三,我一直拿你当好儿,只道老五天生反骨!你竟然敢当面编排你爹!太让为父失望了!”
“冥顽不灵!”有人看不下去了,大声说道。
苏天策指着苏有康,大声道:“对,说得太对了,冥顽不灵!”
“我是说你苏天策呢!你苏天策冥顽不灵!我都看不下去了!”
苏天策怒道:“我不就是欠你二两银子嘛,用得着唧唧歪歪,阴阳怪气吗?哼!我一直拿你当朋友,跟你交心交肺,你却对我落井下石!你太让我失望了……”
“你也太不讲理了……你做错事在先,还敢说我落井下石……我真眼瞎,结识你这个浑人。”
“好你个苏天策,你在老娘手里借了五两银子,一声不吭得玩失踪!亏老娘这般信任你,你也太不是东西了。”
就见一个身着艳丽衣裙的女人,带着几个膀大腰圆的壮汉,气势汹汹的赶了过来。
女人容貌艳丽,肌肤娇嫩,神态半嗔半怒,身穿粉色半透明的薄烟纱,肩头的肌肤似雪若隐若现!
“这个女子穿着也未免太暴露了,真是有伤风化!世风日下,世风日下啊!”
“这不是潇湘馆的老鸨吗,名叫李欢儿,嘿嘿,这苏天策是招惹了多少人,连潇湘馆的钱也敢欠。”
“都说蚊子多了不咬,债多了不愁!你看这苏天策,跟没事人似的,这人得脸皮估计比肥水城的城墙还厚!”
“苏天策竟然与勾栏中人含糊不清的,真是丢我读书人的脸面,我柳凭栏在此立誓,此厮有辱斯文啊!”
“柳凭栏,谁都能耻笑苏天策,就你不能耻笑他,并非是我为苏天策打抱不平,实在是那天我亲眼所见,你被潇湘馆赶了出来!谁不知道你跟那个采荷姑娘有一腿,你们两个是一路货色!”
就见李欢儿一脸忿忿,眼带幽怨的说道:“苏天策,你一声不吭的消失三个月,这钱是不想还了吗。”
柳萍萍气急,一手扯住苏天策的衣领,一手指着苏天策的鼻子,颤声道:“好你个苏天策,你还敢背着我逛青楼!你还有什么事瞒着我。你跟这个女人不清不楚的,说,你们有什么关系。”
“哪里有什么关系!只是借钱的关系!夫人你要相信我!我苏天策上对的起苍天,下对的起大地,中间对的起夫人你!我为夫人守身如玉四十年,这点你且放心!夫人,别人不相信我的为人!你还不相信我的为人!”
“你整日的胡说八道,有那句是真话!苏天策,我柳萍萍真没想到你是这种人!”
“柳萍萍!好生的熟悉,却又想不起来在哪里听过见过,我柳凭栏在心里发誓,这次我真的没有胡掰!”柳凭栏盯着柳萍萍,陷入沉思。
“李欢儿,我苏天策是那种借钱不还的人吗?在你的心里,我就是这等龌龊之人吗。”苏天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