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捆着结实的领主,被以往欺负的牧民踩在脚下。
其中,有的目光依旧狠戾,看着扎克,吐出一口血沫,叫骂着扎克背叛,甘愿当大明的狗。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当狗,但圣上不要。”
对于他们的叫骂,扎克丝毫不在意,轻声说着,就足以让对方破防。
谎言不会伤人,真相才是快刀。
大明可不是什么狗都要,更何况,扎克并不觉得,自己的做法是什么背叛,难不成牧民世世代代,就只能遭受领主们的欺压,俯首帖耳?
只不过,以前拥有归附资格的,都是领主,从来就不是牧民。
扎克的选择,代表着牧民们的选择,草原苦领主久矣。
手起刀落不需要什么情感,目瞪口呆的人头就这么在草地上滚动,抽搐的尸首很快就被抬到尸体堆中,干牛粪作为燃料,烧起黑色的浓烟,带着焦臭味。
在锦衣卫的指导之下,扎克也知道,高高在上的领主们,其实很怕死,他们会装成牧民,所以需要建立举报制度。
由多个牧民举报,再相互验证,避免错放任何一个自谓血液高贵的领主们。
草原没有军事法庭,所以领主们并不需要经过审判。
几天后。
扎克部遇到了大领主的亲卫。
仇人相见,分外眼红,都没有多少的整顿,骑兵对骑兵,瞬间抽刀搭弓便开打。
亲卫作为精锐,自然都是皮糙肉厚,反应能力比扎克还要高出些许。
骑兵相互配合的冲锋,急速靠近之后,刀锋相接,便有人随之滚落到地上。
马蹄不会因此而停止下来,随着惯性而往前踏出不远的距离,缰绳被勒住,马头强制扭转,彼此稍微清点一下伤亡,便是下一次冲锋。
到了这个程度,正面交锋之中,弓箭的作用并没有比弯刀还要大上多少。
扎克的手臂上有一道划痕,鲜血顺着伤口渗了出来。
与敌方一样,他们很快就掉转马首,并呼喝着,算是清点人数。
肾上腺素的加持,让手臂并没有感受到多少疼痛。
目光扫视着对方士兵的脸,似乎并没有发现大领主的身影。
有的领主怕死,但也有的领主要作最后一搏。
抛开脑中多余的思绪,手掌紧紧握着刀柄,高高举起后,扎克大喊一声:“冲锋!”
马蹄随之扬起,重踏之后,速度飞快提升,以前的牧民,现在的骑兵,没有一个退缩,死死盯着前方,手中的弯刀切开了风,随后破开皮甲,被血肉所阻挡。
冲击力遭受到阻力,震得人虎口发麻,更有马身相互碰撞,人仰马翻,鲜血洒向半空之中,留下一地哀嚎。
相比扎克他们的损失,皮糙肉厚的领主亲卫,有着结实的皮甲和脂肪,很多时候,刀伤并没有深入肺腑。
前方地上的人,多是扎克带领的牧民,有的已经没有了声息,就静静躺在地上,身体还有马蹄踩踏的痕迹。
就在对方再次准备冲锋的时候,地面提前能感受到震动。
领主亲卫震惊抬头,随后就看到远处,一面旗帜正在急速靠近。
这在河套,对于他们这样的领主亲卫而言,就如同地府判官的勾魂爪一样。
作为领主亲卫,身穿皮甲,可对方,身上穿着是锁甲,更有在阳光下能反射出光芒的鱼鳞甲。
在白刃冲锋之中,护具比起武器,更能保存士兵的存活率,就不要说,勇武营团的刀比他们更锋利,更坚韧。
扎克比领主亲卫们反应慢一些,毕竟是背身,可转头看到那已经牢记于心的旗帜,心头不由得滚烫了起来。
他想,或许其他明军看到这样的场景,也会和自己有一样的感觉。
就像是血肉相连一样。
“冲锋!”
扎克举刀嘶吼着,连带着身边的牧民,也如发疯了般,嗷嗷叫着冲向敌军。
面对神兵天降,领主的亲卫也不是傻子,当即就直接调转马头,也不管地上还在嚎叫的伤员,欲要逃离这里。
可是,当他们调转马头,没跑多远,就看到前方依旧是那在阳光下清晰可见的旗帜,随着马匹的奔腾在风中飘扬。
艳阳天,骄阳下,笼罩在亲卫们头上的,是巨大且厚重的绝望。
身后如雨滴般频繁的马蹄声不断逼近,有亲卫拉紧缰绳,往其他方向跑去,而更多的,是茫然坐在马背上,眼神中充斥着绝望。
急速的骑兵犹如一柄利箭,直接贯穿了整个亲卫队。
因为绝望而下马的人,撞在结实的马胸上,整个人倒飞出去,双手死死护住头部,口中不断溢出鲜血。
再反抗下去,迎接他们的也只有死亡。
领主画的大饼在这一刻四分五裂,如果可以,他们更想活着。
亲卫之所以是亲卫,必然是受领主们信赖的人,也正是如此,他们也属于地主的范畴,是欺压牧民的主力。
扎克也就报复性冲锋了一次,很快就勒令其他人停下。
勇武营团的分队驾马而来,看着扎克骑兵队中的旗帜,便有人骑着马走出,问道:“你们是哪个部队的?”
闻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