轨道交通最关键的,其实是铁轨的宽度。
这并没有说多宽是合理,完全就是为了配合火车的车轮间距。
可一旦铺制,就必须要有统一的规格,这样才能分段建设,再相互串联。
正说着,原本晴朗的天空,突然暗了下来。
“陛下,可能要下雨了。”
兴安上前,原本还沉迷在记录中的人,抬头看向天空,阴霾的天空,乌云不知何时飘了过来。
空气中有着雨前的压抑,在一阵风过后,让人在燥热的季节里感受到清凉。
“快,去盖住车头。”
徐工反应过来,立刻让工匠们动了起来。
“大家都去忙吧,今天就到这了。”
朱祁钰拍了拍手,天气不好,自己也就没有继续留在这里的必要。
“陛下,这车,应该叫什么?”
眼看圣人要离开,就有人鼓起勇气问道。
闻言,朱祁钰看了看车头,微微思量,道:“就叫火车吧。”
说完后,便转身走向马车。
车队很快动身,马蹄踢踏,驶离了这开阔区域。
半路上,豆大的雨珠落下,渐渐加快了频率,形成一道道雨帘。
细密的大雨说下就下,朱祁钰掀起窗帘,看着雨幕中奔跑着躲雨的百姓。
蓑衣和纸伞占据了道路,小摊贩在别人家的屋檐下,着急等候雨停。
雨滴落在车厢顶棚上,砰砰声如同打鼓一般。
京城很快就被大雨所笼罩,街边的小摊都撤了回去,路上也仅剩下或是打伞,或是披蓑衣,脚步匆匆的忙人。
砖石路上,雨水沿着缝隙和沟渠,流入空洞之中,顺着水渠,排入护城河里。
出色的下水系统,让地面湿漉漉的,却没有多少的积水,也让一些孩童失去了踩水的乐趣。
都水司的官吏和河长们,顺着水路,观察水势上涨幅度,随时准备开闸放水,避免发生洪涝。
天空黑压压的,倾盆大雨似乎净化了空气,让空气充满了泥土的土腥味。
与此同时,河套北方的阴山,艳阳天下,士兵们翻身上马。
为首万户高举着圣旨,对着士兵们说道:“往后,我等皆为漠南省人,是大明的子民,而河套之内,反贼作乱,圣上命我等接应有识之士,清除反贼,归我大明!”
“归我大明!”
士兵们举刀高呼。
在他们面前,身着皮甲的牧民,感受着山呼海啸的声音,那是他们所没有的气势。
扎克回河套之后,带来了好消息,完完全全归附大明。
这对打生打死的牧民来说,无疑是神兵天降。
而勇武营团,就是为了去证明圣人言出必行,口含天宪,作为朱祁钰锋利的剑,自然是指哪打哪。
马踏阴山,对现在的大明来说,并不是很难的事情。
骑兵们沿着山间沟壑,坚定向着河套前进。
扎克原本是代替了毛里孩,作为新势力,与其他领主形成制衡。
若是扎克愿意,其实也能当个土皇帝。
当大明的骑兵出现在河套的时候,代表着朝廷开始干预河套的乱象。
万户并没有多耽搁,散出游骑兵,结合现有所知道的情报,分兵出击各处。
短暂平静的河套,再次燃起了烽烟。
扎克为牧民们找到了大树,当战争重新降临,士气无比高涨。
可是,一连串的战乱,让河套地区损失了很多老壮。
从包裹中取出来自京城的大明国旗,扎克找了杆长枪,将其紧紧绑在最上端,高高举起。
这样的国旗,现在正随着骑兵而移动。
风声鹤唳的领主们,还没等到大明的正规军,锦衣卫安排好的线人就先一步起义。
大明不会接受这些领主的投降,既然追随胡元遗孤,那么就要承受兵临京城的后果。
锦衣卫的行为,也算是要减少一些伤亡。
对此,仝寅觉得,朝廷还是有些妇人之仁了,直接全杀了,也不会有什么影响。
可面对朝廷的意志,仝寅怎么想,并不重要。
“该离开了。”
卢忠望天,随后对唐兴说道:“这次去西域,你不给家里写封信?”
闻言,唐兴摇了摇头,道:“我那闺女,从小就有主见,之前与某意见相左,现在也不知道要说什么。”
“再怎么样,也写封信。”
卢忠拍了拍唐兴的肩膀,看向一旁的仝寅,笑道:“仝佥事,接下去就看你大放异彩了。”
河套不过是让仝寅小试牛刀的场所,真正需要仝寅的,是西域诸国。
特别是帖木儿汗国,以前就对大明虎视眈眈,如今大明没有一味等他们东征的道理。
仝寅微微点头,河套吸收进来的人,也足够了,只要消息封锁,那些以前在领主帐下的线人,有的是方法混进汗国之中。
更别提从辽东那边训练出来的新人了。
有着人员的保障,仝寅也想着放开手脚,大干一场。
勇武营团介入,锦衣卫只需要配合军队的行动,所以卢忠也开始准备西进。
接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