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博,现在,于尚书,马上运粮平定南方!否则别说什么狗屁地大物博,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于尚书不明白?”
朱祁钰双手向背,越过陈循和于谦,继续道:“其三,放弃交趾,就放弃了南洋,你们并不知道,你们到底放弃了什么东西。”
所有人都能听出来,郕王殿下那语气中浓重的遗憾和惋惜。
于谦整个人都没有了那种粉身碎骨浑不怕的气势了,因为,现在的一切就是前任所造成的。
那句【上下要安,苟且度日,卒始正统之乱】,可以说是正中了靶心,将仁宣之治的外衣给扒开,露出里面的恶臭浓瘤。
“所以,孤问你们,凭什么?”
朱祁钰看向门外的天空,继续道:“凭着你们败坏先帝的家产?凭着你们马放南山,刀兵入库的理念?凭着你们霸占儒家道义,凌驾天下百姓之上的心思?”
“孤告诉你,于谦,皇位,是你们求着孤坐,而不是你们推孤上去坐,想想你那无谓的高尚,待来日,孤也会在你墓前鞠上一躬,称赞你为大明的‘贡献’!”
回头,朱祁钰凝视着于谦,贡献两字咬的极重。
于谦的心神震荡,他对自己所做所为产生了质疑,看向郕王那陌生的眼神,是从未见过的眼神。
一个踉跄,于谦捂住了自己的胸口,喉咙上下滑动,将欲出的甜味咽了回去。
“你为什么这么说我爹爹!”
于璚英看到父亲的异状,连忙跑了过来,怒斥朱祁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