卒们,用力的仰着头,多么希望,回来的人,和昨日上午那般,出去多少,回来多少。
一直被扛到了城墙上,楚擎才跳了下来,紧张的伸着脖子,往下望。
马弓营的精锐骑卒们,归来了。
每个人,都如同打家劫舍的山匪刚刚干了一票,战马后面捆的,是一些羊崽子,有活的,
还有死的,不少骑卒,身上满是鲜血,没有战利品,没有马匹,只有羊崽子,和满是鲜血的布袋子,或挂在马腹下面,或扛在肩上。
骑卒们大呼小叫着,人人都是那副兴高采烈的模样。
福三的脸上露出了困惑的神情。
骑卒的箭囊,都是满的。
张成孝走了上来,很是得意。
福三回过头,不明所以:“未打?”
“打什么啊,花木部全是老弱,八十余人,一支箭都未射出去,去了之后便跪在了地上,丝毫不反抗。”
楚擎转过身,面露惊喜之色:“一人未死?”
“都说了,未战,岂会死人。”
“可你身上的血?”
“他娘的花木部虽是无青壮,可这肥羊却是不少,诶呦亲娘,少说也有五六百头,活的不好带回来,宰羊宰的,溅了一身血。”
楚擎张大了嘴巴,望着满身鲜血的张成孝,下意识又问了一句。
“那你回来的时候,为什么趴在马背上,老子还以为受伤了。”
张成孝又开始哈哈大笑了。
宰了半夜的羊,累死了,趴马背上歇一会。
“不对!”福三突然开口道:“花木部靠近边关,为何全是老弱,部里的青壮没理由离…”
话未说完,军卒登上城楼。
“东关敌袭,铁狼部三万众,大帅命各大营牢守各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