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险些坏了冯帅的大计,千骑营探马都曾是边军的汉子,怕有人看你来气弄死你,楚大人这才把你关在地牢里。”
肖轶瞅了眼江月生,一脸你特么当老子是白痴的表情。
探马们在地牢畅通无阻,真看我不顺眼,怎么都能弄死我了。
江月生困惑了:“你不信?”
肖轶犹豫了一下。
他想说信吧,怕大家觉得他是个棒槌,说不信吧,又不好意思。
“先坐下。”楚擎笑着指了指凳子:“过去的事
就算了,你对本统领动手,关你几天都算便宜你了。”
肖轶面露感激之色。
的确如此,千骑营是天子亲军,楚擎就是给他当场宰了也没人追责。
望着满面伟光正的肖轶,楚擎既好气又好笑。
“我问你,如果当初你的上官对你说了实情,说是冯帅的计划,而非是什么造反,你还会回来通风报信吗?”
肖轶低下了头,微微晃了晃脑袋。
楚擎百感交集,也不知道该怎么评论这件事。
说边军只认冯帅不认朝廷吧,也不是,流血流汗,还要流泪,妻儿老小都照顾不了了,还怎么继续给朝廷卖命?
楚擎理解,但是不赞同。
可不赞同归不赞同,如果自己是边军将领的话,他也会这么干。
所以这种事说不出来个谁对谁错,这个世道,对错并不分明,界限也很模糊,不是靠着一本昌律就能分辨是非对错的,但是有一点,谁也不能否认,朝廷,君臣,欠边军的,欠的太多太多了。
“你还愿意回边关吗?”
肖轶抬起头:“末将还能回去?”
“能,我带你回去吧。”楚擎笑道:“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你没有背叛边军,是你的上官太白痴,非和你说要反叛,还提了吴王。”
肖轶小鸡啄米似的点着头:“就是如此,末将怕那些将领被吴王所蛊惑,白白丢了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