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
魏浩睡得很香,被廖红秀喊醒。
“怎么了?本老爷才睡下,那么快天就亮了?”
“不是,是敌袭。”
魏浩吓得睡意全无,猛然起身。
“什么?大晚上的敌袭?也对,老子隔三差五就好夜袭这套,总不能不允许别人也玩这一套吧。”
说罢,光脚冲出去。
“老爷,穿鞋,穿鞋……”
廖红秀提着鞋子追出去。
此刻,城外,灯火通明。
魏浩着急询问:“什么情况?”
“老爷,那群人似乎并没进攻的想法。您看那边,有人划着破船过来。”
魏浩皱眉,看过去。
的确,破船上貌似只坐了一个人。
“老爷,要不要将其击毙?”
魏浩摇头,“别急,先等着看看。”
不多时,小破船越来越近,魏浩看清来人,是个男人。
二麻子大喊:“停,来者何人?”
男人垫脚仰望:“我乃夏国赫连云,把你们头子喊出来。”
“老爷,他说他是夏国赫连云!”
“老子听到了,老子耳朵好使。”魏浩翻了个白眼,询问,“你一人过来,就不怕死在这?”
“怕,可是就算怕也要过来。”赫连云大吼,“你是何人?”
魏浩高声回应,“我叫马厚袍,认不认识?”
旁边的马师爷懵逼,你叫马厚袍,那我叫啥?
“马厚袍,原来是魏浩身边的马师爷,看来魏浩也在此处。”赫连云冷笑,“将魏浩喊出来,我要问他点事情。”
“你也配让老爷万岁见你?”二麻子破口大骂。
“我想问他,是否他命人炸掉的渡口?让他滚出来,老子不会让他失望的,会送他大礼!”
魏浩嘴角狠狠一抽。
赫连云大老远跑过来,就是问这毫无意义的问题?
“你不配知道,你说你是赫连云,虎口的状况你比谁都清楚。白悍起蓄水的目的,你别告诉老子你不知道。给你脸了才跑到凉府的地盘,狗叫是吧?你特么有本事去质问白悍起,跑到这来质问我们干什么?是怕白悍起把你杀了对吧?”
魏浩犀利的质问,戳中赫连云痛处,变的暴躁。
“你特么废话那么多干嘛?就说是不是你让人炸的?”
魏浩张口胡来:“不是!”
“狗屁,肯定是你们炸的。”赫连云狗叫,“百姓死伤无数,活下来的也颠沛流离,你特能就不能长点良心,提前告知一下百姓,让他们逃跑?”
魏浩嗤之以鼻,“搞笑,这番话你就不能去质问白悍起?你夏国百姓的命生命,老子凉府百姓的命就不是命?真特么会站在道德制高点胡乱指责,强词夺理。”
闻言,赫连云目光暗下。
不错,哪国的百姓不是命?
他浑身力气想被瞬间抽干,跌坐在破船上,感到深深的绝望。
他知道一切的发生,却无能改变。
魏浩忍不住询问“你跑过来,就为问这没有营养的问题?”
“对。”赫连云抬头望天。
无语问苍天,为什么?
“马厚袍,动手,给老子一颗枪子儿,老子不想活了。”
魏浩愕然,大老远跑过来,主动送命?
刘行宇提醒:“老爷,或许有隐情,末将在景关当值的时候,听过他的名字,是百姓赞颂的好官。”
魏浩摸摸下巴,“闲来无事,找什么死?”
“没办法。我得死。我如果不死,无辜的人就得死。”赫连云忍不住流下清泪,“杀了我。”
有话好好说,别动不动寻死觅活。”魏浩道,“告诉我什么情况。”
“跟你讲又有何用?无辜丧命的百姓再也睁不开眼。”
赫连云想死,只有死了,这口锅才算彻底背上。
他的弟兄们,家里,才能平安无事。
雨水和泪水混合一处,他觉得自己憋屈得很,哭声渐渐放大,演变成嚎啕大哭。
魏浩都看呆了。
“你哭啥?”
“凉府军全是废物,老子都特么赶过来送死,你们还不动手?赶紧动手,再也不动手,老子要自杀。”
天呐,究竟受了多大委屈,才让赫连云主动赶来送死,还哭的泣不成声。
刘行宇叹了口气,“老爷,末将下去和他谈谈。”
魏浩干脆摇头,“不可,他在演苦肉计怎么办?”
“下方全是水,卑职不怕水战。即便末将不知道情况,也听过赫连云的事迹。他能做出这一切,应该有苦衷。如果谈判顺利,将他拉进凉府,水军将如虎添翼。”
顿时,魏浩心动。
“行吧,注意安全,察觉到苗头不对,迅速动手。”
“是。”
刘行宇点头,坐进吊兰,放下去,来到赫连云跟前。
赫连云打量刘行宇,“名字,老子不让无名之辈杀!”
“曾经景光守城大将刘行宇,当前乃凉府水军大将军!”
“噢,原来是刘行宇你个叛徒。”赫连云情绪霎时激动,“马厚袍,把魏浩喊来,老子要